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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方才几人的对话中,肖童却颇见了一分端倪,这位对弟子仁恕可亲的长者,发起火来,身上的气势竟然如此凌厉,隐隐露出那种上位者的威严,让人情不自禁便会生出一种诚服之感。
“先生权且息怒,不知此事到底有何内情,不知弟子能否……。”
肖童明显的得出来此事与自己有关,心中不禁一阵忐忑,再说即使与自己无关,看得出先生对此事极为上心,“有事弟子服其劳”他自然要帮忙,虽然在这种级别高人面前,自己能力有限,但若不问清楚,自己心中自然难安。
“你只是一介凡俗,此事与你何干,你就别跟着掺和了……。”
卜天玄一脸烦躁,连连摇手,状极不耐,肖童却心中更加疑惑,他看得出来先生言辞闪烁,虽然极力回避,但肖童的神识有成,只要不是对方着意掩饰,他自然感应的清清楚楚。
“卜施主所言倒也有理,不过肖施主本乃气运加身之人,况且小姐又与他有过一段纠葛,贫僧以为倒不妨告知于他,就算论及凡间因果与情理,肖施主当也应该知道此事。
此话倒仿佛说中卜天玄心事,一翻犹豫之中脸色中有些惭愧,肖童忙接道:“大师所言极是,先生与我不只仅这救命之德,更有有师生之缘,门生从小智障,也只有先生待我如亲人一般,只为这亲人之宜,门生也无法置之事外……。”
肖童说的言辞恳切,神情激动饶是以空远大师一介方外高人,也连声称善,卜天玄那清癯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容,心中更是舒慰之极。
“你这孩子为何要说的如此骄情,平白让这和尚笑话……。”
“阿弥托佛!卜施主说的哪里话来,出家人虽然心中清净,一念无尘,但却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小施主至情至性,正合我佛大慈悲之心,贫僧心中只有敬佩之心,发会有妄念!”
“罢了罢了!罗里八索的,与你说话倒似与你论道一般,如此这般我等修行之人也便再莫要说话了,你即愿意说,便任你说吧,反正你的嘴也是闲不住……。”
“就依卜施主,由贫僧来述说这段因果吧!”
三言两语之间,卜天玄竟然连说起这段往事,都有些不耐,索性摔给了空远大师,他却转身向院外走去,一幅“耳”不听为净的表情,这倒让肖童有些苦笑不得。
转而肖童却又心中突然一动,他平时谨记师尊教诲,凡事从入微处着眼,往往便能觉察到很多不便月言语相询的事情,便如空远大师一介得道之人,修为更是已经达到“佛师”,也便是玄道中筑基之阶,但口口声声却在卜天玄面前以贫僧自居,而不敢口称老衲,这相当于凡界之中的执晚辈之礼了,难道这位神秘莫测的“先生”竟然还有更大的来头。
不过他能感觉到大师要表露“先生”的真实身份了,只看其一脸凝重,便宜知道事情非同寻常,忙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卜施主的外孙女,想必你也认识,她是一位玄修,在仙门之中,位列十大精英弟子之一,天才绝艳,不到三十岁,便化丹而成,可算是玄门难得一见的惊世天材……。”
肖童只听空远大师聊聊数语,心中便自蓦然一动,想到了一位奇女,正是童婉的姐姐童缈,不过转而却觉有些不可思议,若是如此说来的话,那眼前的卜先生岂不就是那仙宗的“大人物”。
一念及此,越想越觉合理,难怪卜先生从小对童婉视若掌上明珠,就算是童婉从小性格要强,老是与同龄一些无赖子弟打架,卜先生都从未训斥过她,反倒是颇为纵容。
这种猜测一浮现脑际,便不由他蓦然一惊,片刻之间,他仿佛觉得这整个世界都不真实起来,难道自幼陪自己长大的这位长者,会是一位隐世如此之深的玄宗巨头不成。
心中急跳,但他却未露何声色,细听空远大师讲述,不过他已经几乎可以肯定正是如此了,但又见空远大师一脸婉惜,却又不禁心中一惊,莫非是童缈出了什么事情不成,对方虽然与他并无深交,但毕竟是童婉的姐姐,又曾在赤霞宗帮助过自己,若果真是她有何变故的话,自己就算为童婉,也应该帮助于她。
“但她的父亲却是一位魔修,而她自幼便随卜施主在宗门修炼,但性情太过要强,为了在宗门出人头地,竟然私练了她父亲传下的魔道经典,以致魔根深种而不得自解……。”
“大师所说,莫非便是婉儿的姐姐童缈不成?”
见空远大师越说越远,竟只说病情而不说对方具体姓名,肖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