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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野蜂,怕连只苍蝇也难碰下子。再拖个尾巴,到时那个小冤家肯……,一想到锦妆守空帷,不觉*中烧,情窦难收,便下了狠心。
反转又想:说嘴巴巴的,也太……,还是头遭发这么大的愁:不知那个孽獐种下这么个野种,到叫老娘犯起难来。
杨万利察颜观色,见她动了心,趁热打铁,在一旁烧火。经不住杨万利的怂恿和引诱,终于下了决心:为了老娘的幸福,也顾不了那么多。狠狠心说:“我才不疼她呢,死了到心净。”
第二天,李承斌刚出手术室,传达老姚头把他叫住,没敢看他的脸,低声细语地:“李、李大夫,刚、刚接家里传话,你、你回去吧……”
李承斌一愣:“有啥事?”
老姚头吞吞吐吐,半掩半露的:“听、听说小佩……”看了他眼,没说下去。
李承斌从老姚头话语神色中,察觉出有不幸的事降临,灰黄的国字脸,一下子惊惶不安,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家奔去。
院里已有不少人,见他进来,一个个绷着脸,连话都没打,不少人泪眼汪汪,或叹息,或低语,撒下一掬同情的泪。他情知不妙,顺着闪开的道冲到前面,见小佩浑身水淋淋的躺在地上,小眼微闭,口半张半合,似乎很不甘心地睡在那儿。
杨姣梅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守着哭。
李承斌的头“嗡”地响起来,眼一阵晕黑,只觉天旋地转:难道这是真的?该不是梦吧?
然而,小佩的尸体分明躺在眼前,撕心裂胆地喊了声“小佩!”一弯腰,把个水淋淋的尸体抱在怀里。
刘栋听了这不幸消息,和田光随后赶到,寻问了经过,才知道是跌进院里那个小水池里淹死的。他看看水池,方圆不过两米,深不到三尺,问杨姣梅:“你上哪去来?”
杨姣梅拧了下鼻子,哼哼着:“上街买菜,回来就死在下面,呜呜。”两只杏眼一挤,又哭起来。
刘栋蹲下身子,按了下死者的肚,肚是空的,没有水。是被水扑住桎梏而死?却见小佩后脑勺上擦破,渗出血来。
这是咋回事?要是被水呛死,该是脸朝下跌进去,怎么会碰破后脑勺?再猛,在水里也不至碰成这样子哟!他正痴心默想,一偏头,无意中见杨姣梅不顾哭,正蹙双眉,瞪杏眼,惊恐不安地看他。两人视线一碰,又“哼哼唧唧”嚎起来。
这一切,引起刘栋怀疑。
他站起来偷眼打量着杨姣梅,见她干嚎没泪,除了几分做作,并不显得怎样悲伤,一双眸子不时左顾右盼,流露出一种不安的神色。
李承斌却肠痛欲绝,悲苦万状。
难道是个阴谋,而且是背着李承斌的阴谋?那么,这又是为什么,把个无知的孩子毁掉?想到这里,不自觉地摇摇头,似乎否定了刚才的判断。他思绪象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不过,在这一连串的问号中,似乎窥察到个迷雾般的疑团。
让人帮助安置小佩,便回院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十七 祸起萧墙 69
晚饭后,刘栋又来到李承斌家。见他头发零乱,面色枯萎而苍老,干瘦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纹理,低首默坐,不吃,也不说话,只是拼命地抽烟,烟蒂烧住他的食指,似乎麻木了,也没感觉出来。杨姣梅又吃又喝,故意做作的脸上,隐隐透出种难以捉摸的轻快。
之后,刘栋与李承斌作了长谈,并旁敲侧击地暗示出自己一些看法。
李承斌灰暗无神的眼里,泪光莹莹,摇摇头,长叹一声:“唉,人在屋中坐,祸从天上来,命也,运也!”
刘栋进一层说:“你对小佩的死有无其它方面的想法?”
刘栋的启发,他没去多想,显出一种漠然神态:“这是突然的灾难,我那口子游荡惯了,以至如此,唉,报应哪,报应!”
“不。”刘栋见他的心仍未往别处想,便把他对小佩身上的反常现象谈了下,单刀直入地说:“你是外科大夫,这方面知识,比我内行,不觉得反常?”
当时李承斌心乱如麻,哪有心思去看个究竟,听了刘栋的话,心里不由打了个“格噔”。“她真肯把小佩……”想到这儿,眼前浮起前天小佩伸出两只小手死命朝他扑来,泪眼汪汪喊他的情景,不由冒出身冷汗:难道?!……
然而,他否定了,这纯属巧合,父慈母爱,人之常情哪!
神情淡漠地摇了下头。
刘栋提醒地:“我是说,这里有没有其它因素,比如说,你俩以外的其它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