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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两位原来这么的不知道自已犯下的错…”梁勇山招了招手,将身后的法警请到身边:“你觉得,他们有没有罪呢?这个男人,在撞死了一个青春年华的少女之后,还这么恬不知耻的说自己无罪?”
话还没说完,钱昆虎的亲友和围观的群众已经高声喊著:“有罪!有罪!”
“你看;”梁勇山把法警拉到身旁,用右手搭著他的肩:“大家都说他们有罪,那你要不要帮社会除害?”
这法警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只得装笑来破解眼前的尴尬:“法官大人,您别整我了…我只是个法警而已,我怎么知道他们有没有罪,而且,我要怎么帮社会除害呢?”
梁勇山笑著说:“很简单哪,你就这样…”他把法警转过身去背对群众,大家还不明就理,梁勇山便掏出放在法警右腰际的枪,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击法警的后脑,在法警晕眩向前跌倒的同时,梁勇山便拿枪指著郑得胜,大声说著:
“你想要死刑?我就判你死刑!”
接著枪声大作,郑得胜的胸前、腹部、右大腿接连中弹,马上倒地不起!当场死亡。梁勇山又将枪口指向早已呆若木鸡的蔡兆华:
“谁说一案不能两判?我也判你死刑!”
一阵枪响,蔡兆华头部、颈部和胸口各中数枪,当场血流如注,躺落在地,四肢还不住抽搐著,在场所有人因为这一连串的枪击都吓的惊惶失措,纷纷向四周逃窜,只剩下尚在现场不住发抖,却舍不得离开的摄影记者,还有关礼娟、曾庆伟,以及钱昆虎。
“我…我对不起你。”梁勇山泪流满面,语带哽咽的说:“我知道你的女儿死的冤枉,但在法庭上,我只能判他们无罪,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法官大人,千万别这么说。”钱昆虎激动的哭著:“您…您辛苦了…台湾的司法,还是有希望的。”
“不了,常以充满正义感自居的我,竟然没能力还给你的女儿一个公平的审判,我带给世人错误的示范…我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我;”梁勇山再次看著镜头,一字一句的说:“希望我的错,能够让世人警惕!希望我的死,能够唤醒大众的良知!你们要知道:诸恶莫做,否则会有报应的!”
“主上!救赎我罪恶的灵魂吧!”
将最后的遗言喊完后,梁勇山把枪管放进自己的嘴里,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结束了自己四十六岁的生命。
在晚间新闻中,全台两千三百万的同胞,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争先恐后抢看这则独家画面。因为从下午两点开始,这间电视台以每十五分钟就播放一次独家消息、每五分钟就有跑马灯字幕告知民众:“板桥地方法院法官用激烈手段严惩砂石车凶手”的方式来宣传这则独家新闻,而这个独家消息,只有关礼娟所属的有线电视台才可以看到。
“司法是保障民众权益的最后防线,而法官则是民众所仰赖的公正裁决者。梁勇山法官用饮弹自尽的激烈方式,来向全国人民抗议司法制度的不公、道尽社会的腐败,以及张显民众的冤屈,这样的作为,是不是能唤起政府高层,重视国内司法制度的全面革新呢?以上是记者关礼娟在板桥地检署所做的采访报导。”
晚上九点多,一群人聚集在台北地方法院襄阅检察官室,大家看著新闻画面,鸦雀无声,静到连一根针掉落到地上都听的见。
在看完梁勇山自裁后鲜血狂喷的马赛克画面后,李秉强叹了口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是『愧疚咒』搞的鬼?”
石景城将刚录下的影带来回细看著,摇了摇头:“看起来不像,因为陈良邦并没有在现场,咦 …等一下!『鬼仔』,把刚刚那个『全景』再重新放一遍!”
归霖竞连忙将带子倒回,播出的内容,是当梁勇山倒地后,记者拍了一个板桥地方法院的360 度环绕画面。画面中,有倒在昏过去法警身上的梁勇山尸体;在阶梯上两具有如被黑道寻仇杀害的蔡兆华、郑得胜的尸首;还有四处逃窜、东躲西藏的围观民众,以及…
李英才也看出了端倪,连忙从资料袋中拿出档案照片:“是这个女的吧?”
众人看了看照片,再看了看定格画面,李秉强点了点头:“没错,看发型、身材、体态和动作,就是她!难怪…”
“这…这不就是上回在KTV前和陈良邦一起施法的那个女孩子吗?”黄欣桦也高声叫了出来。
在画面的一角,的的确确拍到了一个正匆匆离去,却又回头张望的女孩子,她的脸上,竟挂著一个浅笑,一个胜利,却又压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