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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黑后台所指和影射,严忠再清楚不过。要说赖青一伙对各级军代表仇视,以前还在暗处,有几分收敛,如今摇身一变,“名正言顺”成了“革命”领导,更无所忌讳,矛头所向, 直指解放军。
严忠不无沉痛地告诫自己:准备迎接更大的恶浪和挑战。
十六 逃牛棚 秋菊险避围追堵截 申正义 连夜驱车千里营救 71
赖青、刁锋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更肆无忌惮疯狂*与自己理念相左、尤其反对过他们干部、群众,撕去伪装,赤膊上阵,大打出手,整个汇江鬼哭狼嗥,不少单位私设监狱,拷打逼供,无所不用其极。尤其在彰州,叶辉不仅对反对过他、即使曾说过不字的人,也难逃此劫,只要是站错队的,无论干部群众,上至大大小小当权派、机关干部,下到普通社员,人人过关,组织打手,称作“锦衣卫”的所谓工宣队,一语不慎,皮鞭加身。几天时间,小小彰州,处于极度恐怖中,不少人“失踪”,上万人星夜弃家出逃,有家难归,有国难投。
郝小霞早被叶辉如破屐般甩掉,她丈夫当年曾因将叶辉捉奸在床,好事不出门,臭气飘千里,让叶辉丢尽面子,这次借站错队为由,侮辱革命领导干部,被“专政”至死,一个干部曾将叶辉作风问题,反映汇江,结果被当时书记王谦转入叶辉之手,为报仇雪耻,揪斗游街示众后,活活打死。叶辉还想置张军于死地,考虑到当年漏水河事件,他知之甚深,兔子急了还咬人,受刑不过,抖落出来,反为不妙。更怕激怒了小山镇公社群众,不得不手下“留情”,他怀疑肖冰失踪与张军有关,可目击者说,那夜还在他家坐了很长时间,悠闲得没任何迹象,疑虑掺半。暗派人监视其一举一动,把张军画地为牢。
被结合进彰州班子中的人武部长韩良,几次找叶辉制止,因有赖青、刁锋撑腰,那把个小小人武部长放在眼里?表面装聋作哑,充耳不闻,找的急了,便一语堵回:“群众运动嘛,我们领导岂能指手画脚,过多干涉?不经受磨难,咋脱胎换骨?”不遗余力,对广大干部群众摧残与*。
韩良不愤,找严忠求救。严忠无奈地摇摇头:“你只看到表象,被关押在无数个私设牢房里广大干部群众,怕有过之无不及,孤掌难鸣,咱们在这里,枉让群众寄于厚望,痛心哪!”
“就让他们这样横行不法?”韩良气得拍桌子,因用力过猛,一只手指被骨折:“什么无产阶级专政,分明是阶级报复!”
严忠严肃地:“从上层看,目前形势反常,学会忍耐,我认为,社会的发展决不会让这伙人横行下去。”
严忠毕竟有批进入各级组织的军代表,对形势了如指掌,韩良确实看到的是表象。更残酷、更毒辣的逼供讯遍布每个角落,死残于刑具下的,大有人在,莫须有罪名,使不少家破人亡。当然,最让他牵挂的,当数老政委,省军区权政委多次通电,要他设法营救。
可对方的封锁,密不透风,如石沉大海,音讯全无。
已经几年过去,各种酷刑,对老书记无所不用其极,都未能使他折服,凛然面对群丑,总是那么句:“一个真正的共产党人,可以为革命献出生命,绝不会向邪恶屈服。”
彭剑、张伟等人“事件”发生后,更罪加一等,频频转移,对他指责,按赖青、刁锋想,一推六二五,一问三不知,尤其那两份文件,并未以市委名誉批示下发,不料他却说:“不错,是我着成去办且由我批准的,他们只是执行者,保护国家文化遗产和起用一批既红又专知识分子,加速祖国建设,错在何处?他们不是我中华民族一员?”全揽到自己身上。
他的态度,大出赖青、刁锋意外,气得大骂:“好个老不死的家伙,再别想从他嘴里掏出啥来。”
王闯早手痒难奈:“干脆,来个车轮战,早早结果了他,让严忠嗅到风,只怕会强制性保护。”
刁锋说:“好在他摸不清关押地点,你再找几名骨干,分班轮斗,不给他喘息机会。”
不料,老书记义举,感动了一个人,一个误入岐途、曾助纣为虐的工人子弟宋小兵。正因为“有功”,才取得王闯信任,与另一人专门看管。
耳闻目睹,现实终使他猛醒,威武不屈,勇担一切风险的高风亮节,深深感动了他。为保护他每个部属及臣民,付出了多么惨重代价啊!他是位好领导,虎狼般对他*与折磨,丝毫没改变他的信念,更没向邪恶势力低头,铮铮铁骨,让人感佩,幡然悔悟:‘我这几年都干了些啥啊!作为工人阶级后代,怎能做这伤天害理勾当?’曾因此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