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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黑瞳,彼岸,那个让我爱的人,究竟是谁。
心所想,眸所视,唇微动,一道清丽幽然的声音响起:“你究竟是谁?”
吐气如兰,惑人心脾,说不出的娇媚,令人沉醉其中,凤陌南深睿的眸中闪过一丝情动和幽惑:“凤陌南。”
席依痴然望着:“你会不会丢下我一人?会不会不要我?”
眸中光芒异动,凤陌南浅逸淡笑:“永远不会。”
“公子。”室外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如骇浪击船瞬间打破室内的温香与凝寂,席依慌忙退离凤陌南的怀抱,悄声站在一旁。
凤陌南心中一恼,眉间一挑:“没有吩咐不需靠近一显阁半步的规矩都忘了吗!自去挑断手筋、脚筋!”
“公子。”来人一声疾呼,跪倒在外室门口,“请公子饶命,实在是情况紧急,水凝不得已才破了规矩。”
席依默默的看着那个门外那个浅绿色衣裙的女子,一言不发。
听闻此话,凤陌南沉下性子,深望着水凝,不置一词,面色淡淡,亦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夜风吹过水凝的冒着冷汗的脊背,透骨阴寒,这压抑凝重的气氛竟是骇得她浑身战栗,瑟瑟发抖。凤陌南清衣独坐山桐椅,周身煞气蔓延,案上灯火左忽右飘,火影绰绰映着昏暗深沉的夜色如幽篁深林。
片刻后,凤陌南眸心寒光一带,低声道:“他跑了多久?”
目中划过惊愕,水凝霎时抬眸:“公子如何得知?”
“莫要让我再问第二遍!”凤陌南沉声喝斥道,声音冷冽如斯,冰寒剔骨,竟夹杂着怒意。水凝从未见过凤陌南如此震怒的模样,急道:“半个时辰之前,自后山小径逃出,我已派人循着脚步追踪,但到了仙踪林脚印却凭空消失了,人影也未见到半分。”
凤陌南冷哼一声:“凭空消失?若常人自密甬暗道逃出至仙踪林需一盏茶的时间,可他一个瞎子竟然也能逃过,”眸中登时寒光绽放,一道利刃般阴冷精光直刺水凝眸心,“府内定然有奸细!”
水凝心下一惊,眼神恍飘不敢接下那双怒刃寒眸:“许是他蓄谋已久,将甬道密林的方位时辰谋定,待到。。。。。。”
“燕九!封城!”凤陌南启声打断:“通知府尹包围仙踪林所有出口,城内凡是有双目失明的男子,一律格杀勿论!”
“是,公子。”黑暗中响起一道响亮的回应。
水凝慌忙起身,疾步退出一显阁,步履急促,不知是否是心中慌乱急于逃离。
夜月深沉掩映不住城内杀意浓烈的血腥之气,城内漆黑如墨,只有隐隐急促的脚步声在交错的街道间响起,打破暗夜的静寂。一个个浓黑的影子恍若一张铺开的天罗地网,搜寻着城内各个角落。
席依所处此城名为凤城,座落于乾国西南方一个名叫西川的地方,凤陌南能驻守西川缘于凤家祖上修行一种惑术,此术幽惑迷心,可于无形之中幻影他人心智,使其丢失意志,即便定力再强,再坚韧之人,一旦中了凤家惑术,便如失魂落魄一般,形同傀儡。凤城依山傍水,良田万亩,景气宜人,可藏兵、可攻守,实乃天下至宝之城,兵家必夺之地。乾国国君自傲骄满,狂妄无比,意欲得此宝地,便挥军百万前往凤城,凤城百姓惶恐不安,人人自危,自得知之日起便纷纷到凤府前哀求凤家能保全全城百姓,免遭流离失所、战乱之祸。凤家得知此事,于兵至之日大开城门,凤陌南的祖父凤如声和父亲凤从洺双双施展惑术,无论战前将军如何布局却奈何不得凤陌南父亲那双厉鹰般的眼睛,眸中深瞳无限放大,影印在心间,瞳中似烟如雾幻化成虚无缥缈的氤氲之气,迷漫双眸,那铺天盖地的暮钟声,恍若梵音将成千百万的军队化作老僧入定。
刹那间,凤如声盯住将军身旁那个甲胄缚身的娇小身影,暗暗加重音惑,催动内力,惑乱那名心智较弱的女子,待到控制其心神,促其挥动鞘中宝剑,砍下了将军的头颅,那女子血溅全身而不知,目光呆滞、空洞茫然缓缓策马前行,行至凤如声身前,机械翻身下马,双膝跪地,将血染头颅双手奉送,百万军师入驻凤城。乾国国君后知此事竟于大殿之上,满朝文武之前吐血昏厥,三日后太后颁布旨意行招安之策,昭告天下太后认凤如声为异姓兄弟,纳入皇族后裔族谱,为保边境国泰民安,世代驻守西川。
旨意一出,饶是凤如声也暗自赞叹太后行事缜密果断,原本乾国以一国之势起兵夺城,民心自在凤家,但是此战兵不血刃,凤家轻松拥兵百万,怕是挥师踏平中原,也无人可阻其势,可这圣旨一下,恩典一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