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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来说下,他还回来不回来。
大帐中,有两张床榻,一张是宽敞的铺着厚重毛皮的大床,虽然不奢华,却是足够的舒服,足以让几个人在上面滚来滚去。
还有一张,在大帐的角落里,隔着一个屏风,只能容一个人平躺着,铺着旧被褥,勉强可以称之为单人床。那是龙禹睡的地方,丹暮说了,既然是贴身侍女,除了有正事她不能跟着的地方,就该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随叫随到的,龙禹有两个地方可以选择,一个是大帐里为她铺的这张单人床,还有一个,就是帐篷外面的草地。
晚饭是卓雅端来给她吃的,这个小姑娘倒是好人,对龙禹的身份,表示了十二万分的信任,也竭尽所能的给了最大的安慰,说族长一向是个行事正直的人,让她千万放心,在丹暮身边,是最安全的,即使丹暮真的对她有什么爱慕之心,只要她不愿意,也不会勉强的。
丹暮的帐中,卓雅不能多待,稍微陪了一会儿便回去了,龙禹想自己先睡,可是翻来覆去的,几乎等到半夜,这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朦胧中,感觉到有人进了大帐,龙禹猛地惊醒,坐起身来。
只见昏暗的灯光中,屏风上,映出丹暮巨大的身影。
龙禹揉了揉眼睛,只觉得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惊了一下,忙站了起来,绕出屏风。
屋子里,丹暮正在脱衣服,借着暗淡的光,能看到脱在地上的外衣上有大片暗黑色的痕迹,那痕迹,应该是血。
“这是怎么了?”龙禹忙走了过去,却见丹暮回过脸来,脸上的表情很正常,并没有什么痛楚的神色。
大帐的帘子掀起,有侍卫端了盆水进来,放在桌上,又退了出去。
丹暮三两下便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了,露着壮硕的肩背,只剩下条贴身的裤子。
从盘里拧了湿巾,擦了脸和胸口手臂,然后道:“过来帮我擦背。”
“啊哦”龙禹答应了一声,从丹暮手里接过布巾,拧了拧,转到他身后,给他擦了起来。
丹暮的背后,可不如丹殊那般的光滑,说到光滑,估计是龙禹的恶趣味作祟,她这几个男宠,虽然都是常受伤的,可除了九方夏脸上那一道无可避免的伤口以外,其他的人,都没有什么伤痕。公主府里,有极好的伤药和极好的大夫,就是避免他们在身上留下什么痕迹,让龙禹看了,不够赏心悦目。
可这丹暮的身上,擦去血迹之后,虽然没有新伤,可是旧伤痕却是斑斑驳驳。
龙禹擦着擦着,手停了一下,即使在昏暗的油灯下,她也似乎看到一条熟悉的痕迹。丹暮的背上,在纵横交错的旧伤痕中,肩胛骨上,横着一条淡淡的疤痕。那条疤痕隐藏在众多的疤痕中并不显眼,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龙禹一下子便注意到了。
还记得在公主府的时候,丹殊为了抓回唐风而受伤,还是她亲自给上的药,那伤痕,便是这样的一条。那伤痕到现在,应该也只剩下淡淡的一条了。可是丹殊的背上,其他的地方都是光滑,应该只有那一条伤痕才对。
龙禹这一下的停顿还是引起了丹暮的注意,没扭头,只是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龙禹道:“就是见了那么多疤觉得有点吓人。”
龙禹手上的动作只是停了一下,又继续往下擦拭,但是站在丹暮背后,她却是皱起了眉头。
“公主府出来的人,胆子就这么大?”丹暮嗤笑了下:“草原上的日子可不如公主府里那般养尊处优,有虎豹豺狼,还有比虎豹豺狼更狠的人。虽然一般来说我身上沾的都是别人的血,但受伤也是难免,做我的贴身侍女,你最好也学着点简单的包扎疗伤。”
“哦,知道了。”龙禹应了声,手上的动作不停,可是心里,却是升起了一丝怀疑。
这一道疤痕,有什么猫腻,或者,只是巧合?即使是同卵双胞胎,在经历了二十几年的生活之后,是不是可能连身材气质都一样。
可如果说面前这个人就是丹殊,他瞒着自己有什么意义,即使可以瞒着自己,又怎么能瞒着本部族里朝夕相对的族人?
正想着心事,却见帐篷外有脚步传来,有人在外面道:“族长,赛夏部的族长送了封信来。”
丹暮应了声,挥挥手让龙禹退下吧,走过去掀开门帘,从族人手里接过信,转回到帐篷。
龙禹对草原上的你争我抢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她此时盯着丹暮来回的看,和公主府那个男人比较,一时重叠起来觉得就是一个人,一时却又觉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