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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黄龙师伯来了,连我师兄赤地千里符风和娟丫头也来了呢。”
“赤地千里符风是你师兄?”
陆通脸上不由勃然色变,在他的印象中赤地千里符风乃是一个江湖上人人切齿的大魔头,继光既称他为师兄,那无疑地继光已经背叛师门,投入魔道了。无怪乎短短三年不见,他进境如此之速。
继光知道自己一时失言,引起了师父的误会,正待把得传邯郸老人衣钵的一段奇遇向师父解说时,那位天真的凌波仙子,突于这时插言问道:“喂!我问你,娟丫头是谁呀?”
“白衣罗刹符小娟。”
凌波仙子突然想起雾美人所说的“罗刹”,可能就是她了,又复追问道:“她和你很好是不是?”
继光见师父一脸阴沉之色,那有心情和她闲聊,顺口答道:“嗯……”
“那你为什么不和她走一路?”
“她是赌气来追她爸爸的,我因担心她出事,故急急赶来。”
这些话,他原都是无意中顺口答的,听入在场二人耳内,却起了二种不同的反映。
凌波仙子情窦初开,和他一见钟情,竟把满怀烈火似地热情倾注在他身上,因此,凡属涉及到和继光有关的女孩子,她都十分注意。
同时,她觉得继光既然为了她竟远远赶来漠北,可见他们之间感情定必十分融洽。心里不禁万分地不服气,暗道:“我倒要看看她竟是长得怎样美法,值得光哥哥千里追踪。”
陆通听他提到赤到地千里符风,脸上已微现怒容。此时又听说远来漠北并非关心师父,而是追踪一个女孩,虽然他并不认识符小娟,但这白衣罗刹的外号,顾名思义不是什么正派人,由白衣罗刹再联想到雾美人,不由怒火更旺,暗忖:“这畜牲真个自甘堕落,不仅欺师灭祖投入了魔道,而且还交结了许多邪道中的女人,唉!我陆通的十多年心血算是白费了。”
当下,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唉!三年不见,你是真个长进了……”
继光天性忠厚纯朴,他并没想到陆通此刻的心情,还以为师父在夸奖他呢,忙肃容道:
“这些都是托师父的福,才得到许多意外的奇遇。”
陆通倏地一声大喝道:“住口!以后不准再叫我师父了。”
此举不仅大出继光意料之外,连凌波仙子也感到愕然一惊,不由睁着一双秀目,看看陆通又看看继光,不知他们师徒之间,何以会突然决裂。
继光怔了一怔,望着陆通,一脸迷惘地道:“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光儿有什么不对吗?”
“哼!你现在爬上了高枝啦!还要我这师父干什么?”
“一日为师,终身是父,光儿虽然承袭了地灵教主,怎敢忘记师父养育之恩。况且,光儿得传邯郸老人衣钵,那实是一件偶然的事啊!”
“偶然的事?”陆通冷笑一声道:“难道你就不知道欺师灭祖,乃是武林人的大忌吗?”
蓦然,一声佛号起自身后,打断他师徒的话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三人齐把头转过去看时,榻上入定的老僧已于这时醒转,目视继光上下打量了许久,方徐徐地说道:“方才这位小施主,说已经得传邯郸老人的衣钵,果有此事?”
继光忙起身肃容答道:“弟子怎敢信口开河!”随手把白玉笛撤出,高举齐眉道:“大师若有怀疑,当认得这玉笛。”
老憎哈哈宏笑道:“老衲所疑者并非这个,而是我那老友早已退隐江湖不问世事,而且不可能仍健在人世,小施主是在什么地方得见他的,尚望据实相告。”
继光遵把被衡山一鹤打下悬崖的一段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老僧又是一声哈哈宏笑道:“原来如此,那倒真是一段奇缘巧合。”遂面对陆通笑道:
“陆施主,你可听明白了?该不会再责怪令徒欺师灭祖了吧?”
陆通这才明白,自己确实错怪了爱徒。不由苦笑道:“倘真的如此,在下还有什么好说的了。”
老僧忽由云床飘身而起,轻喟一声道:“如今武林纷争纷四起,到处血腥,无非是那恩怨二字,老衲已经看破红尘跳出三界,无心再过问这些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尚望施主们凡事本着儒家中庸之道,佛门慈悲之旨,莫为已甚。”
言毕,灰缁飘飘,突然而逝。
继光只觉这老僧语语玄机,分明是在暗中点醒自己,忙问道:“师父,这位大师是谁?”
陆通摇头道:“为师也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