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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至今仍持续纠葛着。
我那个故事裡面,甚至连被辜负的受害者的脚色都捞不到。那个故事裡,被炮灰掉的,是这个刚生完小孩的女人。
我始终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睁开眼睛。
然后,女人对我说了一段话。
「你知道吗?天上有黑。天使,也有白天使。白天使负责守护和给予,黑。天使则专司掠夺和伤害。黑。天使不是恶魔,他只是,用另一种方式,让我们得到幸福。」
我终于开口,眼泪跟着一起掉下来,「没有人给我幸福。」
女人对我笑,那么温柔而坚强,「会有的,只是还没到。」
※※※
很多年后,当某个人温柔的亲吻我,喊我「天使」的时候,我总会想起他。
而想起他的时候,心口总有一角,很痛。
那个未曾拥有就失去的痛,一辈子不曾好过。
一路上,我一句话也不敢问,深怕一出声他就会反悔。
我跟着他走到教师专用的停车场,看着他打开白色宾士的车门,迳自坐上驾驶座,他在车裡冷冷地说:「上来。」
我才如蒙恩诏地三两下坐到副驾驶座上,并帮自己繫好安全带。
这是我第一次撘他的车。
他没有开音响,也没有说话,只是驾驶着车子,飞快地在路上奔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不好,他开车的样子充满杀气,又快又暴力,有车子开得比较慢,他就会马上超车或按喇叭。
车子开着,来到了郊区,在山路裡面转了几转,突然看到一片很高的围牆,围牆上面每个一小段,就放置了一架监视器。围牆上方还有带刺的铁网和玻璃片。
沿着围牆开了几分钟,总算看到大门,我发现竟然还有警卫室。
「二少爷。」警卫恭敬地将门打开,怒目横眉的模样,与其说是警卫,我觉得更像黑道帮老大看门的小弟。
傅一荣一直没有说话,等门完全打开,就沿着裡头的小径开。
虽然已经进到围牆裡面,但是其实还是大片的树林,和宽得可供两台车子会车的柏油路,我隐约看到树林深处,有栋大宅。
拐了几个弯,我们没有来到大宅,反而将车子停在某个小径的入口处。小径的尽头,有一栋一般尺寸的平房。
傅一荣叫我下车,领着我,往那栋平房走。
平房的入口入,也有一个看起来比较像黑道小弟的警卫。
傅一荣不是单纯的老师,其实我早就猜到了,我也有猜到他应该是黑道份子,但是我没想到是这么有钱的黑道份子。
不过,因为是我喜欢的人,无论他的身分是什么,我对他的爱还是不会改变的。
看到我,傅一荣的小弟警卫们显然有一丝惊讶,不过并没有人多嘴,只是恭敬地对他打招呼,并假装没有我这个人。
傅一荣打开一间房,走了进去。
房间很大,与其说是卧房,更像是独立的超大套房。
有吧台、有沙发和超大的电视区隔出来的客厅、没有隔间的卫浴、桌子和一大排书柜组出来的书房区域,还有张超级大床。房间的尽头,是一大片落地窗,窗外有美丽的森林景观,甚至,还有一方小水池,在那片落地装边,几块榻榻米组成了和室区。
我说不出他房间的风格,完全没有隔间,可是每个区域的功能和样式又都很互相协调。
看我乖巧地关上房门,傅一荣终于说话了:「说个笑话来听听吧。」
「啊?」我没想到他突然这样要求,有些胆怯,不知道再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要是说出来的笑话不合他的意,会不会被他赶出去。
好怪,其实在这种地方,我应该担心的是被杀掉,而不是被赶走的。
可是,对迷恋着傅一荣的我来说,我只怕好不容易得来的,比较靠近他的机会,就突然被终止了。
他从吧台后头的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扔给我,也帮他自己弄了一杯我其实不认得的酒。对于酒,我其实没什么研究,因为几乎十项全能的我,弱点就是一喝酒就醉。
我连喝女人喝的那种沙哇都会吐。
「那个。。。。。。老师,你有酒以外的饮料吗?我不能喝酒。」
傅一荣总算笑了,「你不是说下个月满十八了,就喝酒吧!何况,啤酒也不能算酒。」
我不敢再辩驳,只好乖乖地把啤酒打开,用嘴唇沾了一沾,算是给他交代。「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