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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关系。
因此,当事人华安安已经怀疑到费保定,也只当费保定是好心惹出的麻烦而已。
华安安观察着费保定的表情,说:“穆尚书冤枉我,说我在外面宣扬击败他的事,现在恼羞成怒,一心想驱赶我离开北京城。结果,他找来的几个高手,都被我杀败了。”
费保定憨笑着说:“这样最好。我是昨天听刘远举说的,也很为你担忧。想了一个晚上,终于想出一个办法。俗话说,胳膊扭不过大腿。咱们如今扭不过穆尚书,可是穆尚书也扭不过和亲王。因此,我今天来,就是叫你跟我去拜见和亲王。如果有和亲王做你的靠山,这北京城谁还敢再招惹你?”
华安安紧紧盯着费保定,想不出他的葫芦里又要卖什么药?
费保定被华安安看得很不自在,就打着哈哈说:“是这样,王爷这两天发散了道场,觉得无趣,让我从北京城给他找个高手,陪他下棋解闷。你想,这种好事我能让别人来做吗?自然是推荐了兄弟你。你若陪王爷下棋开心,经常出入王府,我就不信哪个狗才敢动你一根寒毛?”
华安安心想,你还当我是以前那个由你摆布的傻小子呢?我可不想再做以前那些违心的事了。我现在有的是钱。
费保定见华安安没有反应,就从袖子里摸出二两银块放到桌上,说:“兄弟,陪王爷下棋,王爷只赏面子不赏钱。可是,大哥不能让你白跑路,这二两银子你先慢慢花着。”
华安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大哥,我不要你的银子。我只是不想故意输棋了。”
他现在看出来,费保定是在王爷面前打过包票的,如果自己不去,费保定就没法给王爷交差。不管费保定以前对自己做过什么,自己都不能让费保定下不来台。
费保定说:“兄弟,你多虑了。陪王爷下棋,并非是要你故意输棋给他。不管输赢,只要能哄他开心就行。”
华安安犹豫了一下,心想,难得来一趟,如果连这个年代的王爷都没见过,只听祝领队一个人吹牛,也太无聊了。祝领队连皇上都见过,自己最起码应该见识一下王爷是什么模样吧。
“行,大哥,咱可说好,我可不会故意输棋给他。到时候你可别怨我。”
费保定无奈地搔着头皮,说:“你可千万看着他的脸色,如果他一沉下脸,你可不能光闷着头杀他的棋吃。”
费保定领着华安安来到什刹海的和亲王府。只见王府的四扇大门全部敞开,身穿土色黄、水月白、晴空蓝各式各样道服、头戴各种各样法冠的老少道士进进出出,一看就是来自天南海北、各个支流门派。有的身背松纹古定剑,气宇轩昂;有的拄着藜杖,倚老卖老;有的怀抱拂尘,自命不凡;有的肩扛卦旗,寻找生意;有的揣着朱砂,獐头鼠目,林林总总,不可胜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各行其是,谁也不鸟谁。
费保定向门房打了声招呼,领着华安安径直来到炼丹房外的空地上。
华安安感到惊讶,他从没见过这么多白胡子老道士,乱哄哄地聚在一起。人人仙风道骨,怀抱拂尘,都在高谈阔论,南腔北调,言语深奥。如果不是老费介绍说这里是炼丹房,他还以为全世界道教协会在这里开年会呢。
费保定拉着华安安跪到一位胖道长面前,恭恭敬敬地说:“弟子费保定,向玄机冲虚上人问安。”
没错,这位道长正是和亲王弘昼。最近,江西龙虎山张天师已经接纳他拜入山门,成为张天师的师弟。并且,上一代张天师授予他法号玄机冲虚上人。听费保定的口气,也已经拜他为师了。
和亲王望着华安安,问道:“费康,这人是谁?”
费保定回答:“回上人话,这就是最近名震京华,击败京城所有高手的华佳华安安。弟子今日特意引来陪师傅上人弈棋的。”
旁边一位白发皓首的老道士说:“围棋最通玄门,参禅悟道,对弈也是一个法门。”
众道士齐声附和。
和亲王淡定地说:“既然如此。诸位道兄且在一旁观看贫道弈棋,一同参详道机如何?”
白发老道士说:“妙极。昔有王质观棋而烂柯,吾等今日观上人弈棋,有重温烂柯之局之幽趣,当真妙极也。”
众道士围拢过来,纷纷发表感言。言语古朴玄妙,如云山雾绕,白茫茫一片。和亲王感到忽忽悠悠的,有些飘飘然起来。
一群小道士搬来了桌椅,就地摆放。每位道长一把椅子,紧紧围着棋桌坐下。唯独下棋的华安安,却只能孤零零地站在一群白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