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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我特别偏好老师吗?我有些不合时宜地自嘲起来。
许永志,许永志,我原以为,你是我故事裡的主角的──我多希望你是,你知道吗?然而,你却不是,而且,无论我多愤怒,你都不会復活。
一如在我的梦境裡,你只会越来越澹,即使,你脣齿开合,说了再多次的「我爱你」也一样──虽然很想,但是,亡灵或天使,无论是哪一个,我都无法再听见你的声音。
我看到傅一荣拐进那巷子裡的一家酒馆。我想,我大概是犯贱吧,总之,明明我还在为许永志的死愤怒不已,明明知道追上去也不知道能干麻,我还是追了上去。
在那家酒馆门口,以视线巡视了一圈,我却没有看到傅一荣。
那似乎是个喝酒的地方,放着慵懒的音乐,中间有个很大的撞球桌,女服务生都穿着很短的裙子,画着很浓的烟牎�薄�
我霎那明白这裡不是我该来的地方。无论是做黑的、做白的,一口酒都不能喝的我,难道进来点矿泉水吗?
也许,刚刚是看错了吧。
我嘲笑自己,不说傅一荣不可能在这裡出现;就算出现了,我这样眼巴巴地追上来,把自己当作什么?又把许永志当作什么?
我往后退了一步,正想离开这家无论如何不是我该涉足的酒馆,却撞进一堵强壮的胸膛裡。那个噩梦中才会出现的气味,沁入我的鼻翼。
这个味道。。。。。。
「投怀送抱吗?」不悦的语气,看不起人的态度,那是──□了我的那个男人。
我想起这个人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这次的礼物,倒是很特别。」他是这样说的。
那是在傅一荣奢华、幅员辽阔到很夸张的家中的树林裡。
因为他真正在意的男人来了,傅一荣叫全身光熘熘的我「出去」,当我尝试祈怜时,那个美得像玫瑰的男人,却冷漠地对我说,「我讨厌麻烦的事情,滚出去。」
我在傅一荣家中的森林裡狂奔,然后撞入那个和傅一荣有些相像的男人的怀裡。
完事之后,男人拍拍我的屁股,「竟然这么紧,这次的礼物真不错,你就回去跟你主子说,他的麻烦我会帮他解决吧。」
而今想起来,那似乎是一场误会,可是,那场误会却成为我至今的梦魇。
我被残忍、暴力而血腥地强佔了身体,反抗的拳脚,只换来更残忍、更血腥的对待。说是被当男妓,还不足以形容我当时的惨况。
我在医院的时候,双手的手腕都脱臼了;左髋骨处的韧带也有轻微的拉伤;至于几乎佈满全身的瘀青、满肚子的□、□的严重撕裂伤,以及到处皮肤都有的破皮与出血,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体无完肤。
与其说是被当作男妓,还不如说是被当作敌方间谍般地折磨和刑求。而最悲惨的是,因为对方庞大的黑道势力,我的冤屈和痛苦,控诉无门。
我在医院的期间,傅一荣没有来过,□犯也不曾出现过──虽然来了也不能怎么样。。。。。
而今想来,当年的我,对于那场冤屈的梦魇无力报復;现在的我,对于许永志的死也无力扭转。
无能为力,那是我所有愤怒的源头。
※※※
「有点面熟。」在我失神时,那隻大手已经捏着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四眼相对。既然和傅一荣长得有些相似,眼前的人,平心而论,并不能说难看。
不过,他看起来比傅一荣更。。。。。。危险。
傅一荣如果是一朵有刺的玫瑰,这个人,大概只有剧毒的曼陀罗可以形容了。碰到玫瑰的刺,顶多就是流血和疼痛,而碰到曼陀罗的毒,是会致命的。
我知道我颤抖得很厉害,可是,发抖这种事情,根本不是自由意志可以控制的。
那人皱着眉,像是在深思我究竟是谁,也像是对我惧怕的表现不满,「抖什么,明明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
我想,他大概已经忘记我了。
毕竟,根据那天的状况,性虐或残暴的□,他应该早就习以为常了,因此,对他来说只是一场误会的我,当然更是不值得被记得。
身体颤抖着,可是,我的意志却很愤怒。
这是狠狠□了我的□犯,如果不是他,我不会躲到这裡念大学,不躲到这裡念大学,我不会愈见许永志,不遇见许永志,我就不会因为他的死,用愤怒和暴躁,把自己折磨得几乎要不成人形。
想报復的念头冒了出来。然而,我能怎么报復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