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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条大江在中国云南西北部某个自治州境内,穿过高大的云岭、怒山、高黎贡山,行成奔流数百千米而不交汇的自然奇观,听说还是中国境内面积最大的世界遗产地之一。
而在此之中的幽深峡谷,既是灼龙族族人们生活的土地,那仿佛是一个孤伶悬在世外的角落所以一定是很美的地方吧。
我放下地图,影卫队的一位少年,在不远处向我挤眉弄眼。
周暮彻挡在我们中间,面无表情,“王来了吗?”
“在在那边花园逗一个小女娃”少年挠头表示无奈。
夜英搁下手中的事,对阿彻说,“我去找他,准备出发。”
我理所当然跟在师父身后,拐了个弯,就发现一个修长的身影蹲在花花草草中,耳边那串彩珠子如同他本人似得妖异俊美。
姜修正在同一对陌生母女说话,令我在意的是,哄那小女孩的场景,竟与当年有几分相似。
夜英在9岁的我面前下跪,亦是如此的状况吧,他脸上的神情也是同样超乎想象的迷人。
他们都是姜氏留下的唯一血脉,他们拥有同样的血缘,那性格中隐藏着的疯狂与变。态,大约也是一样的?
一时之间,对于姜修的厌恶,本能地减少了一些。
他向那对母女挥手话别,朝我们走来。
“刚才在门口遇到的,那妈妈的小女儿非要送我这个蝴蝶别针。”
姜修看着我,眼里多了些琢磨的意味,“这么女气的东西,我留着也没用。”
我先是向夜英请示,见他点头,才从对方手里接过来。
“我们灼龙族有一种非常好看的大蝴蝶,传说是由人的亡魂变成的,翻作汉语就叫‘烈焰蝶’。”
“差不多该走了。”夜英提醒他。
姜修眼神透亮地望一眼远处,但当他看人的时候,依旧喜欢带讥讽的味道。
“你最后确定要带她回去了?”
见师父点头,姜修愈发瑰丽地一勾唇角,“有意思。”
他眉峰挺秀,继而笑道,“这次回灼龙族,终于有点意思了。”
我忽然发怔。
姜修他真的就只是在恨夜英抢走本应最爱戴他的臣民们吗?还是说,这远远不是他的目的所在?
“发什么愣?”夜英捏我的下巴。
他的脸在明镜高悬的艳阳下,瞬间变得柔色湛湛。
我对着自己摇一摇头。
唐知戏,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这个男人不是总能替你摆平一切未知的危机吗?
只要有他在,前往灼龙族的行程,哪怕再苦再累,也不会将我打倒,不是吗?
我们一行,先坐火车前往昆明,再到贡山,换专用的大巴士。
那位司机叔叔年约三十,戴着一块花布包头,也是他们的族人,他热情万分与我们每一个人拥抱,问及我是谁,我抢在夜英前面,就说是他徒弟。
司机大叔立马夸我,“多好的姑娘,真是给咱们带来福运。”
夜英在旁解释,“今年没遇上塌方和泥石流,否则进入灼龙族的道路凶险万分。”
难怪他之前不愿带我来了,现在看来其中原由又多了一条!
路上颠簸个把小时,我醒了吐,吐了睡折腾的就快剩半条命,终于过了边防站,但紧接着又是一处地势极其险峻的山路。
最后开车的孔当叔叔将车停在一座哨所,夜英说我们要徒步进入灼龙族。
“啊~~~???”我累瘫在地上。
“师父背你?”
他晶亮的眸子已经是所有动力的来源。
我瞧一眼后头影卫队的诸位,鼓足一口气,“我不想被他们瞧不起。”
接着一跃而起,拍拍自己的胸。
“那我们走。”夜英拉住我的胳膊,陪我去队伍的最前方。
到达灼龙族前,一路上的风景美轮美奂,让我见到太多从未想过的事物,我们甚至在林中遇上一队人马,他们正在几个部族间做着物资运输的工作。
“这些人最初是一支马帮,做茶叶生意,经常在云南的高山峡谷,或者丛林之间往来穿梭。”
经由夜英低婉的声线,仿佛让人见到那一片原始森林,神秘的茶马古道就在眼前。
山间的绿色莽莽苍苍,马帮中的铃声与蹄声清幽地回荡,在我们前方的道路蜿蜒推进,有时因为草木生长迅速,必须要用刀砍掉草木才能通行。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