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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说:
“往南五里辛庄,有位辛三娘,女红百里闻名。听说此人心高气傲,近几年已经不收弟子,一心吃斋念佛。不过姑娘可去那里看看,就说是乔五爷家的亲戚,她说不定会给些面子的。”
我躬身道谢,心里却哭笑不得。
我暗想:花郎这坏家伙,等一下非得打他几拳出出气。
我们回屋和花生大哥会合,仍然把呼忽儿关进密室。
等我们把情况告诉花生大哥后,花生大哥说道:
“依贫僧所见:小二哥在这里留守,我们三人马上去辛庄。如有情况,可用狼烟传信。”
我们三人快马加鞭,往辛庄方向驶去。
路上,我们告诉花生大哥,那扇子上绣的女子和皮仙非常相像,这一点并没有告诉小二哥。
花生大哥说:
“如此说来,乔仙林是个关键人物,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以免遭人灭口。”
五里之遥,很快就到了。
辛三娘虽是女流,却也是清高之人,平rì都是谢绝访客的。
我们只好跟传话的弟子说,我们是乔五爷的亲戚,特来讨教问题,不会耽误太久。
徒儿禀告后,辛三娘这才答应见我们。
我们跟着徒儿到三娘的绣房等候。
一入绣房,见迎面墙上悬挂着一幅真人大小的观世音像——观世音菩萨手执净瓶,身着白衣,在莲花座上飘然而立。普度众生大慈悲的意境油然而生,令人顿生虔诚向佛之心。
我细看之下,竟是一幅jīng细绝伦的绣像。
花生大哥双手合十礼拜,我和花郎也急忙双掌合十而拜。
徒儿在旁边轻声说,这是师父花了五年时间,亲手绣成,堪称神品。
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声音说:
“这是老身为还愿而绣的,各位见笑了。”
徒儿斟茶退下之后,花郎拿出那把宫扇递给辛三娘,恭敬的说道:
“弟子这里有一把宫扇,是长辈传下来的,说要好生保管。弟子粗鄙,始终看不出什么名堂,特来请教三娘。”
辛三娘接过宫扇看了一下,有些自傲的说道:
“这是大内的东西,杭州梅花坞柳家出的活儿,绣工还算说得过去。这东西有些年头了,你看这小鸟羽毛,用的还是十多年前的绣法——现在大内绣品还是柳家绣的,但用的是我辛派针法。”
花郎连连点头说道:
“原来柳家人也尽是三娘的徒子徒孙啊。可笑那大内采办定也是耳目闭塞,他若知道宗师在此,大内贡品就没柳家什么事儿。”
辛三娘笑了笑说:
“老身一把年纪,早没有了追求虚名之心。再说,真要接了官家的活计,也是不胜其烦。我还想多清静几年呢。”
花郎又是奉承了一番,话锋一转,接着问道:
“弟子一rì无意中发现这扇面上好似还有一个女子绣像,不知有什么说法?”
辛三娘听罢,又拿起宫扇,移到光线好的地方细细一看。我发现她的脸sè忽然一变,很快又恢复如初。
辛三娘说道:
“老身老眼昏花,要不是小哥点破,还真是看走眼了。这女子的绣像是用一种极寒之地的蚕丝线绣的,这种材料很罕见。不过,材料虽贵,绣工却很平常,也许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小姐闲来无事的消遣之作。”
花郎说:
“这么说,那是先有了宫扇,后来又绣上了女子?”
辛三娘点点头,神情似乎变得有些黯然。
花郎却装作浑然不觉,继续说道:
“这女子绣像用的却又是什么针法?三娘能否看出绣了几年了?”
辛三娘忽然有些不耐烦,口气也变得冷淡:
“这绣像只是寻常手艺,谈不上什么针法。我有些疲乏,就不奉陪了。——送客。”
我们只好站起身,正要告辞;一直保持沉默的花生大哥忽然对辛三娘说道:
“居士修佛,所求何事?”
辛三娘一愣,看见花生大哥已经脱下了包头巾,露出头顶戒疤。
三娘起身施礼道:
“老身失礼了,还请大和尚开示。”
花生大哥说:
“居士呕心沥血绣出这观世音菩萨法相,虔诚之心,可见一斑。不过修佛人,若只求自身解脱,何来佛法广布?放下才可自在,居士如果胸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