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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个打遍汇江少有敌手的嗜血者,从没把文化系统放在眼里,几个臭文人,还不他妈个个是胆小鬼,老子枪一响,似猛龙过海,或乖乖投降,或比兔子跑得还快。万没想到,他还真马失前蹄,栽到个拔不出、擦不净的臭水坑里,弄了个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每每想起,心有余悸,脸躁心跳。那些人不仅没被他吓倒,还给他泼了混身脏,有口难辩。
文的不用说,文化系统不少是摇笔杆子的,从文章到漫画,从他声名狼藉的恶行到家庭丑闻,写得淋漓尽至,画得维妙惟肖,大加挞伐,对他家人情况,宗宗件件,来龙去脉,了如指掌,说得一清二楚,有鼻子有眼,观者如潮,无不拍手称快,满街的人挤抗不动,轰不散,撵不走。他与家人已成汇江茶余饭后谈兴资料,连祖宗的脸都丢尽了。气得他晚上四处派人撕,可汇江有名街道三千六,无名小巷六千三,能找得到,撕得遍?何况那些臭文人,三笔两勾,活脱脱画出他的丑态,似六月天的庄稼,越锄越旺,尽管他赌咒发誓否认,大骂对方造谣、诬陷,毕竟既是事实,又传得满城风雨,妇孺皆知,左邻右舍的人,还熟能陈祥,谈得头头是道,有根有稍,连他的门徒都疑信参半,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堂堂司令万分尴尬。还没攻他们一句,文章像潮水般把汇江淹没。
气恼之下,动用他的看家本领:武攻。没想那些戏子出身的家伙,身轻如燕,越墙似履平地,他人虽众,那些却一以当百,败下阵来。当时气得他差点咽了气:“娘的,老子大江大海都闯过来了,没想栽到这臭水坑里。”好不气馁。他打红了眼,要调来各县嫡系,万炮齐轰,被陆文逊制止:“王司令,别急,好汉不逞一时勇,暂丢下这个土围子,再图良策,放心,这口气定要争回来。”
王闯也有几分怵,见陆文逊搬梯子,忙跳了下来。
其实,赖青对以上情况了如指掌,只是不想点破,让他丢面子,因为这只狂犬,对他来说,还大有利用价值。但不攻垮这个堡垒,揪出岳萍,后患无穷。这不是一个姓岳的,关系汇江大局,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迟早是他的对头冤家,这块心病不除,食无味,睡不安。
王闯一听提到岳萍,揭穿他的疮疤,比挖了他的祖坟还难受。气恼地:“姓岳的平时专会笼络人,文化系统是老保窝,有几个战友在单位站不住脚,还在总部住着。”
王闯跟随赖青、刁锋有年,尽管‘出徒’慢,近墨者黑,没讲出实情,以前看戏,对演员早垂涎三尺,想抓个享用,以了心愿。一次去武斗,特别要几个心腹,宁可全军覆没,也要设法给他抓一两个。
战斗,尽管狼狈而归,还是如愿以尝,逮来两个‘俘虏’,虽不象在舞台上模样,却水灵得如花似玉,按他想,掉到锅里的鸭子,由不着她,不想,一个个似带刺玫瑰,软不吃,硬不怕,以死相拼。
一个喽罗不知趣地就想动武:“王司令,给她们用刑,看不剥了她的皮。”
“懂你妈个鸟。”王闯骂了句,拍马挨了踢,再不敢吭声。
王闯想,他妈真不解人意,一用刑,难道让老子抱着个血肉模糊躯体取乐,还有啥味儿?昼夜看守,至今还僵持着,一想起来,不住流涎水。
赖青沉思片刻:“王司令,咱们要和中央*首长保持一致,《两报一刊》在‘打倒阎王,解放小鬼’中,就将*和文化部一锅端,他们借古讽今,用死人压活人,让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占领舞台,不宣扬工农兵,对封资修推崇倍至,腐蚀人民群众,不能光冲啊杀的,冲杀需要,把他们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让她永世不得翻身。要人们从骨子里接受,必须揭深批臭,大批判一定跟上,不然,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不服,切不可掉以轻心。你看人家姚文远,一篇文章,上打君,下打臣,连国家主席都打翻在地,可说横扫千军,在这方面,要发挥陆文逊才干,从人力、物力上全力支持。”
一番话,说得王闯只拍后脑勺。
赖青见还没激起这只疯狗张牙舞爪咬人地步,接着问:“*前,市里几个剧团演过那些古装剧?”
为鼓舞人民建设社会主义积极性,满足群众文化生活,除移植兄弟省市现代戏外,岳萍亲自组织编导人员,排练新戏,收效匪浅,有的受到省领导表扬和中央首长接见,合影登在报纸上。当然,为挖掘和保护国粹,也确实演了些古装戏,但与新戏相比,九牛一毛。故三人绞尽脑汁,挖空心思,想不出来。沉默了半天,王闯一拍桌子:“有了……”
赖青、刁锋一喜,忙说:“快讲。”
王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