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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穿上母亲的高跟鞋那瞬间,在第一次长发拂过颜面。
夕阳刷过指甲,印留绯色痕迹,除不去。
我未曾见过爱情的面目,却听闻它无恶不□摧毁。
用最后一枚硬币与你来交换,请为我保留下眼泪的咸。
月光吟唱温柔,追逐路人唏嘘,恶作剧。
请,带起头冠,挽起发梢,穿上白色长裙。
请,捧起花球,放下面纱,低头矜持不语。
今日,藏起所有爱情,来一场伪装爱情的狂欢。
戒指,佩戴在指缝间,随着誓言亲吻闪耀流转。
掌心的哪一条线,带谁到哪个命运的房间。
嘴角的哪一点咸,停在了哪个心跳的旁边。
这歌的名字叫:爱,不释手。
歌词没有写完,因为上面的曲谱还有一段是空着的,大约是这种没头没脑的表达方式,让她也写得没头没脑了,那个年纪的陈醉显然还没到虚无的境界。
乐音看见相册里夹着的这张纸,又看了上面的文字,不由得万分惊奇,好像是写给即将举行婚礼的自己一样。
好像,是多年前的陈醉在冥冥中寄了一封信给她。
那个知道伤心,知道疼痛的,还是她心灵知己的陈醉,随着爱人的灵魂飘浮在空中的陈醉,看见了她的难过,于是寄了一封信给她。
乐音这一路上都在看这歌词,也在犹豫着要不要给陈醉打电话。想了又想,陈醉正在治疗中,也许电话接不进去。即使接进去了,这个消息对她的病情也不好。何况,她想通知的也不是这个生病的陈醉,她想分享心情的那个陈醉,已经寄信给她了,这就很好了。
直到她到了教堂,坐在休息室里,还是放不下这张纸,心里哆哆嗦嗦地开始颤抖,因为害怕。人就是这样,可能不怕具体的事情,但是对不具体的事务会抱有恐惧。
乐音对那个毫无知晓的未来,隐隐恐惧着。
忽然有人敲门,乐音吓了一跳,放下歌词,走过去开门。
请勿悲伤(中)
门口站的人,让乐音有些惊讶。是妹妹乐薇,自从和大姐乐湘为了韩儒熙闹别扭以来,站在大姐那边的乐薇和她基本就是敌人了,乐薇比大姐更加恼恨她的执拗和骄傲,愤愤地离了家,在瑞士上学,很少回来,回家了两人也不说话。
另一个人是陆柯远,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头发凌乱着,表情焦急,公子哥的调调没了,满脸神情款款状。
乐音看看这两个人,觉得这个组合实在是没头没脑,就像陈醉的那半篇歌词。
“跟我走!”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乐音好笑地看着他们:“是跟你走?还是跟他走?”
“跟我走。”乐薇抓着了她的手。
“跟我走。”陆柯远拉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嘿!”乐薇不悦地瞪着陆柯远,陆柯远也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乐薇生气地告状:“那人刚才吻了我!他是个疯子!”
“我以为她是你,我怎么知道这家伙是冒牌货?”陆柯远辩解。
“你说谁是冒牌货?”
“你这冒牌货!”
“好了!”乐音甩开两人,回身拿了花束:“你们两个统统让开,不要挡在这里。”
“Isabella!”两个人又是不约而同地大叫。
“嘘——”乐音捧着花从两人中间挤出去:“谢谢你们两个人,让我所有的不安都消失了。”
乐薇追上来拦住她:“我,我代替你去!你和这个疯子逃走吧!”
“我们都逃走吧!”陆柯远良心建议。
乐音无奈苦笑,兀自往前走:“你们两个一起走吧。”
“Isabella!”陆柯远挡住乐音的去路:“我刚才在外面看到了律师,据说婚书和注资协议是要同时签署,你是要把自己卖掉吗?”
“说卖掉也可以,说什么都可以。”乐音站在通往礼堂的门口:“这和你没有关系吧?”
陆柯远把乐音的肩膀搬过来,面对自己,认真地说:“我是真的爱你,不是开玩笑!拜托你认真看着我好不好?”
乐音冷笑:“你是因为被我打傻了?还是本身就傻?”
“我不傻!我也没疯!”陆柯远大叫:“Victor那个家伙总是说起你,你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那时候我就喜欢你了,见到你就觉得更喜欢!我没有想过戏弄你,也不是故意让你不开心就算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