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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玩了十多天,坐在听雨楼里看著雾气缭绕的山峰,觉得有些迷恋这样的景致。南宫醉这样的人,可以轻佻风流,也可以如此安静优雅。
见白惜晚又对著窗外出神,南宫醉抿了口茶道:“你好像到哪里都很喜欢看窗外。”
白惜晚想也不想就答道:“我到这个人世间真正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扇窗。”
“哦?”南宫醉挑眉,带著兴味的语调:“这话可不简单,我怎麽听不大懂。”
白惜晚转头一笑,声音字字清晰:“我是个不祥的人,你可要小心。”
南宫醉端著茶盏愣了一瞬,随即垂下眼,勾起唇角无所谓的笑了笑。放下茶盏,拿起折扇抚了抚,随即仿若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在悠然庄究竟学了什麽武功。”
那次白惜晚从悬崖掉进深潭竟然没死,还能将阮暮秋推上去,简直太不寻常。
不会真的是天赋异禀吧?还有那紫色的眼睛……
白惜晚顿了顿,答道:“什麽武功都没学。你不是说我天赋异禀吗,算是吧。”
南宫醉重新揭起杯盖抚了抚茶叶,笑得意味深长。
白惜晚知道他误会了什麽,也懒得解释,端起茶慢慢喝起来,
一盏茶默默喝完,南宫醉终於开口道:“南宫家出自昆州,落霄山是南宫家的产业。落霄剑当年就是在那里锻造的,剑柄上的玉石是最好的落霄玉。”
白惜晚专心的听著,问道:“那青州的玉器店……”
南宫醉笑道:“自然都是凌霄宫的产业。不过真正的落霄玉并不多,店中大多数是青州玉和昆山玉。”
白惜晚不是很明白,又问道:“难道落霄山的玉石很少?”
南宫醉拿起桌上的折扇,一边把玩一边道:“落霄山和碧云山差不多,玉矿虽然难采,想必也不会太少。不过那是南宫家的产业,并不是凌霄宫的产业。我不过有一小块地方而已。”
第一次听南宫醉提起南宫家的事情,白惜晚有些好奇,“昆州离青州最近,为何南宫家不将玉石通过青州卖到云州谋利?”
南宫醉收起笑容,缓缓道:“有些事情并不是都在情理之中的。需知世情薄,人情恶,我凌霄宫并非靠祖上阴庇才能立足江湖的。你要是有兴趣,倒是可以在云州开家玉器店,我从青州送货给你。”
白惜晚双眼发光,那天见肖若灵在云州开了店铺,心中不禁有几分羡慕。当年秋无言那句“靠别人养”一直梗在白惜晚心头。
有些不相信的问道:“真的?”
南宫醉眨了眨眼,认真道:“我什麽时候骗过你?”
白惜晚心中惊喜,又问道:“那你以前为什麽不在云州开铺子?”
南宫醉敲了敲折扇,挑起唇角道:“云州的玉器店大多是和凌霄宫过不去的势力所经营。青州的玉又比云州的好,你说他们会让我开吗?”
白惜晚点了点头,要是像肖若灵那样的小店,自然不会打眼。
心中转过一念,目光炯炯的看著南宫醉道:“那就一言为定,盈利所得我们五五分账如何?”
南宫醉不语,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点了点头。
白惜晚见他答应,心中大喜,想了想,又有些忐忑的问道:“要是亏了怎麽办?”
南宫醉忍不住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笑得两眼弯弯,“那就把你抵给我好了。”
白惜晚怔住。真要亏了还不知道怎麽赔南宫醉,自己可是一无所有,当真以身抵债?
南宫醉见他居然一脸认真思量的模样,收起调笑,安慰道:“这生意都还没做你就想著亏本,不说真正的落霄玉,就算是昆山玉和青州玉拿到云州都能卖个不错的价钱。云州那些富豪官家可是要去京城才能买到最好的落宵玉。”
南宫家支脉甚多,纷繁复杂,搅缠不清,导致产业衰落,如今只有少量的落霄玉卖往京城,供给王孙贵族赏玩。
南宫醉没有将这些告诉白惜晚,落霄宫这一支与本家早就没有什麽往来。
第二天白惜晚就修书一封送给肖若灵,本来想再写一封送给白垣之,想了想只得算了。信是凌霄宫的人去送,南宫醉必定不会让这封信送到悠然庄。
白惜晚觉得隐隐不安,自摔下悬崖後,还没有给白垣之报过平安,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死了。
与南宫醉的约定还剩一个月,到时候该怎麽和他提才好。
此刻万分想要有一些自己的事情做,有一个属於自己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