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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南方。”
狄少青道:“这么说,南北会试一定很难的了。”
“南北会试及格的人,就可以担任重职,自然比龙门堂初试要难得多了。”
申禄堂笑了笑道:“但以老弟所学,自可轻而易举的过关,决无问题。”
狄少青道:“申老哥把在下看得太高了。”
“哈哈!”申禄堂大笑道:“南北会试,一共三场,分为内、轻、兵刃三门,虽由三位高手主试,但老朽可以保证,绝难不倒老弟的。”
狄少青眉毛微扬,表示他内心有着很大的兴奋,拱手道:“但愿依你申老哥的金口。”
申禄堂看了他一眼,说道:“老弟如果通过会试,想留在南方呢,还是想到北方去?”
他这是试探狄少青的口气。
狄少青道:“在下目前还没通过会试,就是通过了,在下也不知道到哪里去好?老哥哥能否指点一二?”
申禄堂一手捻须,沉吟道:“通过会试之后,虽然统一调派,但馆方还是会尊重个人的志愿,不过以老朽的看法,南七省的镖局,没有北六省多,机会自然也是北六省比较多了。”
他这话已在给北方镖局作说客了。
狄少青道:“在下没去过北方,也想到北方去走走,只不知将来馆方是不是会派在下到北方去呢?”
申禄堂笑道:“这个没有问题,老朽和北海堂沈堂主是多年老友,老弟想去北方,只等通过会试,由沈堂主向江南武馆馆主说一声就成了。”
“北海堂?”
狄少青奇道:“那是不属于江南武馆之内的么?”
申禄堂道:“江南武馆之下,设有三个堂,一为龙门堂,那是甄试普通武师的。一为南山堂,执掌分派南七省武师的。一为北海堂,北海堂名义上虽是隶属江南武馆的三堂之一,实则是北海武馆派在这里的一个分堂,执掌的是分派北六省武师。这和设在北方的北海武馆中,也有江南堂,是江南武馆派在北方的分堂,引介北方武师到江南来工作一样。”
狄少青道:“原来如此,不是申老哥说,在下还以为这里只有一个龙门堂呢?”
接着问道:“这么说,江南武馆的负责人,不是胡堂主了?”
“自然不是!”
申禄堂笑道:“江南武馆的馆主,是人称金鹰的金声望,他比胡堂主的地位高得多了。”
狄少青道:“在下看胡堂主已经很有威仪了。”
申禄堂笑了笑道:“老弟通过会试,金馆主自会延见的了。”说到这里,含笑站起身道:“时间不早了,老弟该休息了,老朽不打忧了。”
说客已经有了收获,自然要告辞了。
狄少青连忙起身相送道:“多谢申老哥,一席长谈,使在下获益不少。”
申禄堂走后,狄少青顺手掩上了房门,心中暗道:“原来这江南武馆,果然规模不小,还和北方的北海武馆是一家的,听申禄堂的口气,他似乎有拉拢自己的意思。
他咀角间不禁浮起淡淡的笑意,伸了个懒腰,也就熄灯就寝。
第二天早晨,狄少青刚起身,老谢就端来了脸水,一面随着笑道:“狄爷怎不多睡一回呢?”
狄少青含笑道:“在下一向都起得很早。”
老谢又道:“狄爷盥洗之后,膳厅是在楼下,早餐随到随吃,不限时间。”
狄少青点头道:“在下听刘管事说过了。”
老谢退出之后,狄少青洗了把脸,举步跨出房门,刚走到长廊的一半,就见迎面走来一个青衫少年。
这青衫少年生得秀眉星眸,脸色白润,看去神采飞扬,极为潇洒,只是紧闭着咀唇,神色有些倨傲。
狄少青心中暗道:“这人大概就是昨天刘管事说的单逢春了。”一面连忙含笑拱手道:“兄台请了。”
青衫少年看了他一眼,只点点头,口中冷淡的“晤”了一声。
狄少青道:“在下狄少青,兄台大概就是单兄了。”
青衫少年冷冷的道:“阁下怎么知道我姓单的?”
狄少青一怔,忖道:“这人怎么如此倨傲?”一面依然含笑道:“在下昨天刚来,是听刘管事说的,这幢楼上,就是单兄和在下两人。”
说话之间,已经走近楼梯,狄少青抬手道:“单兄请。”
单逢春也没和他谦让,自顾自当先朝楼梯下去。
狄少青跟在他身后,走下楼梯,因对方没再开口,也就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