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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会相信的。
“桑落,是素蔓让我来救你的。”文羲浅笑着拢好桑落身上的衾被,果然瞧见了桑落眼神一动…………看来素蔓对桑落现在还是有些影响力的。文羲庆幸地想着,至少这样,说服工作能够轻松许多。
而桑落其实已经想要放弃了,半个月来,他一直都躺在这床上生不如死地活着,他知道,只要楼枕寒还没有厌腻,自己就根本离开不了。所以即使是他,再不甘,也萌生了放弃的心思。
就这样吧,日复一日,直到,生命了断。
然而文羲却带着希望来了。
“桑落,你想不想要自由?”
文羲看着桑落,眉眼清和若淡墨渲染,他好似只是问你是否要喝一杯茶一样说出了这句话。桑落一震,可是目光却仍然死气沉沉地盯着上方床幔。
文羲看出他万念俱灰,心中巨石悬起,便听他开口说道:
“桑落,我知道你恨枕寒,不可能再与他温存,但是唯有你温柔以待,你才能不做这个废人。”
“我明白你不愿意,我也不强迫你,只是你若要离开,至少也要身体健全的离开。”
“既然你恨他,那你甘心你自己瘫痪于床榻间,而他流连风月、逍遥自在吗?”
“更何况,你还有素蔓姑娘。她现在出落得娉婷,你不看一眼吗?”
“桑落,素蔓姑娘哀求我来救你,我也只能言尽于此。你若死了,素蔓姑娘的心情你应当明白。”
“我不想逼迫你活下去,但我若是你,决不愿就此一生。”
……
桑落一直没有回答文羲,只是文羲却看出,他心中的松动。
“桑落,你应当明白,还是有个人,希望你回去的。”文羲默默看着桑落,缓缓起身,又道,“我走了,日后你若想明白,自然能解了当下困境,你多保重。”
桑落闭着眸子,听见衣料窸窣的声音,知道是文羲走了。
他其实并不甘心,只要有机会,他还是想要活着的。只有活着,才能让楼枕寒付出代价。
但是他绝不愿意委曲求全去迎逢他。
然而文羲的话却好似当头棒喝,血淋淋地将现实捧到他面前,告诉他:唯有暂时忍耐,逢场作戏,方才能脱离困境、一飞冲天。
桑落咬牙,不顾唇上氤氲开的殷红:只要忍耐一段时间,就可以,毁了他。
现在的假意温柔,都是为了日后的致命一击。
不过如此而已,桑落,你为何不能忍?为何别人可苟且偷生你就不可?
难道你比别人尊贵多少吗?
你忘记了吗!你也不过是楼枕寒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宠而已。
置之死地而后生,为何旁人做得,你就做不得?
桑落脑中思虑纠缠,让他几乎崩溃。
最后,他禁不住吐出一句话:“是啊,为何旁人可以虚与委蛇,我就不可逢场作戏?”
他只是想要活,
有尊严地活。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更完了【累趴
温柔刀铸
晚间的时候,楼枕寒来过。
可是桑落依然是以往的样子。
并非是他临时改了主意,而是这既然要做戏,就要做得逼真些,总不能一日之间就变了样子,楼枕寒从不愚蠢,那样漏洞百出的戏,哪能不被戳破?
二来,他也真的无法忽然接受眼前这个人。
总需要时间习惯。
习惯他的拥抱,习惯他的言语,最终能够在他的怀抱里温软而笑。
而楼枕寒也并未怪罪他的冷漠,只是坐在床头,握着他的手。
“桑落,文羲和你说了什么?”楼枕寒的指尖在桑落的掌心按揉着,从语气中听不出喜怒。桑落微微睁开眸子,黑沉沉的瞳孔涣散着目光。
一如既往地一片死寂。
楼枕寒也不在意,这样冷清的天宫,他早已习惯了。
“你不愿意告诉孤,孤也不怪你。只是文羲若说了你不愿听的话,你也别怪罪他。”楼枕寒指尖一顿,蓦然想起了白日里与文羲的冲突,心下猛然一滞,微微带了些许叹息的语气,“文羲也是为你好,你日后若是恨孤,也别牵连到他。”
桑落略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想不到你也会为别人着想。”桑落嘲讽的声音传来,带着多日未曾言语的嘶哑与生涩。楼枕寒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心绪里,霎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