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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还带几分神秘气氛,更没有人摸清过他的底细。
因此,三人口虽不信,心里已产生重重疑云,尤其飞云堡主,更是目不转眼地看着那位自称郡主的红衣姑娘。
这位郡主见众目炯炯,一齐看着她,不免略带妞妮,缓缓把头低了下去。这时,太岳庄主手下的庄家们已在大厅上把香案排好,烧起一对臂粗的蜡烛来,中央设着莫郡王的灵位。
三颗血淋淋的人头权作了三牲祭礼,一切都齐备后,突然,又一个宫装少妇像幽灵般飘了进来,走到郡主面前道:“一切都已齐备,请郡主拈香吧。”
当着许多莫郡王的好友面前,照常情而论,莫郡主此时必定悲不至胜,但她绝无一点悲戚之容,反倒对那富装少妇似乎十分害怕,开言连答道:“是,是,我这就去。”
移动金莲,款款走到香案之前,黄龙道长看在眼里。不觉冷哼了一声,突然开言论道:
“请问穆兄,此三颗人头是谁?”
穆天虹瞥了他一眼,厉声答道:“此三人便是杀莫郡王的罪魁祸良‘川南三煞’。”
武继光借着烛光细看,果然确是川南三煞,使他因没有理由怀疑穆天虹故弄玄虚了。
那莫郡主拈完香后,使即站在一旁,既未哭泣,也未祷告。
黄龙道长大踏步走到香案之前,扑通跪倒大拜四拜,放声悲号道:
“此来实指望面睹贤王,畅叙离情,不料,三年之约竟成永别……贤王英灵不远,贫道誓必使郡主手刃亲仇,告慰贤王于地下。”
这位黄龙道长确是至情至性的人,不阵号哭,听得在场人无不酸心,而那位郡主动仍呆立香案之侧,低头不语。
按照份礼,郡主此刻是“孝女”’,理应跪伏灵位一侧答拜。但她没有这么做,这情形看在两个人的眼里,不禁又起一重疑云。
这两人一个是山林举子,一个是丹桂树上的怪叫化,心想“莫丹凤生长世家,哪会不懂礼节?”
黄龙道长拜祭完毕,穆天虹、飞云堡主等也陆续上前吊祭。
于是,一场吊祭故友的典礼就在尔虞我诈的微妙情形下宣告结束,黄龙道长修然向太后在主稽首道:“贫道拟携同郡主就此告别”
穆天虹拱手还礼道:“道长只管请便!”
宫装少妇突然起前道:“此事还须征求郡主意见后再议!”
黄龙还长双目一睁、冷冷地道:“劳驾什么人?”
穆天虹忙接口道:“这是抽荆。”
黄龙道长哈哈大笑道:“失敬!失敬!原来是穆夫人。”
旋又向红衣女子问道:“贫道拟带郡主前去拜一位空门隐侠为师,郡主意下如何?”
红衣女子迅速将目光转向宫装少妇,道:“我已拜师,怎么能中途而废?”
“但不知拜在哪位高人门下?”
“就是这位穆夫人。”
“哦!那么都主之意,是决意在太岳庄了?”
“我的意思,既已拜师,便应终身事之。”
黄龙道长纵声长笑道:“慨然如此,那就随邵主自己的意思啦!”
从身旁取出一个玉瓶与一卷黄经封皮的抄卷来,双手送到邵主手中道:
“此是令尊莫郡王三年前交与贫道的一本‘玄都宝录’经贫道翻译诠注,这瓶丹药也是贫道专为郡主所炼的‘易筋洗髓丹’,请郡主收下吧。”
红衣女子正待伸手来接,蓦然……
半空一声大喝道:“且慢!武某有话问她!”
武继光突从古松之上一跃而下,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再比武继光对莫丹凤玉熟悉了,他在几个月前,还和她在尚书府的后园握手谈心,而且明明是他亲自送去北京尚书府,何以竟突然到太岳庄去了呢?
当她一露面时,他心中有怀疑,只因打扮和面貌大以相似,以为太岳庄主是她师门的人,(莫郡主学武,并未告知她的师门),故隐忍未发,嗣后他发觉嗓音完全不对,莫郡主是纯粹的京语,而红在女郎却一口河南上胶,于是,挺身而出,加以阻挡。
他这一现身,无异为静寂的大厅投下颗炸弹,在场的人,还未及闻啻,黑影中已是一片轻图,兵刃出销之声。
继光可不管这些,身落场中,对着红衣女郎一拱手道:“郡主可认识在下吗?”
继光纵声长笑道:“如果你连我也不认识,这个郡主就假冒不成啦!”
穆天虹一见继光纵身场中,脸上杀机一现,但瞬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