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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又有了恨强 暴犯的新理由。
跨出浴缸,包上浴巾走回寝室,心里其实有些担忧强 暴犯突然出现,然後再次犯下暴行──虽然,如果他要强 暴我,早就得手无数次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清理我的呕吐物,寝室内并没有的他的踪影,那个隔开卧室与会议室的墙壁般的大拉门也是关着的。
床上有另一套乾净的棉质衣裤。
穿上衣服之後,我用浴巾擦拭着头发,注意到搁在床边柜子上的那叠文件,那是我刚醒来时他正在翻看的。
我走过去,拿起那叠文件,发现是关於我的一些调查报告,有照片,也有文字。从幼稚园毕业於哪里,到现在的学籍资料,大大小小的资料,不可谓不齐全。
最上面的两张,是将近三年前的病历表。
一张,病因写着车祸;另一张,则清楚的写着强 暴两个大字。
两张病历表,签字的是同一个医生,日期是同一天。
病历表上有黄色的Memo,上面以龙飞凤舞的笔迹写着,「受查对象确实曾遭暴力性侵。医生因不明威胁,伪造第二份病历,」
当年父母无法追究到底的原因,果然和我猜想的差不多。黑道的势力太过庞大,连医生都只好伪造文书,所以,除了认了倒楣,还能怎麽样?
我不想知道这些照理说应该不会出现在医院外头的资料,是怎麽被搜集起来的。
看着那些关於自己的,却连自己也不一定亲眼看过的文件,我只觉得冷感。
合上手中的文件,放回床头柜,我突然有一种很疲累丶很荒谬的感觉。看过这些资料,我想,强 暴犯就算还是想不起来当年怎麽对我的,至少也的确查到我没有污蔑他了。
那,现在装得那麽温柔是怎样?因为内疚,所以想要补偿我吗?
不,我不会傻到这麽想。
如果会内疚,当初就不需要威胁医生,做出车祸这种离谱的病历表。车祸为什麽要做性病相关血液分析?为什麽要请肛肠科主任会诊?当初经历过的那些检查与诊疗,在伪造的那份病历上一字未提,那要对多少人下封口令丶要多大的权力才能做到?
而当年做完这些事,就理直气壮地对住院的我不闻不问了,甚至後来再见到我也没有一丝印象,这表示,影响我甚巨的强 暴事件对他来说,就跟搭公车时不小心踩到隔壁的脚一样稀松平常──他甚至不会对被踩到脚的人说一声抱歉!
这样的人,为什麽再见面之後,却怎麽也不让我离开?
因为我的外表顺他的眼?这几年来,我外型的确没有太大的改变,当年强 暴我时,他也说过什麽「把我的喜好打探的很清楚嘛,」之类的话,然而,假如真的喜欢,当初得到我的身体後,他却没有做什麽想要留下我的事情。
我不明白为什麽强 暴犯突然这麽重视我──无论是善意,或是恶意。
然而,善意也好丶恶意也罢,对於他,虽然有恨,我当时却仍只是希望与这人老死不相往来就好。
我只想要他放过我,从此不再相寻或接触,让我回去当我的大学生丶继续过我的日子丶专心地为情人的死亡伤心。
拉开和客厅相隔的大片拉门,刚刚呕吐的痕迹丶才吃了几口的食物,已经都被清理乾净了,清理的用具和水桶也都不见踪影。
我没有看到强 暴犯。
走了?
那麽,现在是不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只要,我能找到门在哪里。
※ 16。
我正要走过去拉开铜门,看看其他出入口会不会根本在玄关处,就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强 暴犯提着一堆东西走了进来。
看到我,他没有什麽表情,只是淡淡地将手上的东西放到主人椅上的茶几,「这里有吃的,是比较清淡的粥品,你先吃吧!」
说完以後,他径自绕过我,走入浴室去淋浴。
我走到主人椅旁,空气中有淡淡的柠檬香,地上和主人椅和起来都很乾净。
我有些天马行空地想着,难道真的是强 暴犯自己打扫乾净的吗?他是黑道老大耶,亲自清理我的呕吐物?有这个可能吗?
可是,他说只有特定的人的指纹,才能上来这里。
摇摇头,我否决了自己脑海中,这个强 暴犯拿着拖把丶到处喷柠檬香清洁剂的模样。
这里应该会有其他的出入口才对,他应该是趁我洗澡时,派了人经由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