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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地鬼虽然出身各异,但背後均有一段不为外人道的遭遇,加上他们从不理会任何武林规矩,更从不卖那些名门正派的帐,所以四处受到排挤、白眼,要不是先有十地鬼的结义,再有九天魔的同盟,相信我秦月霜今天亦不能在这儿跟你说话,要说狼子野心,我怕我们秦家还不及很多挂著名门世家招牌的老滑头」。
「谁是狼子野心,相信无人比我更清楚,不过就我所见,天魔地鬼亦不见得像传说中那堋同气连枝,只要稍加利用,这个诸魔群鬼令就足己要你们天魔地鬼内讧」。
听到这 ,秦月霜不禁默然。父亲曾经说过,九天魔当年惺惺相惜,互相敬重,因此相约每年相聚望江楼,由此引起武林正道的猜忌,及後更因为与十地鬼结立同盟,意欲在江湖中开帮立派,以九天魔、十地鬼的名号号召黑道中人,以对抗那些名门正派。想不到却为由谁 导的问题而引起争斗,更想不到会被一个不知名的外人获胜,引至天魔地鬼退隐江湖二十年,而眼下更要为当年的约誓而争夺诸魔群鬼令。想到这 ,秦月霜不禁感慨地说道 「九天魔虽然被斥为邪魔外道,但信义两字还是会做的,而且我爹爹曾经说过,江湖人、不归路,既然是自己走出来的路,是好是坏,都要由自己一力承 ,只要我们九天魔、十地鬼的心还是连结在一起,那怕山高水低,我们终归会在武林中占一席位」。
「想不到恩师当年以命相拼,换来天魔地鬼二十年退隐之约,还是不能泯灭你们争霸武林之念,不过,我师傅亦曾结说过,江湖恩怨,还是要在江湖了断,看来八月十五望江楼之会,必是一出很精彩的江湖大戏」。寒铁衣说完,拱了拱手,便转身回房,留下秦月霜在天阶外发呆。
高高用木炭小心的围起一个足够他躺在中间的圆圈,再在上面倒上灯油,当一切准备妥当之後,看看天色,子时亦差不多到了。
其实,高高知道这个方法未必一定凑效,但除了生火取暖之外,他著实再也想不出任何别的方法了。
一阵阵的凉风自颈後吹来,高高知道该是点火的时候了,後怀中取出火匣子,迎风一抖,随手点著了地上被灯油湿透了的木炭,才收好火匣子,一个红红的火圈己将高高整个人围在中间。
高高侧躺在地上,他感到很热,额上开始冒出汗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烘烘的烈火中间,高高希望今夜他会感到温暖。
聂振柯一直感到很奇怪,自从与玲枫分手後,他从邵阳一直跟暋 �共用了十天的时间,而据最近所得的报告,高高由汨罗到白水附近己经用了七天的时间,每天由辰时走到申时,从不投栈,亦不打尖,申时过後必在野外露宿。以高高的为人,要赶时间为何日间不多走一两个时辰?要是不赶时间,又为何连打尖投栈也不肯,要在荒山野岭捱风抵雨呢?
遥望著那一个巨大的火圈,聂振柯虽然摸不著头脑,但从他的经验判断,高高必定是中了某种极度阴塞的毒药,而且每夜都毒发一次。为了要生火驱寒,休息调养,所以他才迫得在日间赶路,夜来要在野外露宿。
火堆足足烧了一个多时辰才慢慢的暗下来,聂振柯一直盘膝坐在远处观看,同时不停的恩索著 武林中有那一种毒药有如此至阴至寒的效力,能令高高这样的人物每夜都要生火驱寒,而且能在烘烘的烈火中不变烧猪?
高高有点後悔,因为一个如此庞大的火圈仍然不能驱除每夜煎熬著他的寒气,那一条像结了冰的脊骨依然叫他牙关打擅,全身抽搐,除了将全身湿透的汗水 干之外,这一大堆的火对他完全没有帮助。
从 糊的昏睡中爬起来,高高跨出仍然发红的火圈,从一块大石後取出早己准备好的水袋,仰起头,直著喉咙在牛饮。
不只聂振柯,连高高自己也感到很奇怪,一个人竟可以饮如此多的水。
高高终於放下水袋,慢慢的喘著气,突然,一种很奇武的感觉袭上心头,是人,身後有人!
聂振柯一直静静的站在高高的身後,看著他饮水、喘气,直到他蓦然回首,因为他知道,不完全清醒的小鬼,对他来说是毫无用处的。
「你是谁」?高高像一支受惊的小鹿般弹起来,瞪著眼望著聂振柯。
「我姓聂,名振柯」。
「聂振柯」?高高的眼慢慢的眯起来 「这个一直在有意无意找我们天魔地鬼麻烦的人在这个荒凉的鬼地方出现,是偶然,还时冲著自己而来的呢」?他一边想。一边惯性的用双手模向襟前那条特别粗大的铁链。
「看来,馈下身受极度阴寒的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