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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的是,将人格封印住的那个人。”
“什么意思?”
易雪招招手,把刘镜兰和胖子叫过来。刘镜兰漠然地走过来,自己的问题解决之后,她就不怎么关心别人的事了。
“你是不是以为戴上眼镜后,就万事大吉了?”易雪冷笑道。
刘镜兰脸色一变,紧抓住易雪的手。“什么意思!”
“你记忆当中,有没有遇上过眼镜掉落的事?”
刘镜兰摇摇头,然后脸色大变,立即明白了易雪的意思。在过去的十五年里,无论怎么跌倒,眼镜都稳稳地戴在脸上。可现在却掉了,说明某种原本存在的约束力已经不见。也就是说,以后刘镜兰必须处处小心,不然随时有被取代的可能。甚至于睡觉时,都要担心眼镜会不会掉落。
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比死还难过。
“然后,你的情况很奇妙。我原本以为这眼镜是为了封住你这个副人格而存在的,但想不到同时也能封住主人格。这一点是极不合理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你的人格并没有主副之分。要么两个人格都是主人格,要么两个人格都是副人格。”
听了易雪的话,刘镜兰的脑海中仿佛浮现出一副模糊不清的影像,她努力想回忆起来,却怎么也想不起。
易雪继续说道:“同时,你的心域也很奥妙。一般来说,进入心域的人格,全会沉睡在潜意识中。没有外界的故意唤醒,根本没有可能挣脱出来。但你的心域却完全不是这样,两个人格可以很方便的随时互换。”
“随时互换、随时互换”刘镜兰反复念叨这个词,突然厉声道:“既然我天生就能随时互换,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被困在心域十五年!既然两个人格都一样,凭什么我是那个被封印住的!”
“这个,就要问做出这副眼镜的人了。这副眼镜的约束力应该已经弱了不少,我敢预言,不久的将来,这副眼镜就会彻底没用。你和她还从来没有好好聊过吧,我建议你们好好聊聊。”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听了她们的对话,易灵马上想到这首诗,随口念出这句诗来。刘镜兰一下愣住,陷入沉思之中。
天边响起一声闷雷,积聚了一天的雨像是听到号令一般向大地冲来。易灵等人连忙找躲雨的地方,离这里最近的自然还是旧楼。
阴沉的天,淅沥的雨。
在一间曾经是教室的房间里,易灵坐在一张还算完整的椅子上看着雨水拍打窗外的爬山虎。风从已经没几块玻璃的窗户里吹进来,衣衬单薄的易灵不禁有几丝寒意。他打了个寒噤,把领口拉高。一个柔软而温暖的物体靠过来,还带着醉人的香味。易灵下意识地抱住,沉醉在温柔乡里。他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易雪眨着她那会说话的大眼睛,脸上带着绯红,含笑看着他。
易灵大窘,连忙想松手。易雪揽住易灵的腰,钻进他的怀里,微笑着说:“当心别着凉了。”易灵抱着这个会说话的暖炉,不知如何是好。少女的幽香钻进他的鼻尖,连同怀中柔软的触感一起刺激着易灵的每一根神经。不知怎的,易灵突然回想起初见易雪时,易雪那宛若天使的无瑕身体。不知不觉间,易灵抱紧易雪,天地间仿佛只剩他们两人。听着天籁的雨声,易灵一点点陶醉了。
刘镜兰一个人坐在墙角,她双目无神,两个人格正在心域之中交流。
唯独只有胖子一个人百无聊赖地东游西荡,捡起一支不知哪年掉在地上的粉笔头,在黑板上乱画起来。
粉笔头划过黑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胖子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易灵被这声音召唤回现实之中。易灵奇怪地看着胖子,胖子犯了大错似地低头跑开。
“等等。”易灵突然想起一件事,站起身叫住胖子。易雪顺势一滑,稳稳地站在地上。易灵因为刚才的事,不好意思直视易雪。易雪只是微笑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师父,什么事?”胖子赔笑着说。
“你有没有听说过学校的十大灵异现象?”
“当然听说过,不过我对这种道听途说的东西,一向不相信。比如说灵异会事件就是其中之一,还有嘛,让我想想”几道电光划过,天空中一阵闷响,胖子说的话被这巨大的声响掩盖住。“对了,我记得一个是雷雨天的解剖手。”
又是一阵雷声,雨拍打着地面,发出不弱于雷声的轰鸣。窗外,几十米外的景物被雨帘遮住,只能看清一个大概的影子。天地间除了雨水似再无别的东西,仿佛大洪水重现。
“雷雨天的解剖手?”易灵没来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