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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却看着他坚定的背影,那才是真正的“神龙”啊!她颓然的坐在石椅上,长长叹了口气。她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谁知反倒激起了他征服的欲望,她真的不想跟他纠缠不清,她只想简简单单的生活都不行吗?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究竟看上了她哪一点?她的头真的好疼啊!
她缓缓起身,想要回房,却不期然对上了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温婉的不想惊动任何人,静静的看着她。
月下的她仿佛披着白纱般的轻柔,纤细的仿佛风吹即倒,娇小的身材,一张并不出众的容貌:圆圆的脸,圆圆的眼,小鼻子小嘴,脸庞上一双对称的酒窝。她竟有几分像淼,只是眼神平静的带着几分怯懦。
淼突然意识到了她就是李隆基唯一的妾室——刘氏,也就是至今为李隆基生下唯一一个孩子的女人。这个认知让她不知如何面对了,她怔忡着。
刘氏更是胆怯的低下了头,转身匆匆而去。
淼却愣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了。为什么她竟有几分像自己呢?刘氏的相貌并不出众,李隆基为什么要选她呢?难道他真的对自己动了真情吗?这可能吗?唐明皇与杨贵妃的爱情故事千古传颂,又怎么能插进她呢?
她混乱的再度跌坐在石椅上,任月光洒在她的身上——
心碎
洛阳城接连几场大雨,消去不少暑气。
一对皇家卫队浩浩荡荡的前往上阳宫,中宗的御辇在卫队的最中央,全面的保护下徐徐前进。半年的重掌帝位,让他懦弱的脸上显示出十足的帝王气,虽然已经眼花耳聋,但是,他酷似太宗的相貌让她颇具威仪。
他自二月开始,每十天拜见一次母亲,从无间断。他一直强调“受母禅”,不许朝廷大言“中兴”,甚至在《答敬晖请削武氏王爵表敕》中写道:“则天大圣皇帝内辅外临,将五十载,在朕躬则为慈母,于士庶即是明君。”即使女皇已经大势已去,即使女皇曾将他拉下御座,曾流放他十四年,但在他心中,母亲仍是不可超越、不可亵渎的女神。
又是十日,中宗带着近侍官员又来到城南的上阳宫,虽然是皇帝的行宫,可是墙壁已经凋落、满院的萧条,仍让你看着备感心酸。
中宗走进昏暗的寝殿,飘逸的纱帐低垂着,他知道母亲就静静的躺在那张大床上。随侍的宫女太监已经退了出去,他轻声细步的走过去,不想惊动已经熟睡的母亲。中宗走到了床前,看着面朝内侧躺着的母亲,心酸难当。许久,他转头看向一旁的上官婉儿,她苍白憔悴了许多。
上官婉儿凄婉的看着他,徐徐低下身子,轻柔的说道:“婉儿拜见皇上。”她的膝盖弯曲,身子一倒便栽进了中宗的怀里,让他抱了个满怀。
中宗紧紧搂住她,嘴唇贴在她额头的梅花妆上,轻轻的吻着,柔柔的摩挲着。“婉儿,我的婉儿,朕的婉儿。”
婉儿倒在她的怀里,泪痕打湿了他的衣襟,她紧紧地钻进他的怀中,却不言一语。
中宗终于扶起婉儿,温柔的看着她,轻声道:“婉儿,随朕回宫吧。朕不能没有你,跟朕走吧。”
婉儿幽怨的看着他,黯然的摇摇头,泪又一次涌出了眼眶。“不,我不能跟您回去。我不能抛下上皇陛下,她的身边只剩下一个婉儿了,我不能再离开。陛下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只有我懂她的心,知道她想要什么。皇上,就让我陪上皇走到最后吧,让我替皇上向上皇尽孝吧。请皇上成全。”说着又要跪下,却中宗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
中宗吻着她的额头,怜惜地说道:“朕答应你,你说什么朕都答应。只要你好,朕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婉儿倚在他的怀里,清丽的脸上却闪着冷决的光,满眼只是冷笑。
纱帐后,一双倦怠的眼睛望向这一对紧紧相拥的男女,眼中流露出太多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中宗的拜见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没有一个时辰,皇家羽林军卫队便起程回洛阳皇宫,留下的依然的断壁残垣、萧索的行宫,和严密封锁的宫墙。
仙居殿的门外顿时冷清了,原本星星两两的宫女太监不知了去向。大殿殿门紧闭,不留一丝缝隙,看不到里面的一切。
一个宫女站在空荡的大殿前,终于推开了那一扇沉重的殿门,气流窜进了昏暗的殿堂,卷起飘逸的纱帐,红色的纱帐飘舞着,如同九天下凡的仙女。
宫女关上了殿门,飞舞的纱帐终于平静下来,无力的垂着,仿佛从未有过刚才的激情。宫女亦步亦趋的往殿内走,她的手紧紧抓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