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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是说;在辽阔的沙漠里做一只孤独的仙人掌或者一只偶尔路过的骆驼的感觉不好吗?有些美好的事情还是藏在心里好;例如我和W是如何相爱的。说出来总觉得不是原汁原味。
石头又一次酒窝般笑了。她的酒窝真好看;让我看得有些走神。
她说;你就会吹!和网络上的闻香一样;怪不得那么多人扔砖拍你。他们都叫你蚊香;妄想;说你是多伦多华人变态第一。还说以后她也要参与到那些砸死老鱼的网络行动中了;成为我最坚硬的对立面。
晚餐结束后;我送石头回去;她住DOWNTOWN;我们又坐了地铁;她继续拉着我的衣袖;那是一段沉默的地铁。只有车厢和铁轨的声音;到站开门关门的声音也显得有些古怪。我觉得我和她的脑子里一定都在想一起彼此毫无关系的事情;如同这地铁;多伦多;来自世界各国的移民或者上帝和普通人们的晚餐的区别。直到临别的时候;她突然大声问我;老鱼你想要一个家吗?我没说话;我被她吓了一跳;我闭住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她租住的公寓的大门后面。忽然觉得她的背影也有些古怪。
然后我在原地楞了好一会;自己对自己说;这多伦多就是我的家;这地铁就是我的宝马车;我的人生就是我写不出来的经典小说。然后我又坐地铁返回;觉得自己的思想有时候就完全活在了地铁激烈又单调的声音里。
我像崇拜多伦多一样崇拜起了冷酷快速的地铁起来。我觉得地铁是城市的血管;是城市内部冷酷的旅行者。有时候;我也像让自己变得和这地铁一样的酷;我会工作;会说话;会做爱;会上网;会给陌生人描述自己的情人;却远离一切真正美好的梦想和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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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我是一个天生抗拒婚姻的男人。我虽然和眉丽同居过八年;但却没有结过一天婚。我还把婚姻视为人间毒品;是爱情的侩子手。到了多伦多后;我觉得似乎为我这一变态思想找到了证据;因为西人的离婚率之高是非常惊人的。可以这么说;没离过婚的老外;就是不成熟的老外;变态的老外。
罗娜是我按摩时候认识的一个西人老太;她一个人住一个在玫瑰谷高尚住宅区价值上百万刀的大房子。有时候;我还一个月一次两次这么去给她做上门按摩;她算我最长也最忠诚的老顾客了。每次去她家;我都感觉;在多伦多能住上这样的房子;此生足已。她家里挂了好几个男人的油画像。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了;她说除了一个是她父亲;其他三个都是她的前夫。
我英语还不能全部领会她的话语。有一个周末;我看老人家筋骨还算舒展;试着给她做了几个泰式拉腰拉肩的动作;让她忽然间觉得她自己的身体还年轻。她一高兴;她非要我留下来吃饭。因为她知道我在中国的时候写过点小说。她说要让我写她的故事。她一直以为她的人生故事是很了不起的。
富裕的白人总是会在我们面前表现他们的优越感和仁慈;我知道他们其实他们很虚伪。一切就像是在友好地演戏。或者;任何善良都有局限性吧。
那天晚餐上;她告诉我;她的第一次婚姻是和一个木匠;他们一起从英国移民在这里。他们生有一个女孩;等他们在多伦多居住满五年后;她丈夫开始酗酒。他们就离婚了。她的地二个丈夫是个牙医;有一天她回来;看见卧室里这牙医正和他的前妻在床上;于是她又离了;并得到了这套房子。第三个丈夫是个退伍军人;去朝鲜和我们中国人还打过仗;有一年;她想去中国旅游;那第三任丈夫怎么也不同意;说中国人看见了他们夫妻会用枪打他们的。说到这里;罗娜哈哈大笑;说其实她挺喜欢中国人。说没有中国人;就没有加拿大的铁路。
罗娜说第三次婚姻的结束是因为她觉得她丈夫后来有了忧郁症。她比划了半天我才听明白。反正不是忧郁症就是精神病的意思吧。可能是我们永远的志愿兵战士永久地伤害了这个加拿大老兵的心灵。我特别注意了他的油画像;感觉真的是很忧郁很仓桑的样子。
我大概弄明白了她的有关婚姻的故事;觉得老外的婚姻可是够脆弱的;他们是自我型的人;没有感觉就会分手;不会为了对方而勉强自己的;这和我们中国人不同。所以;在网上;我也总是劝我的北大网恋夜色温柔不要轻易离婚;中国人总是劝和不劝离;虽然我也算开明;还不喜欢婚姻;但总得一旦结婚了就不要轻易散了;虽然婚姻的结果都是亲情而没有了任何激情。
后来;又在网上看见;说华人移民的离婚率也达到了百分之六十。我也不知道这数字是否能信得过;总觉得已经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