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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少能获得些端倪。
想到这里,忽然灵机一动,决定不分昼夜,兼程到渡海之处等她,谅雪地飘红纵然插翅
也飞不过“大连渡口”。
萧银龙自以为得计,精神大振,饱餐了一顿,又备了些乾粮,出了凤城,直向大连渡口
而去。
第二天的黎明……
萧银龙已到了大连渡口,但见海上白雾茫茫,船桅如林,旭日未升,船家们还未出海,
有的收拾船具,有的在船尾生火煮饭。
照这等情形看来,雪地飘红牟娴华是断然未过海了。
银龙还不放心,一连找了十馀个船家,都没见到过一位穿红的姑娘叫船渡海。
然後他择了一家正当要道的茶馆,要个临街茶座坐了下来,双眼不离往来行人必经的大
路同码头上。
天色大明,红日初露,海上晨雾水气全消,商贾如织,行旅络绎不绝。
可是,慢说是牟娴华的人,连像她那等一身大红的姑娘也没见到一个。
萧银龙只等到日正当中,跑堂的店小二已笑著前来问道:“客官,午饭要在小吃店吗?
吩咐了小的给你送来!”
他问著,一脸狐疑的望著银龙。
银龙毫不觉其奇怪,只淡然的颔首道:“择上好的送来就是!”
从中午到黄昏,太阳已压山了。
萧银龙大失所望,那有雪地飘红的下落毫无所得。
渐渐的,由失望变为焦急,缓步走出茶馆,没有目的在大街上走著。
忽然——迎面一人与自己擦肩而过,几乎碰了个满怀,那人踉跄的连退几步,才面现惊
慌的站定,眉隐怒气,目露凶光。
银龙见那人乃是个十分瘦削如柴的中年汉子,只当是无心碰上,还对他微笑颔首。
但那瘦削的汉子冷哼一声已自穿入人群之中,扬长而去,三步两步,迳又转过一条横巷,
看不见了。
萧银龙不以为意,决心再等一天。
於是,找了个临街的客店住了下来,进了客房之後,伸手去取银子,打算付给店家,但
触手之处一凉,不是银子,乃是一块黄澄澄的铜牌,约有贰寸见方,一面刻著一个狰狞恐怖
的“鬼王”头,一面刻有七个“杀”字,七个“杀”字排成一个圆型,似草不草,似篆不篆,
张牙舞爪,如同鬼爪子一般。
萧银龙不由端视著发起楞来。
许久——他才想起,这必是那瘦削汉子施的手脚。
不料以自己一身功力,竟轻易的让人做了手脚还未发觉?算是栽到家了。
这块铜牌又是甚麽来头?从七个“杀”字上面看来,必定不是甚麽好道路,但从未听说
过。
想著,萧银龙再也无心安睡,他料定那汉子必然仍在附近。
因此,他在房内略事打坐调息,初更以後,掩了房门,从窗口穿身而出,店中虽有很多
客人尚在猜拳行令,饮酒作乐,但他仗著绝世轻功,尘土不惊已上了屋面。
微弱月光之下,忽的一条血红的影子,在数十丈外一掠穿空而过,疾如流星,快如飞矢。
萧银龙不由心中一震,暗念:噫,是一女子,敢莫是牟姐姐!
他的一念初起,不再搜索那瘦削汉子,迳向那点红影追去。
不料,那红影之快,并不在银龙之下,浮扁凝影的,已落在码头船坞堆里。
萧银龙那里肯舍。
然而,等他到了码头,帆桅如林,辘轴相衔,已分不出那点红影落在那条船上,只急得
他连连打转,一个起势,人就上冲五丈,认定一个最高的桅杆刁斗之上落脚,游目四望。
许多船上,冗自灯火通明,人影摇摇。
然而,怎能再找到那点红影。
银龙无论如何,也不肯放过这千载一时之机,就在刁斗之上一展势子,又认定第二条船
的桅杆上落去。
就这样,一船一船的搜寻过去,已深入巍鄙林中,离岸甚远。
蓦然——一棒锣响,远在三十丈外,一只三帆大船橹声噜噜,人声高嚷扯起满帆掉头向
外海驰去。
银龙心中一动:怎的此时有船出海?
忽然——那大船上船头移转,灯光辉煌之下,但见油漆得金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