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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秀虎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站立在这两幅画的面前,久久观望没有挪动。
秀虎心里略有感触,走到这位陌生的中年人面前,正想打招呼,这位中年人转过头来,秀虎感到奇怪的是此人戴着一副很深颜色的墨镜,而且镜框很大,几乎遮去了他大半个脸。
秀虎友好地点点头。
中年人上下打量秀虎,用一种西桐口音十分浓重的声调说:“不错,是一个天才画家。”
秀虎笑了笑,礼貌地说:“先生过奖了,请您多多指教!”
中年人没有作声,仍然透过黑色墨镜看着秀虎。
秀虎被这双看不清楚的眼睛看得不自在起来,她觉得这个人透露出的气息有一种怪怪的东西,让秀虎感到极不舒服。
秀虎离开这个人,到别的画廊去,一种奇怪的感觉使她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她发现那个戴墨镜的中年人,此时也正在专注地看她。
当秀虎到了别处,这个中年人总在人群中时不时地朝她张望。他的那种样子,给秀虎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
后来不知在什么时候,这个奇怪的男人离开了画展厅。
到了中午时分,秋朴生也没有到画展厅,秀虎一直忙于迎送着观众,目光不停地在大厅门口张望,她昨天与秋朴生约好的,要在展厅里搞一个小型的庆贺会,好让亲朋好友们都来祝贺秀虎的画展成功。
可是直到中午时分,也不见秋朴生的到来,秀虎突然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想,为什么妈妈也没有来,爸爸也没有来,她的手机除了几个同学打来的电话就没有接到任何家人的电话。
就在她彷徨不安的时候,秋朴生来了,他一进大厅门就两眼直勾勾地望着秀虎,而且他的面容十分憔悴,脸色格外苍白。
见了秋朴生的样子,秀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受了惊似的扑了过去,她双手抱住几乎摇摇欲坠的秋朴生。
秀虎大声问道:“朴生,发生什么事了?”
秋朴生一把抱住秀虎,把她紧紧拥在怀里,像醉汉一般喃喃道:“你千万要坚强啊秀虎,小弟阿宝他”
秀虎似乎预感到了什么,首先一个念头就是阿宝比赛出事了。
秀虎厉声问:“朴生!快告诉我阿宝怎么啦?他在比赛时比赛时?”
秋朴生搂住秀虎,一字一句地说:“不是在比赛的时候,而是在去比赛的路上,他与江铁岩相遇,俩人正站在马路边说话,就被一辆白色的面包车飞冲过来阿宝当场撞死,江铁岩被撞下山沟,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秀虎没等听完秋朴生的叙述,就感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医院里,付蓉躺在病床上,半昏半迷中她在呼唤着阿宝的名字
大觉悲痛得几乎背都弯了,他坐在妻子跟前,握着妻子的手,悲痛欲绝
这时秋朴生走进来。
大觉抬起头,望着秋朴生,半天说不出话来,久久之后,他嘴唇哆嗦了一下,嘶哑的嗓音问:“秀虎醒过来了吗?”
秋朴生摇摇头,说:“医生刚才对她用了安静剂,让她深睡一段时间”
大觉木然地望着秋朴生,说:“江铁岩情况怎么样?”
秋朴生低下头,说:“他左胸有两根肋骨撞断,刚从昏迷中醒过来,他的情绪很激动,要取掉注射起来,被医生把他的手脚绑在了床上,他动不了了,就大喊大叫起来。”
大觉站起身,要去看江铁岩,被秋朴生挡住了,说:“江铁岩正在自责和悲愤之中,你去了他肯定更难过”
大觉摇摇头,走出去了。
江铁岩睁大双眼望着大觉,两个男人对视着默然无语
大滴的泪水从江铁岩眼角流出。
一抹阳光从病房的窗口照进来,照在大觉的背上。
夜色将整个城市笼罩了,秀虎失魂落魄地走进清静的画展厅,她没去开灯,一道窗外的灯光正好照在画廊里那幅“全家福”的画上。
秀虎悲伤的泪眼望着这幅画眼前像放映电影似的,将她与弟弟在成长过程中的种种欢乐祥和的画面展现出来
有一次秀虎在一片树林里,与小朋友们一起拾磨菇,不小心摔伤了,疼得她直掉眼泪,没想到比她还矮小的弟弟,背起她就走,边走还边安慰秀虎,说:“姐姐,马上就到家了,我知道你很疼,你别怕,有我呢!”
弟弟上大学走的时候,秀虎和妈妈、爸爸都去车站送弟弟,弟弟已经长到1。80米的个头了,他搂着妈妈和秀虎的肩,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