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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钟冉扯着钟离袖袍问什么事她不懂了,这边白凝笑对着牛管家道:“那白凝明日去探访您,这次跟着姑娘去京城,回来时买了些干货,还给您留着些呢。”
牛管家笑说谢了,又对着钟霄微行一礼便去了柳氏屋里,钟霄笑瞅眼牛管家离去背影,又冲着白凝笑道:“算是知道你如何爬得这般快了,这府里头有哪个丫头入府只半年多一点便成大丫头,也就你破了这个例了。”
流砂在一旁听了钟霄这话轻瞟了白凝一眼,白凝心里五味陈杂,惨淡一笑,道:“都是过去事了,大少爷就别拿来笑话我了,咱们快走吧,二少爷与姑娘都走远了。”
三人便都跟了上去,至府门口时早有一乘轿子在那里等着了,钟冉扯了扯钟离袖子示意他说话,钟离笑瞅她一眼,低声问:“真确定不坐轿子?走路出去可是很累哦。”
钟冉连连点头:“ 不坐,我就喜欢在街上逛,再累也不怕。”
钟离挑眉点头,表示欣赏她这魄力,拉起钟冉手便下了台阶,从那轿子旁走过,一点都没理会正掀开了轿帘请钟冉进轿那轿夫,钟霄见了忙在后头叫住,道:“二弟做什么,轿子在这里呢?”
钟离便停下回了头冲着钟霄笑,伸手指了指轿子侧面窗子,道:“大哥这什么眼神,这轿子能坐人吗?”
钟霄不解,走上前来细瞧,白凝流砂也忙跟了上来,白凝一看,原是轿子右侧轿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扯了去了,如今外头人,随眼一望便可瞅见里头,哪里来遮挡效果。
不动声色偏头瞅了眼钟离,右边袖袍处尚有一抹轿身老红色溢出,钟离见白凝盯着自己袖袍忙装作不经意将右手往额头上抚了抚,方才被自己藏在袖筒里帘子便全部落入袖筒里头。
钟霄见了哎了一声,又呵斥说他们这些人是如何办事,怎么抬了这么顶破轿子来,钟离见了在一旁加上一句道:“好在没坐了出去,要不就惹人笑话了。”
钟霄没出声,瞅了眼钟冉,又对着门口一家丁道:“你马上去取块方形红纱巾来,跟丫头们借也行,快去。”钟霄想现在要去大老远后院抬轿子太耽搁时间了,他还有要事要办。
钟离钟冉见了钟霄这架势各扭曲了脸互望一眼,白凝在一旁抿了嘴偷笑,想钟离虽然有点小聪明,可钟霄也不是个傻子,这点小事情他还是应付得了。
钟离见钟霄欲重新拉一片轿帘忙上前一步附在钟霄耳畔,道:“大哥再耽搁,人走了我可不负责。”
钟霄听了神色一变,低声道:“可是四妹妹也不能这般出去,母亲知道了岂不是又要将我扔祠堂了?”
钟离听了哀叹一声,用只有钟霄能听到声响对着钟霄道:“可怜女人,为了爱情毁了自己一生,可是瞧瞧,她爱是个什么样男人,跪祠堂这点破事就能把他吓住了!”钟离说罢偏了头望着天边径自哀叹,钟霄咬了咬嘴,道:“对,你说得对,走了,我豁出去了。”
钟霄说罢一个人冲到了前头,也没再管顾钟冉,白凝站在那里皱着眉望眼钟霄匆匆离去背影,又瞧眼正与钟冉互相使眼色钟离,想钟离究竟对钟霄说了什么,使得钟霄就这样扔下钟冉走了,柳氏可是有吩咐要他看好钟冉。细细一想,心里便又有了个大概,柳氏这段日子对他极是严厉,自京城回来后钟霄还未出过府,楚裾那事他应也是自责与痛苦,现柳氏还他自由了,他自然是要出去会会楚裾,不说能给楚裾什么补偿什么安慰,一个诚挚忏悔也是好。不过白凝很现实认为,怎样忏悔都没有给楚裾一个栖身之所来实在,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楚裾是怎么过,在这样一个等级森严世界,那样遭遇其实比要了楚裾命没好哪里去。
钟霄一个人走后,钟冉便领着众人往街市去。
济南府街市虽不及京城那般繁华,但今日端午节,市面上也是极热闹。柳氏派家丁很自觉在十米之外跟着,不敢打搅他们逛街。钟冉第一次这般大大方方出来,显得异常兴奋,时不时摸摸路边摊上水果,时不时缠着钟离买串冰糖葫芦,白凝在后头跟着,忽想起那日在京里发生事,免不得又往前头钟离身上瞧去,钟离正牵着钟冉在那小贩身边,问钟冉选哪一串好,哪一串看起来会好吃一些,钟冉踮着脚仰着头磨蹭了好久才指了一串她认为挺好冰糖葫芦,钟离便替她拔了下来,又付了钱给那小贩。
白凝在后头望着望着嘴角便生出一丝笑意,钟离付了钱后忽然间又往后头瞧来,欲问白凝与流砂吃不吃,正巧撞上白凝浅浅含笑眼神,白凝一愣,忙偏了头仔细研究济南府街道,恩,有几颗石子,几片菜叶,这里街道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