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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故不故意,烧坏就是烧坏了,现在的你不该犯这种错,辩解也没用。”
“可是……”其实她也不是故意要在烧菜的时候想着翟天虹,实在是他……
“做菜的时候你脑子想什么,我不想知道。”
好吧,既然烧坏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咚地,她跪了下来,两只手抵着地、额也抵着地。只是,她做出这连贯的惩罚动作,老人却不动声色,是以她伸出一只手,指着一旁的挂柜说:“灶落在那儿,布揭开就是了。我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又怕积灰尘,所以就先供在那里了。”
以往,她要烧坏菜,爷爷都会要她向灶君道歉,像这样跪,有时还可以跪上半天一天。呵,不过也奇怪,离开爷不过也一个月,她居然会思念爷的那一根细竹,看来,她还真是讨打的。额抵着地,她的嘴巴因为开心而笑咧着。只是,等着等着,并不见老人将牌位拿到她面前,是以,她偷偷抬眼瞄了下。
“咦?”奇怪的是老人就只是那么站着,他静静地看她,一句话也没再说。“爷,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您的脸色好难看啊!”
见状,于阳跳了起来。只是她搀向老人,那伸出的手却只捞到一缕空气。这?她发昏了是不?怎么会突然觉得爷变透明了。她眨眨眼,而眼前也恢复正常。
真是,她的爷不过是脸色难看了点,应该是从苏州到杭州,长途劳累才这样的吧!
老人未加回应,他抬眸望向着屋外,眼神顿显悠远,并说了:“是舍利托生,竹林里她放我一回,下回可能就躲不过。于月呀,我恐怕再待也不久了。”
再待不久?这……这跟以前老挂在嘴边的死不瞑目有什么不同呀?
“爷,您到底怎么了?什么叫再待也不久?”老人举止怪异,于阳难免心慌,可极笨的她又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所以也只能无措地看向外头。然,她这一看,却意外发现屋外有点骚动。远远,她看见两道背影,是两名女子,她们好似才从屋外跑开。“喂!你们是谁?等等!”
也跑出屋外,于阳原想跟上去,但突来的一陈锥心感,却让她停下了脚步。这……这是什么感觉?惊讶吗?还是伤心?
她只能抱住心坎,怀着疑问,并楞瞪着那背影消失在远处。
而那头,使劲全力奔离小屋的金嫮儿,终于忍不住脚痛,扑倒在地。
“小姐!您没事吧?”她随身的丫鬟惊叫,连忙搀起。
“我没事,你别嚷嚷。她……她跟上来了吗?”频频往后望,拐着腿,继续走。
“没有、没有,幸好我们跑得快,要不然也像她一样鬼上身,那就惨了!”刚刚,她和她家小姐原本是想去找那个土姑娘问个仔细的,哪晓得从灶房跟她到小屋,却看到她不但一个人自言自语,还手舞足蹈的。真是吓死人了!
丫鬟满心愕然,所以也没空去注意走在前头的人早已一脸青白。
是她吗?她还活着吗?可她要是活着,又怎和自己长得一点都不像?不过,那要真不是她,自己又怎会出现那种心灵相通的感觉,惊讶、伤心共尝,就跟十几年前她还在的时候一样呢?金嫮儿手搞着胸口,情绪复杂到难以言喻。
第八章
啥?她家老爷要见她﹖
“我什么也没做,为什么一定要去见他?不去不去!”隔了两天,一大早于阳就被三个厨娘簇拥着去见翟老爷。说是因为前天老爷吃了她做的菜后,足足有一刻钟说不出话,等他吃完了东西,第一句话就是要灶房怏快将造菜的厨子带去见他。
“一定得去!这一见肯定对你有好处,我在这宅子待了几十年,到现在也才见过老爷几次,他可是比皇帝老子更难见的。快点快点,到了到了。”老厨娘满心欢喜地半劝半拉着于阳来到主厢房前。只是于阳脚下蛮劲大,杵在门口就是不给进。
“好处?能吃就是福,既然这回他吃了我做的东西不会吐,那就代表他根本不是中邪呀,那既然病好啦就好啦,以后也不会找你们麻烦,更不会浪费食物,那见不见我还不一样?”一向习惯当个隐形人,这样被人簇拥着,还真像只要被带去宰了的猪哩,她不喜欢。
“别说这么多了,快进去,进去之后见到老爷,别忘说点什么。”
“说什么?”
“什么?嗯……对了!就说我在你做菜的时候,帮你添过柴火;那么她呢,就说帮你炼过烂叶;还有她,就说帮你洗过锅子、洗过杓子什么的。”沾光,这样往后才有好日子过。
“大娘,您为什么要我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