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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柏轩消瘦的脸,开始想象我们在坝顶上吹风的样子。恍如隔年。火车在飞驰,田野向身后逃遁。保罗·高更的话又神经质般从我的脑海中跳出来,淹没我的呼吸。
往昔是如此遥远,如此神秘,它的踪迹要是仍然存在,那该到何处去寻觅?独自一人,无依无靠,没有别人指引,能有所发现吗?能找到熄灭的灶床,在灰烬的中央重新点燃起火花吗?
时光的流逝是野性而又狰狞的。高更把无奈浓缩在画里面,而我只能把伤情写进小说。我用方块字遮掩着我的伤悲。一不小心拨拉一下,它就像清水里的豆芽菜那样抬起头来了。
卓雅,你说距离能产生美吗?柏轩认真地看着我。眼神清澈。
距离,距离。我喃喃低语。不知道哪个人说过,距离就等于一点点时间再加上一点点金钱。我在湖北,丹顶鹤在盐城。我用了二十个小时五百元钱就把我们之间的距离挤压成了零。我和柏轩也是一样。几十块钱一张的火车票几个小时的飞驰,我们又到了一起。这个世界有哪些说法是正确的呢?嘿,一时还真难寻找。
卓雅,你困了吗?柏轩轻轻地拍我的脸。我抱歉地笑了。坐了太久的车,真的有些困了。柏轩把肩膀给我,我靠上去安然入梦。火车仍然在飞驰。
走出车厢的时候,我和柏轩拥抱然后告别。这场景和我送她离开的时候是如此相似。一切又回到了起点。我们却在不可遏止的长大。本以为不再相见的人还是相见了。本以为有些刻骨铭心的东西深入骨髓。隔着时间的河流,岁月的浅滩,我们看到略无阙处的悬崖上有三个大字:无所谓。
江涛汹涌。猿声哀啼。
不要说再见。麻木地看峰回路转。命运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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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去山西出了趟差。带给我和弟弟一人一包甜得人头皮发麻的柿饼,带给自己一个眼角有鱼尾纹的女人。我从弟弟的电话中知道了一切。我说弟弟你听爸爸的没错。他说姐姐我叫那个女人什么呢?我说爸爸让你叫什么你就叫什么吧。必要的时候你也可以叫她妈妈。一个称呼罢了。是啊,一个称呼罢了。何必那么耿耿于怀呢?
爸爸挺年轻的。他也需要女人,我这样想。再说,在我将要为这个长篇弄一个闭幕的时刻,多看些团聚的故事,也没什么不好。真的,没什么不好。
走在主教学楼前的广场上,我一脸淡漠。摆成心形的花盆又换过了。一朵朵叫不出名儿的花朵大得吓人。还有耐寒的紫花菜,坚强得让人自卑。那花长得与食堂里经常拿来炒牛肉的花菜一般无二。只不过它是紫色的,我就俗气地叫它紫花菜。看来,一切还是那么美丽。俗不可耐的美丽。
带着记忆,带着满眼的疲惫,早已习惯了一个人行走。因为心有些累,所以身体也跟着感觉到累了。阿布跑过来抢走几张丹顶鹤的照片,还有麋鹿的。阿布是疯疯癫癫地过日子。身边的人还是紧紧凑凑、松松垮垮地活动在校园里。我拿出巴掌大的小镜子照自己的脸。我的皮肤因缺少水分看上去已不再那么年轻。二十三岁了,毕竟。
衣柜里塞满了毛衣。刺眼的日落黄,绝望的颜色。我打开柜子取围巾的时候,它们一件件掉出来。我心痛地捡拾起来,重新叠好。阿布坐在我的小床上,沉默地看着我。在她眼里,我是个满眼忧郁的演员,我的爱情是决绝的无声的,像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的老电影。除了那黑与白混杂的色块与不可救药的眼神,什么也没有了。
我告诉阿布,柏轩回来了。
阿布只问了一句,回来了吗?
我说,回来了。
下午和阿布去纵横书屋找凯鲁亚克的《在路上》。天籁村门口我的眼神与一个苍白的漂亮的男人的眼神撞在了一起。蓝哲,我的心还是疼了一下。这个会画好看的漫画的男人,我不知道他的心里是否也会疼一下。一切都不重要了。我轻轻地对自己说。
你自言自语什么呢?阿布奇怪地盯着我。
17、列车在飞驰(2)
没什么。我轻轻地笑了。
马路上拥挤着一颗颗人头。天籁村音响里韩红正唱她的《那片海》。韩红的音乐总是让我想到康巴。蓝天白云。故乡。小喇嘛干净的眼神。那么多人在路上。人头攒动。那么多面孔,我记住的我忘却的我深爱的我愧疚的我憎恨的我感激的。让我们忘记那片海,让该来的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