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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刁锋收买的叛徒?当年,在老政委病房外,司务长侯三突然冒出,使他十分震惊,既没领导安排,他与老政委又互不相识,何以突然热心而至,总不会是心血来潮吧?这反常之举,从哪方面分析,都站不住脚。早对他处处留神,精心防范,可毕竟是机关里人,若真带有他人使命,难免不嗅到些什么。思虑再三,必须先保护好张伟、田光人身安全。
怎么保护?颇有难处。这无烟的搏斗,真比当年战场上棘手得多,那时,敌我对垒,阵线分明。如今,也许敌人与你同居一室,也许,当你和对方握手言欢时,已偷偷伸出匕首。更危险的,对方打着红旗的幌子。严忠想,决不能让这些魔鬼再长袖狂舞,张伟、田光忠心耿耿,人才难得,险遭暗算,如何与组织汇报,向人民交待?‘可……?’沉思半天,终于咬咬牙,学一回三国时周瑜与黄盖,演场苦肉计。
既定,向江枫低沉地:“把作战科副科长常胜和军训科副科长关宏秘密带到我办公室,不准任何人看见,记住,绝密,懂么?”
江枫军校毕业后跟随严忠多年,深知首长有他的苦衷,一个敬礼:“请首长放心。”
江枫走后,权政委从专机上听了严忠简要情报和打算,沉痛中口气不容质疑地指示:“这是条重要证据和线索,我会立即向有关首长汇报,切记,做好一切防范,要完好无损保护这两位同志。”说着,清楚严忠处境,又戏谑道:“少了根头发,拿你是问。”
严忠哭笑不得,肩上似有千钧重,压得连喘气都感到吃力。
常胜和关宏都是刚进入而立之年青年军官,不仅忠心耿耿,处事机敏、果敢,有心计。*前,在全师比武大赛中崭露头角,屡屡夺魁。军队大比武,在*之初就遭到*及其同伙为篡党乱军,毁我长城,批得体无完肤,不少国家栋梁、元勋,因此丧身、入狱、身残。严忠改头换面,巧于周旋,照搞不误。他认为,没有训练有素的军队,过硬本领,光凭唱高调,能击退来犯之敌?清末民间组织,不曾念念有词“刀枪不入”么?最后,悲惨地倒在入侵者枪口下,有啥比丧权辱国更沉痛?有人向中央*打小报告,岂知,这伙人意在夺权,一个局部师长,无足轻重,对他们构不成威胁,哪有精力过问,严忠也因此免灾祈祸。与两人秘议后,痛惜地:“为了大局,二位要担风险,吃苦头,被误会,遭唾骂,已向上级首长作了汇报,云开雾散时,我亲自向全师官兵讲明真相,为你们*记功。军管会的军代表申明和彰州人武部长韩良同志,都是难得有识之士,文武兼备,颇有心计,我让其尽力创造条件,倾力配合,为不使对方警觉,考虑到耳目无处不在,去后割断接触,包括保护对象,无意外发生,亦不要往来,形同路人即可。”
常胜、关宏激动地:“决不辜负首长厚爱与期望,定做到万无一失,请放心。”
对军管会申明,近在咫尺,容易沟通,彰州的韩良,颇有难处,严忠清楚,他的一举一动,很难逃出赖青视线,无端把他通知到汇江,或派江枫去,都会引起他的疑虑,韩良又没专机,更不能在电话上讲,因为总机早被对方监控,全天候监听自己通话。辗转多时,苦无良策,只好待机而行。
第二天,严忠正在小餐厅用早餐,司务长侯三跑前跑后献殷勤,江枫匆匆进来,神色异常,一个敬礼:“报告首长,大餐厅门口出现了大字报。”
严忠一怔:“什么内容?”
江枫严肃地:“对反击右倾翻案风几点看法。”
严忠猛地站起:“谁写的?”
江枫犹豫片刻,怯讷道:“常胜副科长,另、另外,还有军训科副科长关宏支持此观点文章,现正在张贴,我阻止不了,特来报告。”
严忠怒发冲冠,一手推翻未吃完饭的桌子:“江参谋,马上集合师直机关干部,立即到礼堂集合,第一,军队不准介入地方文化革命,这是中央*三令五申讲了的,第二,反击右倾翻案风是当前压倒一切头等大事,居然跳出来唱反调。”怒冲冲而去。
严忠边说对侯三察言观色,他真是卧底者,这次“演出’马上会传给对方。
汇江形势的险恶,真让严忠分析到了,赖青收买了在师部当司务长的侯三,似一枚定时炸弹,深埋身边,赖青就象长了千里眼,顺风耳,只要侯三能得到的,他们很快就能知道。当陆文逊不久前受命以探望田光为由,搞了个突然袭击,苗医生被逼入绝境,见隐瞒不过,只好说已出院,但田光并未去报到,一下从人间消失,侯三来报,张伟在师部露了一面,不知去向,更没什么人来外调,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