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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对弘昼冷,而是对乾隆。
她对自己很不齿,虽然乾隆对她的感情不太纯洁,从一开始就只是看个乐子,没有教她作为格格该有的常识,没有告诉她身为格格该有的骄傲,看着自己成为小燕子和福尔康的挡箭牌,也没有提醒过自己一句。
她不相信乾隆作为皇帝,这些弯弯道道都看不出来。后来她看了许多史书,才发现很多皇帝都做过和乾隆差不多的事,在以后的人们是这样评价皇帝们,他们宠爱后宫的女人,所谓儿女,在继承者足够的前提下,不过是寻欢作乐的附属品。
就连儿子尚且可能因为讨好宠妃而被厌弃,女儿如果不算上和亲,可以说对巩皇位并无益处,那么她们的遭遇自然更加糟糕。更何况她只是个没有母族背景的私生女。
乾隆爱面子,已经抬了一个宠妃的旗,不好意思再将一个宠妃抬旗,所以为了令妃增加筹码,令妃的“左臂右膀”福家自然要抬旗,而自己就是福家抬旗的工具。
但是即使乾隆这样对她,她自己也有错,在很多事情上打了乾隆和皇家的脸面,在以前乾隆对她的确宠过一阵子,她也算是罪有应得。
但是现在和和亲王府的人一起生活着,她飘荡在紫禁城上空被时间逐渐磨的冰冷的心,似乎又重新活了过来。她沉溺在这从未感受到的亲情中,不愿美梦磨灭。所以在看着阿玛和兄弟们的无奈之后,她居然从心底升起一股愤怒之情,甚至想做些什么,哪怕那些“什么”会伤害到她上辈子最敬爱的皇阿玛。
原来我的心已经这么肮脏了。紫薇把弘昼劝开心了,自己的情绪却低落了。
紫薇一直忍耐着,告诉自己不要沉迷在过去的痛苦,不要泯灭所剩无几的善良天真,但是现在她觉得,所谓善良天真什么的,就算没有在前世的苦难中毁灭,也在漫无边际的孤寂中磨灭。
她现在只想守着这亲情,这亲人。一想到有人会伤害自己的亲人,内心就涌出一种可怕的情绪,就像当初知道冬儿是被害死的时候一样的那种情绪,哪怕玉石俱焚,也要将对方一同拖入地狱的最底层。
紫薇捂着脸,泪水从指间溢出。
原来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原来自己的灵魂早已经如此抽楼,如此可怕。
可是为什么却这么高兴呢?
情绪在最开始有些低落后,突然高涨起来,似乎像是发现了什么兴奋的事一样。波澜不惊的心起了滔天的巨浪,似乎以后的生活有了目标,不再是浑浑噩噩的以“平静的幸福”为名,低调的过日子。
紫薇将手放下,脸上的泪水仍然流淌着,停止不住。但是那嘴角却越翘越高,和满脸的泪水形成对比,眼中的悲伤,嘴角的兴奋,那对比强烈的诡异无比。
紫薇拿起水银西洋镜,这稀罕东西,是大哥特意为自己淘来的,镜中的镜像清晰无比,和铜镜中的自己完全不同。从镜子中,她看见自己眼中的泪,嘴角的笑,近乎扭曲的表情,和她的内心一样扭曲。
手指摸索着镜中自己的脸,紫薇叹了一口气:“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后悔。”
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后悔,皇后一定会很开心吧,自己就要进宫长久的陪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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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弘昼拿着单子发呆。
紫薇挑眉:“这是我特意为阿玛制作的菜单以及每日需要服用的药膳、锻炼计划。”
她的第一个目标,让阿玛身体变好,一定要活过乾隆!
正文 七分疯,三分狂
“今天听弟妹说,你把和亲王管的够呛啊。”景娴一边缝着小皮帽子,一边笑道。
紫薇手里也忙活着,正在缝着白狐皮的围脖,身边已经放着几条,看样子是要给哥哥弟弟每人送一条。
前一世紫薇手中得到的赏赐的毛皮肯定没多少,但是这一辈子和亲王府把她当眼珠子一样疼,这些东西只要不违例,就任她使用。紫薇生活倒是一直不奢侈,所以这些好东西还是便宜了别人。
紫薇放下手中的白狐围脖,伸了个懒腰:“阿玛又在诉苦了?”
“和亲王养尊处优惯了,平时就连耿太妃和皇额娘都管不到他,没想到居然这么听你的话。”景娴笑了笑,“不过你也是为他好。”
紫薇微笑:“我自然是为了阿玛好,阿玛就是油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