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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天冲愤然道:“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也自提剑追上,余人跟了上去。
奔至陈府门口,秋渐浓一行人骑上马早已行得无踪影,只有那少女痴痴驻足而望。见众人追出,她伸双手横拦于门前,喝道:“你们都不要命了么?”
“他们杀了我二位师弟,我与他们拚命!”周超咬得牙齿出血,恨声道。
“拚命?”那少女上下打量他一番,冷笑道:“就凭你这番模样,配与谁拚命?漫说秋渐浓,连宋琴和你也不是敌手!”
周超悲恸之下盛怒,一时不理她救过自己性命,挥剑向前。那少女解下腰间长剑,连剑身带鞘格开,刷刷几下,剑招去势迅捷,与左张二人同出一路,剑法灵动纯熟尚在二人之上,只是功力未逮。左张二人知道不会出事,也不上前阻挡,静候一旁观战。周超原无意与她对敌,心情又紊乱不已,没几招给她剑鞘压下,颓然撤剑。
“愣小子,连我都打不过,还好意思去追秋渐浓。”那少女啐了一口。
“对不住了!”周超道一声歉,蓦地号哭一声,凄厉如嘷。倒是吓了那少女一跳。
她叱道:“你这人有毛病不是?大男人的哭什么?”
“我二位师弟死得如是之惨,我却不能为他们报仇,真是枉自为人。”他夺了地上长剑,横过身便引颈自刎。邵天冲一惊之下伸手去夺。那少女出手更快,带鞘长剑击在周超手腕,他手上酸软,长剑再次落地。
周超自杀被救,一时死志渐消,清醒过来时问道:“你与秋渐浓是何干系?怎么你几句话竟令得他放过我们?”言辞咄咄,颇有质疑之意。
左一鸣道:“周兄弟,这是我师妹韦明月,我师父的掌上明珠。”他神色间有几分尴尬,表情十分奇怪。
“啊?”周超怔了一怔,“原来他们是惧了不平门声势方才离去。”他这般自遣。心中想通了,便施礼道:“方才多有得罪,韦姑娘莫见怪。”细想起适才韦明月与秋渐浓之间情形,分明有异,但却无法再多问。
“承三位相救。若不是三位及时赶到,只怕我们全都葬身于此。”邵天冲思之黯然,此事均因他好事引起,连累付诸二人丧命,不由得悲痛自责不已。凌叶子伸过手去,悄悄执着他的手,以示安慰。邵天冲抬眼看凌叶子,她面上哀戚之余,亦有柔情宽慰。
“我们此来是带你们去见我师父的,我师父听说你们情形,决定陪同你们前往飞斧帮,讨个说法。”左一鸣道。
“如此多谢。”邵天冲等人心情均悲,无心再诸多客套。
郁郁间,众人在左张二人与韦明月引领下,前往不平门。不平门相距少林甚近,近年来,不平门在江湖中隐然有直逼少林武当之势,众人均以为不平门会是个气势森严之处。谁知走进不平门,却见一排排雅洁简朴的精舍,一路青石路面,夹道有几株白色花与树木间生,香气远送。其花形如碗大,其色如玉,艳色殊胜。凌叶子心情虽然不佳,也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心道:“好香!”韦明月见她侧目而视,说道:“这花名叫龙女花,据说大理荡山寺高僧无极和尚曾策马将此花送于当今皇上,名动一时,号称能治百病,极难培育。据说大理风花雪月四景,上关花便是指此花。”
“那怎么能移植至此?”凌叶子好奇相询。
韦明月撇了撇嘴,不答。左一鸣笑道:“我们师母是大理人,自她来后,在此栽种此花,细心培育,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栽种成活的。”
韦明月面有不愉之色,说道:“左师兄,你带他们去见爹,我回房去。”说罢也不道别,拂袖而去。众人均诧异:“这韦大小姐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好生无礼,难不成谁惹恼了她?”
左一鸣瞧着韦明月离去背影,轻叹道:“你们此后尽量别在师妹面前提及龙女花、我师娘之类的话题。我们这位师妹,是师父前妻所出,自她母亲早亡后,师父续弦,娶了位大理美人,我这位师妹便经常不开心。我们现今的师母比她大不了多少岁,相处尴尬,连师父都对她们的关系极为头痛。”
众人恍然顿悟。 须臾,到达不平门的会贤厅,早有人前去通报掌门韦不平。踏入会贤厅,左右各设十六张深色檀木太师椅,居中二席,已有一人立于厅内相迎。见众人入,那人微笑抱拳:“诸位远道是客,礼数不周,请坐。”吩咐门外弟子道:“看茶。”
邵天冲凝神看那人,见他灰衣布袍,三绺长须,衣着无甚殊胜,相貌算得清俊,目光清湛,偶然精光一闪即逝。耳边听得左一鸣与张一啸恭敬地道:“师父!”随即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