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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的口气不容置疑,虽然李斯还想反驳什么,但是扶苏显然不愿多说,等到白月走出来后,就走回到自己的车厢。
白月对着李斯一笑,气得李斯肝疼。
少司命松口气,一道蓝光在她手心化开,少司命不动声色的将蓝光轻轻拍散,没人看得出方才那是个杀伤力极强的阴阳术。
白月的好奇心已经被磨灭的越来越淡了,他进了扶苏的车厢,算是好不容易挪了个舒服的窝,他坐在座位上,恭敬的问扶苏要一张厚点的被子。
扶苏给了他,白月就裹着被子,团成一团靠在边上。
“……你手上的伤可好了?”扶苏指的是在蜃楼上白月为救他留下的伤。
白月低头沉吟片刻才说:“我之前就说了,这点小事,太子殿下不用放在心上。”
气氛又继续僵硬着,其实扶苏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白月叫到自己车厢来,或许是突然发现,在这么多天,他从未和这个重要人物多说过什么话,只是一直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顶着死亡的压力,却还是很安静。
“你……还在挣扎什么?”扶苏相信自己还是个很有威严的人,所以,如果和一个快死的人平缓的讲讲话,问问自己心中的困惑,应该是没有影响的。
“太子殿下,你是在抱着和药材讲话的心情和小人说话吗? ”白月抬眼看他,眼睛中稀疏的分布着血丝。
白月打个哈欠,懒懒的说:“挣扎?我没有挣扎啊。我好好的坐在这儿呢,没有动。”
扶苏突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眼前的人没有安全感的缩着,头发披散着,纤瘦的脸埋在被子里,他想到自己的一房妾室好像也经常这样蜷在床角,每次他靠过去,轻轻的扯开被子,就会看到那姣好的面容蒙上羞涩的绯红,以及凌乱衣衫下丰盈的身姿。
扶苏大约是想歪了,他不能对着一味药材想歪。
“如果不是挣扎的话,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做?”扶苏仍是很好奇的问。
“怎么做?结党逆国?呵呵……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白月只是虚假的笑了两声,可以听出来他真的已经很疲惫了。
扶苏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想问了,而是想看着白月睡觉。也许是因为,他认为过不久,这个人闭上眼睛后,就再也不会像小猫一样喘着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送良月番外。一星期内交稿。但求回复不霸王!》 《
☆、夜凉如雪(良月番外)
蜃楼出航的这些日子里,小圣贤庄上上下下都充斥着一种莫名的压力。
但并不是对所有人都“莫名”吧,至少那三位师公和荀老夫子,还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的。
儒家弟子们只能是听了师公们的命令,天天坐在桌前,奋笔疾书,厚厚的竹简一摞一摞的堆起来,几乎将他们淹没。
师公们说,他们还需要更深层次的理解古籍卷宗,而笔录,是最好的方法啦。
张良把自己关在了书房。
在小圣贤庄里,张良的住处构造是最独特的:书房,宿所,客室之间,全都有暗道连着。
现在,暗道里整齐的堆满了先贤着作,当然也有张良自己的一些珍藏。
张良慢慢的吐了口气,搁下笔,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他现在已经不觉得墨香是一种好闻的味道了,这种味儿熏得他头疼。
他起身走到窗口,由于书房的地势较高,几乎可以俯瞰整个小圣贤庄。
随意一瞥,他看见那日李斯他们来时,白月住过的阁楼。
应该算是不好的回忆又开始在张良眼前涌现,尽管那是幅令人赏心悦目的景象,可是他还是觉得……
额。怒火中烧?
张良认为他并不是个那么喜欢生气的人。
他也很弄不懂他是在生谁的气。
也许是生他自己的气?
——气他当时身上那么诚实的生理反应。
这对于个饱读诗书的翩翩君子来说真是太丢脸了。
张良想,也许他应该把目光放的宽广些了,赏些美人陶冶下情操也没什么不可吧。
可是他越想越明白,美人,不一定是女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对于美的定义,而白月从里到外,显然都很符合他的胃口。
这要是被知道了……哪里还能抬得起头。
张良在小书房里这样颓然的想着。
白月既是天子,荀师叔也说过,他需要成长。
张良明白这个天子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