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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倒没料到他会为公孙展颜开脱,得意与谨慎相比,心中的得意还是占了上风,便说:
“你既然知道她年纪小,就该多相让才是。”
让东方止始料未及的,是到了这地步,太后还要拿乔。
“母后说的不错,只是和妃这次犯下的过错,即使朕有心宽纵,也无力回天。”
太后只当他夸张,轻嗤一声,很不屑地说:
“皇帝这话,怕是有夸大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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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轩窗
虞素冷眼瞧着这二人,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斗争,仅凭一个眼神就能分出胜负。这是她第一次直视皇太后,她有些老,嘴边有两道很深的纹路,因为保养得宜,乍看之下,还是能看出年轻时的绝代风华。
公孙家的女人,长得都不会太差。
虞素脑海中不知怎的浮现出昔年旁人的笑言,虽是初春,春意却料峭,在路口站久了,人会有微微的寒意,那寒意不知怎的直抵人心,虞素将目光逡巡一周,又说:
“进去吧,外头冷。”
太后像是这才看见虞素一般,倨傲的目光里流露出一丝不屑,又夹杂着些许恨毒,看上去颇是复杂。她捕捉到皇太后的眼神,却受之如贻。
“朕倒是忘了,这是风口,风口冷。”
边说边要把大氅解开给她披着。叶嬷嬷眼尖,又懂得审时度势,心知太后见此情景,心中必定不虞,忙说:
“皇上真是好孝心,不过太后娘娘也心疼皇上,这件大氅,还是穿在皇上身上的好。”
言下之意是皇上怕太后受冻才脱了大氅,话说的厉害,既臊了皇帝,又臊了虞素。虞素无心恋战,也不想在这样的时候挑起争端,微微一笑也就罢了。叶嬷嬷见了,自然更加觉得她难缠。
和妃正在内室,被左右看押,身边的婢子也被遣散。正孤立无援,得见太后,登时露出喜色,大声喊了句姑母,像是胜利者。虞素往后退一步,免得到时候她发起疯来伤了自己,何况这事上她只是个看客,这是东方氏与公孙氏的博弈,百年前就开始的错误,现在该由他亲自裁决才是。
奈何和妃眼尖,一眼就看见这个自入宫始就与自己格格不入,抢尽了自己风光的庄裕夫人。她正咬牙切齿,刚想骂一句贱人,就听见她的姑母问她的心上人:
“纵使展颜犯了天大的错,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该这样苛待她。”
东方止从来不喜欢这一位太后,兼之他不算是个好揉搓的,见她跋扈,也不客气。
“且不说宫中自有宫中的规矩,她私藏秘药,已是犯了大错,朕未曾当即将她仗杀,而是请来母后,已经是给了公孙家颜面。”
东方止自认句句出自肺腑,不过在太后听来,却已经是大不敬了。太后气的多咳了两声,叶嬷嬷自觉刚刚在话面上讨到了好处,自然不愿意错过这一次机会,毕竟对她来说,太后比皇上值得她奉承尊重得多。
“皇帝大了。”
说着,不过一个眼风,左右会意,正准备将守在和妃身边的御前的人换下去。何吕在前头支撑着,见那些人按部就班的上前,他颇为恐惧的看了太后一眼,又看了看皇上,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很大声的呵斥上前的人。
“母后也到了该颐养天年的年纪。”
先是何吕的一声喝,又是皇帝的话里有话,本来上前的宫人,三三两两的都有了退却之意,太后因此横生出更多的不满。
“什么秘药不秘药,后宫中多得是腌臜手段,展颜心思恪纯,皇帝怎么知道这不是别人放在宫中加害于她的?”
“证据确凿的事,母后为何还要颠倒黑白。昔日金云绸之事多少内情朕很清楚,母后这样包庇,岂不是法度全无。何况母后想必不知道,元氏落胎了。”
皇帝意味深长的看着太后,太后却再不愿像初时那般去看东方止。虞素站在东方止身侧,突然觉得这场面看着好笑,她偏过头去看公孙展颜,年轻的脸上气血上涌,看上去像是要把自己撕碎。
她上前两步,低声叫了一句和妃娘娘,公孙展颜听了,猛地一抬头,一双大眼炯炯地看着虞素,眼神里迸发出阴冷光晕,就如同吐着毒汁的蛇信子。
“贱/妇。”
虞素听了却不恼,和妃不是个狠角色,也不配被她当做对手。她的对手早已作古,享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