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莲花坞男尸(六)袁家父子(第1/2 页)
王泗应击倒地,不过奇怪的是,他并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掉半条命,实际上多亏了万渊于无形之中化力,救了他。
“王爷,脚力不错。”万渊丝毫未被赵羡渔一副要杀人般的气势吓到,反而轻声赞叹。
而王泗吓得瘫软无力,忙不迭磕头:“奴才有罪,奴才是蠢材,奴才再也不敢多嘴了!”
“不是他,都是这狗奴才,胡说八道!”赵羡渔回望万渊,斩钉截铁。
万渊沉默不语,赵羨渔以为他不信,补充道:“范难没有杀人动机。”
“听说小范公子心智不全,常因此被人嘲笑,难道这不是杀人动机?”
“不可能,他晕血。”
“听说小范公子已功至玄阶,做到兵不刃血,应该没什么难度吧?”
说起来,范难傻归傻,但他天生蛮力,是块练武的好苗子。
他平日里,最爱的事情有三样,一是缠着赵羨渔,二是抓蛐蛐,三就是练武,不过他下手总没个轻重,所以甚少有人愿意与他对练。
因此,若说范难因恨杀人,有待商榷,但若说他失手杀人,极有可能。而且按照万渊的推断,死者为望族奴隶,这暨北城内能养得起私奴的人屈指可数,而他爹这个行省长官,正好属于其中能养得起的行列里。
“本王说不是就不是!”
赵羡渔一反常态地极力辩解,出乎在场侍卫们的意外,之前他们当赵羡渔只把范难当跟屁虫,没想到关键时刻挺身护他,看来他们的王爷多少有点不被人知的良心。
“此事休要再提,若谁再敢妄议,本王要了他的脑袋。”赵羡渔懒得再多做争执,一跃上马,吼道。“回府!”
以廖衡为首的一众王府精侍卫紧随其后,上马而去。
徒留仍跪在地上的王泗。
他深深的松下一口气,手指着莲花坞的方向,问向万渊:“公子,您说此事究竟是不是小范公子做的?”
万渊遥望赵羡渔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道:“是或不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夜深,三星府。
“范通把这案子交给了谁?”赵羡渔俯于案前,沉迷于手中的丹青。
“袁提司。”廖衡如实回答。
袁靖宇,现任的暨北城衙门提司,位阶六品。他曾是最具潜力的五品校尉,只可惜性格完全遗传了他开朝第一猛将的父亲,好听的说刚正不阿,难听的话就是不懂人情世故,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哼,老家伙仙鹤那天,就是他误穿红袍而被发配回了暨北?”
毫无疑问,赵羡渔嘴里的老家伙指的是先帝赵怀度,估计满天下只有他敢这么放肆地称呼先帝,不过也仅限于死后。
在赵怀度还活着的那会儿,赵羨渔怕他怕得要死,因为赵怀度每每召见他无非出于两个理由,一是他做了该被骂的事,二是他做了该被打的事。
廖衡不敢作答。
“死都死了,有何可怕的?”赵羡渔说着,手里的笔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本想画的万渊,再添上两道胡子,像极了赵怀度,他既生气又开心。
生气的是他竟画出老家伙,开心的是:“看我丹青是不是进步了?”
赵羡渔将画展示给廖衡看,廖衡端详半天才犹犹豫豫地猜:“先帝?”
他的丹青终于能被人看懂了,赵羡渔十分满意地笑颜顿开。
不得不说,他在画画方面没有一点天赋,要不是这画里的人穿着挂有毛毛虫般的黄袍,廖衡万万不敢猜是先帝。
“主子,属下心中有惑,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羡渔此刻心情好,准了,“说。”
“范大人为什么把这案子交给了袁提司?”
范通从不敢重用袁靖宇,而这案子不仅牵扯人命,更事关范难,范通竟然让他办,简直有违常理,廖衡想不明白。
至于说范通为何不敢重用袁靖宇,主要是因为袁家父子的性格,尤其是他父亲——袁老将军。
袁老将军,手握数万雄兵,可谓权势滔天。但他生性火爆,极不齿于朝廷内斗,对凡想拉拢他进派系的人,皆丝毫不留情面。可无论哪个朝堂势力,范通都得罪不起,万一他刻意倾斜,说不定不被感激的同时还连带着得罪朝廷里的其他势力。
所以日常,他净挑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给袁靖宇办,既不闲着他,也不让他出政绩,算是尽量游走在众势力之间,谁都不得罪。
“依你看,范通为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