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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奴很肯定地回答,“没有,玉小姐,或许你该去问问怜公”
玉鸣脚下一个趔趄,头晕目眩,孑晔,你去哪里了,她很清楚,假设是怜牧派孑晔出门,孑晔必定会来和她讲一声的,绝不能就这么不告而别,难道,孑晔又
玉鸣心中涌上非常糟糕的感觉,她急急忙忙转身就往楼下跑,尽管被怜牧派走的可能性很小,然而,玉鸣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准备找怜牧问个究竟
怜牧此时正在陪皇甫凌飞看一场斗鱼,百万庄的寻常赌局要到下午酉时左右方开场,而白天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以斗动物类为主,斗鱼就是其中一种
怜牧易货,却通常易的是跟别人不同的东西,像斗鱼就是特意从南方经由瞿越国带入中原的,为了能很好地饲养这种最适合用来赌的鱼,怜牧还特意招募了一个当地懂饲养的人,那人原来的名字因为语言不通,叫起来颇为拗口,久而久之,大家都喜欢叫他阿斗,阿斗便成了饲鱼人唯一能被人记得住的名字了
天生黑黝、个头不高的阿斗会说的中原话不多,除了简单的问候语,他基本上都只能装聋作哑,不过阿斗却用另一种形式为百万庄的主客所喜欢,他的笑容就像他来自的那个地方的阳光,热情而晃眼
经过阿斗的经心培育,最初带回来的斗鱼后代,颜色更为艳丽,体格和战斗力也大大提高,漂亮、凶猛彪悍集于一身的斗鱼和促织一样,是百万庄最赚钱的两种活物,皇甫凌飞几乎第一次看这种斗鱼就迷恋上,或者,斗鱼更与他的性格相符,由赌性见人性,未尝不是一条真谛
“鸣儿,你睡醒了么,吃饭了没有,快来,凌飞公子正拿不定主意押哪一尾呢,你来帮他定夺定夺”,怜牧含笑朝玉鸣招手
“是啊,玉姑娘,我看这些鱼都差不多大小的,真是左右为难,押哪一尾好呢?”皇甫凌飞也赶紧和玉鸣寒暄着
玉鸣的整个心都悬在孑晔身上,哪有精神应付皇甫凌飞,便略略屈身说,“公子好兴致,玉鸣对斗鱼不甚了解,恐怕帮不上公子什么了,我来是找怜叔,有事相问,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怜牧这才察觉玉鸣神色不对,或者说玉鸣的出现也有哪里不对劲,怜牧遂看向皇甫凌飞,皇甫凌飞面呈无奈,可还是道,“二位忙去吧,在下自己玩一会儿就是”
“什么事情这么急,鸣儿?”在怜牧的房内,怜牧纳闷地问道
“怜叔,我问你,你是不是又派孑晔哥哥易货去了?”
“易哪门子的货呀,但凡新皇登基,都要闭关至少三个月以上,这是惯例,因为先皇在时所商议的通关协定就不能作数了,新皇会根据需要重新进行商议,签署新的通关协定,三个月以后能开关算不错的了,以前还有隔好多年都不通关的事儿,我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派晔儿去易货呢?”
“那,那你有没有派孑晔哥哥出门做别的事啊,怜叔!”
怜牧这方醒悟玉鸣哪里不对劲了,她身后少了一个人,一个与她形影不离,处处守护她的少年,孑晔
“晔儿不见了?”怜牧沉声问道
“从昨晚就没回房间过!”玉鸣几乎快哭了,因为怜牧那么问,说明他也不知道孑晔的情况
“别急,鸣儿,你最后见到晔儿是什么时间?”
“大概,大概二更天吧,我和凌飞公子他们道别,从露南四号雅间里出来后”
“晔儿他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或者说过什么异常的话没?”
玉鸣心慌意乱,不知是否该告诉怜牧,孑晔跟她开的那个玩笑,最终她选择了轻描淡写,一是出于女孩家的羞赫心理,另者,玉鸣认为孑晔的无故失踪,根本不可能与此有关
“没有”,玉鸣抬起头望向怜牧,“我们就像平常一样,彼此说笑了几句便分手了”
“在哪儿分的手?”
“悬廊上”
“怎么孑晔没有跟你回屋吗?”
玉鸣暗惊,怜牧的确不愧精明过人,在如此突发的情形下,还能发现疑点,“我当时想找怜叔问个究竟,便叫孑晔哥哥不必陪我回屋”
好在,自己勉强还有点急智,玉鸣忐忑不安
“糟了,从二更天到现在,已过去五个时辰,晔儿会跑到哪里去呢?”怜牧脸色渐渐变沉,他想起孑晔以前的各样疑点,一种从未有的恐慌向他袭来,大事不好!
“怜叔,你是不是猜到什么了,孑晔哥哥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玉鸣焦急地问,怜牧变了脸色,从来镇定自若,谈笑从容的怜牧居然变了脸色,孑晔的失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