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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说啥?回到办公室,彭剑深有感触:“在改革大潮中,不乏趁火打劫之徒。为了官,或一己私欲,有人押的是青春,有人押的是金钱,有人押的是人格,防不胜防。这类人既可耻可恶,又可悲可怜。凌家爷孙义举,又上了堂难能可贵一课,各级组织,每个人都能象淑菲一家赤子之心,何愁迎来更早盛世之春?”
张伟说:“此事既说不服淑菲一家,先秘而不宣,待时机成熟,汇江几项工程稍有起色,分出身后,有必要向省主要领导作一系统汇报。我有种预感,在改革道路上,不会风停雨止。从凌微一案窥出,对方真正目的是什么,全盘阴谋虽一时还难定论,但在市府地皮上,怕树欲静风不止。最好方略,按兵不动,静观事态发展,以不变应万变,让他狗急跳墙,自我暴露,也许有人会摘掉面具,露出狰容。”
彭剑无畏地点了下头:“那就等候迎战!”
十一:机关算尽 落得一枕黄粱 金石为开 雾里看花生疑 38
张伟、彭剑判断成真。
凌微一案,郭金龙可说费尽心机,周密策划,八方安排,精心准备。自认天衣无缝,等着火烧烟滚,好戏连台,淑菲一家颜面尽失,乖乖溜走。张伟、彭剑方寸必乱,火中取栗,市府地皮假惠子之名,轻取到手。得意地:“这才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万没想到,一枪未发,连环计失灵,一败涂地。
解套人不因田光捷足先登,擒住当作枪用小姐,抖出实情,刊在《汇江晚报》上,引起社会公愤,始作甬者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再无反击余地,困在室内,一筹莫展。从事发到逮人,足足相隔一小时。按郭金龙安排,这枚人肉炸弹早出汇江,乘火车驶到百里之外。
人算不如天算,而是另生枝节,坏在殷城派出所所长牛其身上。
牛其已四十挂零的人,算得上老公安,出任殷城派出所所长后,“牛气”十足,却被郭金龙轻取。用他的话,不过是个蜡枪头,豆腐渣。从此,为金龙公司看家护院,成编外保安、门卫。
郭金龙让牛其作为连环套中重要环节,曾谆谆告诫,明天下午三时,殷城大酒店总统套房,将有一卖*被捉,要他迟去几分钟上班,厘清自己,然后,“草草审问”,让该女签个假名,半小时内,亲“押”火车站,以伤风败俗、黄色污染罪名,逐出汇江,从此销声匿迹,任田光大海捞针,用磁铁都找不到。
牛其已是喂熟的狗,摇头摆尾,言听计从:“份内之事,举手之劳,不用郭总费心。”
郭金龙说:“小事当作大事做,轻活要视重活干。定万无一失,不负重托。”
牛其只差没举手宣誓。
为犒酬他,酒足饭饱后,“恩准”开了间上档次房间,挑了个早吊过他胃口的小姐,陪了*。
牛其受宠若惊,枕戈待旦。
岂知,老婆曾因他夜不归宿,有过“花打朝”前科,吓得他一度只接受可怜巴巴票子,再不敢近女色,早饥渴难奈,以值班为由“请假”。
老婆更乖觉,夜里搞了个突然袭击,得知下班后去了金龙大酒店,清楚狗改不了吃屎,叮血逐臭本性旧病复发,去逮野食。第二天中午一到家,就来了个下马威,先给他杀威棒。
这婆娘腰粗脚大嗓门高,人称大洋马。虽少了女人妩媚,却多出几分雌威,别说有柄在握,心虚胆怯,底气不足,真要单打独斗,牛其早成手下败将,怕不是对手。砸锅摔碗,两人打斗得似红头苍蝇,牛其象斗败鹌鹑啄败的鸡,脸被抓破,衣服撕扯,看看早过限定时间,心急如焚,脱不了身。老婆再骂的凶,打得很,心知为这个家,不忍告密。使命落空,只怕郭金龙啥手段都使出来,丢了头顶不上档次毡帽事小,田光怕不光给处份,定开除公职,又不便挑明使命在身。万般无奈,跪地求饶,拍着胸脯写了份保证书,才挨了老婆一脚,得到“特赦”,爬起来抱头窜鼠,赶去“扑火”。
晚了,人早被田光带走。
他的“失误”,打乱郭金龙全盘连环套,被骂了个狗血喷头,自知理亏,大气不敢出,孝子般哭丧着脸请罪,只站到腿发麻,眼发黑。没郭金龙“御赐”,岂敢一坐?怕从此失宠。终鼓足勇气,自告奋勇:“郭总,在我的地盘出事,设法去局里把小姐钓出,将功补过。”
老谋深算的郭金龙清楚,一个小小派出所所长,蚂蚱打喷嚏,吓唬下小老百姓可以,田光何等精明,岂肯买账?冷冷地:“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自我暴露,飞蛾扑火?简直是头蠢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