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页)
白惜晚换了身衣服,花时雨上下打量著白惜晚。心中的疑惑忍了又忍,终於开口问道:“真的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白惜晚低垂著眼,小口抿著茶水,不想回答。
上次阮暮秋婚礼上发生事情已经让花时雨惊讶万分,青园又住了来意不明的两母子。太多的问题想问,但看著白惜晚寒如冰雪的脸,犹豫再三,终究没有开口。师父和师兄也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是从什麽时候起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开始变得越来越陌生。
花时雨迟疑著道:“师兄他,五天前出去的,至今未归。也没有人回来报信,不知道……”
六天前,凌霄宫一众人包围了萧然居,一番挑衅後丢下一封战书,约阮暮秋到凌云峰决战,若输了,悠然庄十年不得踏入青州一步。
白惜晚放下茶杯,沈思片刻,觉得此事很不合理。南宫醉不管是出於何种目的,都应该清楚他的对手是白垣之,约战比武这种事情未免太过轻率幼稚。就算阮暮秋输了,白垣之也绝对不会认账。
阮暮秋会去赴约也许是几个月来风波一直未曾平息,被逼得太急。而南宫醉此举的真正目的倒是有些费人思量。
白惜晚平静的对花时雨道:“我去寻暮秋回来。先不要报回悠然庄。”
阮暮秋已经去了五天,从萧然居到凌霄宫有三天的路程。两天时间,足够南宫醉玩出许多花样,但他绝不敢杀阮暮秋。
白惜晚立刻动身,先骑马到杨风镇。天黑後,循著记忆一路掠去。魔力虽然渐渐运用自如,但凡人肉身承受不住,这两日消耗太大,不敢走得太快。行到一个岔口处,远远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与鸾鸣谷相反的方向飘来。
☆、第二十一章 愁肠已断无由醉
阮暮秋靠在石壁上,手中紧紧握著剑,鲜血顺著手腕流下,蜿蜒著绕上剑锋,一滴滴落到土里,眼中是深深的不甘。
那天在书房看到白垣之的眼神,他知道他的算计成功了,白垣之已经知道了一切,他与白惜晚之间已经有了一条不可弥补的裂痕。而白垣之不可能对自己怎麽样,因为大哥临终前的嘱托。虽然觉得自己很卑鄙,但这颗心早已入了魔,这个人已经快要疯狂。
被白垣之派到青州,本以为有朝廷官员的协助,很快可以解决事端。没想到南宫醉十分难缠,尽出暗招,明著全抓不到把柄。除了生意上的龌蹉外,南宫醉不知从哪里找来几个武艺高强的亡命之徒,声称与悠然庄有仇,整日到处挑衅,杀了几个又来几个,反而越杀越多。年关将至,归心似箭,这封战书如果不予理会,很快就会有更难应付的麻烦。
两天前在路上中了埋伏,被引进了石阵迷宫,困了两天,终於闯了出来。在里面中了毒瘴,出口又被拦截,身上几处重伤,渐渐不能支持。心中太多不甘。惜晚,惜晚,我想再见你一面。
瘴毒入腑,五感渐渐麻痹。眼睛蒙上了一层迷雾,越来越看不清楚,那些人似乎并不想立刻杀了自己,几个人影慢慢围了过来。深深吸了口气,把剑横在身前,那怕命丧於此,也决不能落入凌霄宫的手中。
白惜晚看到阮暮秋时,心中串起一股怒火,正要将这些人统统杀光,背後却传来南宫醉慵懒的声音:“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何必徒增杀孽。”
阮暮秋听见南宫醉的声音,立马凝神运气,听声辩位,拼命跃起,刺出狠厉一剑。南宫醉轻松避过,一掌击向他後心。一口鲜血狂喷而出,阮暮秋重重摔到在地。
白惜晚转过身,一双紫眸摄人心魂,杀意即发。
南宫醉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折扇一挥,攻向白惜晚。
白惜晚一路赶来,身体早已疲惫不堪,与两天前不可同日而语。过了几招,魔力时断时续,胸中血气翻涌,险些压制不住。暗暗苦笑,每次遇到南宫醉都无法占到上风,难道是命中注定的克星?
察觉到白惜晚动作有些飘忽,南宫醉心中疑惑更深。青州城中几十条人命真是他一人所为?收住攻势,向後一跃,看向阮暮秋道:“你来是为了救人还是杀人?”
白惜晚想起方才那一掌,恨恨的看向南宫醉。眼中紫色已经褪去。冷声道:“如果他此刻死在这里,我要你凌霄宫全部陪葬。”
南宫醉面带笑意,眼底冰冷,戏谑道:“你这是威胁我还是求我?如果我刚才不停手,恐怕你已是我手下败将。”
每次都被这个人抓住软肋,阮暮秋气息越来越弱,再纠缠下去恐怕凶多吉少。白惜晚冷笑一声,缓缓道:“我求你,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