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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亦杰站在一块突起的平台上,远远观望着面前的烈焰池。顾名思义,池面是一丛丛燃烧的火焰,上端浮动着一块块石板,四面漂移。时而聚拢,时而远远散开,全无规律可循。但有几块曾聚拢多次,另一边的石板靠近一回后,则各自分散,不见反复。挪移过程之中,池面间隙处时见几道冲天而起的烈焰,李亦杰站在一旁,也能感到一阵逼人的热浪扑面而来。亏得他功力不弱,对这等高温尚能抵受。远远地能望见另一座平台遥遥相对,一条小路转向隐蔽之处。寻思着这一关正要人借着石板漂移,连通两方道路。看准时机,纵身跃起,本已看准了一块落脚处,不料面前突然冲起一股烈焰。李亦杰吃了一惊,半空中硬生生扭转方向,总算擦身而过,衣裳被熏出几块焦黑,此外别无大碍。落地处仅脚尖踏中石板边缘,费了极大力气,才勉强站稳。
打量着四周石板,听着耳边啪啪炸响的火苗,热浪熏得他整个人几乎飘了起来,脑中尽是嗡嗡作响之声。他行事向来循规蹈矩,便是这随机的赌局之中,也偏想寻出一点端倪来,以备万全之策。看到一块石板浮到面前,当众总会留出一截半人宽的距离。方欲举步,想到烈焰不知几时燃起,这倒并非惧怯,更多的还是出于谨慎。然而那石板漂走之后,径行与其余石板结合,再不理会他这处孤零零的所在。恐怕有几块石板便是如此,一旦错过第一次机会,就只能被遗弃在这池面正中,自求多福。恰好旁侧又漂来一块石板,上端伏着一具白骨。李亦杰吓了一跳,转念深想,那人极有可能正是因石板靠近时,脱身未及,才落得在池面久久飘荡,只能眼睁睁地等死,此中情绪绝望之甚、可悲之甚,便就可想而知。
定了定神,要说最大隐患还是时不时蹿起的烈焰。挥手掷出两枚暗器,掠过石板缝隙,却不见火焰丝毫惊动。当即跃起,还没等跨越雷池,一片火红的烈焰扑到眼前。总算李亦杰早有防备,及时翻身跃转,才免遭火焰加身之祸。但接连炸响之处,却不以石板相近为准。沉思片刻,忽而如有所悟。抽出长剑,将剑锋横在烈焰上空,烤得剑身发烫,再伸出试探。果然引起火焰高蹿,屡试不爽。看来烈焰喷发本无规律,唯独感应到上方温度,才会蹿起伤人。人体既非死尸冰凉,自然是免不过去的。暗叹这机关设计也算巧妙,凝神盘算良久,再等回过神来,见周边忽转空旷,石板已在不知不觉间向空僻之处漂远。李亦杰心下一紧,目视几块石板相对距离,暗中选定一处。对他而言,这无异是最后的机会。先挥动长剑引出火焰,继而平行跃出,扯下腰带,向前一甩。腰带未沾体温,在池面平平掠过,搭住正对石板。李亦杰借火焰喷薄之力,脚尖在腰带中端踏落,身形跃起,如鸟般飞度而过,双脚在石板正中落稳。收回长剑,拄在板块边沿,喘息片刻,看准下一处落脚点,仍是如法炮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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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18)
两骑快马驰出官道,向山林间奔去。玄霜策马赶上南宫雪,故做漫不经心的道:“你现在总该知道,无论是**白道,总有些狼心狗肺的畜生了罢?以后别再自命不凡,以为你们正道的一个个都是圣人。”南宫雪并不回头,轻声道:“我没有怪他。他也有自己的难处,如今既已官封亲王,一举一动,身边都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然不愿再同我这种江湖女子有所牵扯。”玄霜冷哼一声,道:“不过是个小小的亲王,还是借着沾亲带故攀上的,有什么好得意了?要不是我当初马失前蹄,曾经在宫里,我就定是未来的太子!”南宫雪淡淡地道:“那又如何,终究只是假设罢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再提,只当从没认得过他便是。唯一令我放心不下的,还是师兄的状况。”玄霜心中不屑,撇了撇嘴。马蹄嘚嘚声响过不远,忽听林中一声呼哨,一群身穿虎袍,头顶系着发带的山贼呼啦啦涌上,将两人围在正中。领头的大拇指一翘,叫道:“站住!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玄霜呼出口气,冷冷挑眉道:“哦,还是老一套把戏?”那带头的双手叉腰,走上前来,对着他上下打量。忽然一把牵住缰绳,道:“看你这位小哥眉清目秀,衣着光鲜,不会短缺了这一点零头。如何,借几个钱来花花?”玄霜居高临下,斜着视线向他瞥去一眼,喝道:“一群没长眼的东西!不想死的话,统统给我滚开!”抬起马鞭,“啪”的一声,顺手在那带头的额上狠抽一鞭,打得结结实实,鲜血立时泉涌而出。那带头的大怒,喝道:“这小子找死!兄弟们给我上!教训他一顿!”玄霜一言不发,凌空抽出几鞭,舞出诸般花样,随之带起一股强大气流,将四周聚拢的山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