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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羹……”邵父一边数一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全是他爱吃的重口菜!邵衍做的炝排骨和滑鸡可是一绝,偶尔弄上一次他连饭都能多吃两碗,山药肉末羹别提多开胃了,软软的,滑滑的。切成蓉絮的山药早已经被炖化成浓汤,肉末下锅之前腌过,嚼到一口那简直是满嘴生香,不论在饭前喝还是在饭后喝都叫人舒坦极了,还对身体好。
桌上的众人没有一个敢说话的,眼神一个比一个闪烁,邵衍拼命给他们递眼色。
严颐笑眯眯地朝他点了点头,但没有任何动作;李玉珂瞥了邵衍一眼,想了想还是给自家妹夫递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邵母端着碗为难地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儿子,嘴唇蠕动。
“妈,吃菜。”邵衍朝她碗里夹了一块肥美软嫩的醋溜鱼,淡淡的眼神对上邵母的视线,成功将她刚酝酿起来的所剩不多的勇气全部打消。
邵父盯着吃到只剩后脑勺的老婆看了一会儿,心中倍感凄凉,缓缓将视线转到了严岱川的身上。
严岱川脊梁下意识挺了一下,端着饭碗严肃地与邵父对视。
三秒钟之后,他气弱地靠近邵衍试图说情:“……姨夫他……”
“爸。”邵衍抬手一把将凑近的严岱川给推开了,险些将他从椅子上推下去,却看都没看那边一眼,径直指着饭桌旁边的小餐桌朝邵父道,“您最近悲伤过度,还是不要吃大油荤的东西了,我让魏阿姨给准备的蔬菜和海鲜汤,我们桌上这些菜,您还是等身体养好一些再回来吃吧。”
邵父抹着眼泪摇头:“QAQ我身体很好……”
“您在跟我开玩笑?”邵衍缓缓扯开一个露出满嘴白牙的笑容,却一点也不显得阳光,整个人反倒像是被笼罩在了一层冷森森的阴霾里,“二百万的赌注,现在拿不回来,您悲伤的都快睡不着觉了,就别在我们这一家人面前逞强了。”
这绝对是邵父人生历史上最值得刻骨铭记的教训,嗅着主桌上邵衍做的那些香气扑鼻的饭菜吃魏阿姨的手艺那绝对是一种非人的折磨。其实说来也是,邵衍开始做饭之前,邵父吃的一直也都是这些阿姨们的手艺,那时候也没觉得口味上有什么不如意,顶多只能算平庸罢了。可是过惯了高规格的生活后猛然再恢复从前的待遇,想要习惯过来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味同嚼蜡的咀嚼着口中炒过了火候的包心菜,眼睛盯在严颐又夹了一大筷子的炝排骨上。浓油赤酱的酱排骨冒着腾腾热气被塞进嘴里,大小恰够男人一整口,严颐甩动腮帮子吃的满嘴油光,满脸都是那种掩饰不住的吃到美食后直接作用在精神上的享受。
什么叫小赌怡情大赌伤身,邵父可算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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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衍在大赛上做的那道草莓糕点可算是火了,御门席的老顾客们进店吃饭点完菜后总是要问上一遍,得知店里确定没有西点销售后别提有多失望了。
连海外媒体也对出自他手下的亮晶晶的草莓给予了极大的肯定。御门席和邵衍的名字这才真正算是在海外一炮而红,不同于原先受众太过高端的宣传,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全民皆知。以至于海外与御门席相关的报道一下子井喷般变多了起来,各种从前不为普通民众所知的C国餐饮和美酒也纷纷浮出水面。与C国国内较为含蓄的定位不同,在海外,御门席这个活跃于社会经济上流阶层,主要接待对象无不非富即贵的餐厅显然受到了更为赤裸的肯定和追捧,专门包机跨洋过海到C国吃一顿御门席也成了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御门樽酒水的销路一下子又出现了小幅度的提升,跨越国境线靠代购御门樽产品盈利的人也一天比一天多,邵父某天心血来潮去查了一下御门樽的酒水在海外的代购价,发现出了国门之后的自家产品简直成了香饽饽一样的奢侈品,那价格炒的连他这个做老板的都快看不下去了。
说起这事儿C国的民众们倒是觉得挺骄傲的。C国的顾客在经济市场上做了太久的冤大头,向来只有海外售价低廉的产品运送到国内后卖出天价的事情,诸如国外二十欧一瓶的红酒运回国内售价上千之类的,简直不胜枚举。少有什么C国产品在海外这样受高端客户的欢迎,实在是太喜闻乐见了,鬼佬们居然也尝到了差价的滋味!
伴着这样的风光,顾客们只觉得御门樽连酒都多了两分甘甜,古朴厚重的商铺大门与招牌也越看越有格调和底气了。
樱井雄缓缓倾出一杯他潜心酿造的樱花酒,他的酒就如同他的料理一样,在视觉的美感上几乎无懈可击。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