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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伏在暗处的李存漳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森的笑容,他割肉饲狼的计略成功了,通过这一千梁俘来引诱李昇的上钩,至于二百步卒根本就不算什么,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从那千余俘虏出营以来他就一直暗中远远的跟在后面,直到这一刻,贼酋李昇终于上钩了,此刻李存漳的心颇为激动,连日来的羞辱今日终于可以一次性清偿了。想到这里李存漳又忍不住偷声大笑起来。
“吼……上马!”
“杀!”李存漳一声大喝。
“杀!”,一千二百精锐沙陀骑兵齐声响应,声如炸雷,数千只铁蹄带起漫天银泥,如滚滚铁流般瞬间淹没了前面几个落单的梁军俘虏,雪白的刀锋印着那惨淡的光辉,天空亦为之变色。
带着踏碎大地的威势,如滔天之浪,如迅猛洪流,向李昇等人席卷而去。
……
“将军,不好,中计了,快看,沙陀骑兵。”
严峻的形势下李昇反而变得冷静下来,冷峻的脸上此时看不出任何表情,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如果转身而逃的话必定跑不过李存漳这千余精锐铁骑,等待他们的命运将是全部灭亡,李存漳这招确实阴狠,用两百士卒的生命及一千梁兵俘虏来做诱饵,吸引自己的上钩,一举致自己于死地,好狠的手段。
孙良慌忙策马向前道:“贼军势大,将军,我们快跑吧,不可与之争一日之长短啊!”
李昇如鹰般的眼神狠狠的盯着他,冷冷的说道:“你可以走,士卒留下。”
孙良脸上顿时阴晴不定,长叹了一声转身策马而去,几名与之相近的几个旧派校尉随之而去。
“嗷……”
瞬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昇的身上:“自河滩大战以来,每每寝室难安,从今天起我李昇再也不会丢下兄弟独自逃生,拿起你们的武器,没有武器的用你们的手足、牙齿,与晋兵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决一死战!”身后三百老兵齐声呐喊,渐渐的六百新兵也加入了呐喊的行列,齐齐的站到了李昇的身后,眼中充满了坚毅的神色,如果是李存勖看到这群梁兵则会大吃一惊,这还是一个月前那支触之即馈的梁兵么。
他知道以三百精兵加六百新兵兵对上李存漳的千余精锐骑兵是毫无胜算的,但他不得不这样做,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活下去,他只有赌,赌赢了他才能活下去,只不过这一次是赌命!自来到这个乱世以来,没有一刻不是在厮杀中渡过,竟然还活到了现在,想一想心头淡然一笑。
面对着沙陀骑兵的滔天威势,有部分俘虏开始四散逃跑,毕竟沙陀给他们带来的心理压力实在太大。
李昇拨转马头,高举雪亮长刀,放声大喝道:“誓为雄中雄!杀!杀!杀!”
一纵马身挥刀朝沙陀骑兵迎面而上,这声大喝驱散了沙陀骑兵带来的压迫感,激起来数百梁兵的血性,激起了男儿的志气:“杀!”
景延广嗔目欲裂,沸腾的热血不断的冲击着胸膛,紧随着李昇勇猛向前。
“杀!”
史弘肇此时亦被这热血沸腾的场景所感染,夺过一犹豫不绝之新进之人的马匹,紧随李昇冲向那沙陀骑兵而去,他是孤傲,那是因为他是真正的男子汉,他看不起那些不配为男儿之人,对李昇他此刻是服了。
“杀!”
一部分梁军俘虏拿起地上的武器,悍不畏死的紧随着骑兵朝李存漳部涌去,在排山倒海的吼叫声中,这数百梁兵和俘虏组成的队伍如滔滔洪流般向李存漳部席卷而去。
远望去,两股洪流重重的撞在了一起,激起滔滔的碎浪……
“挡我着死!”李昇手中长刀化作一道森冷的弧线,朝一名沙陀校尉的脖子抹去。
那沙陀校尉夷然不惧,大吼一声,举刀相向。
“当!噌!”
清脆而有绞心的金铁交鸣之声瞬间响彻云霄,沙陀校尉手中横刀竟是受不住李昇的勇力攻击,齐根而断,李昇刀势犹猛,化作一道寒芒扫过沙陀校尉脖颈,鲜血飞溅,一颗头颅凌空飞起,面目犹自狰狞。
“呜哇!”
声嘶力竭的嚎叫从左右两侧同时传来,两杆冰冷的长枪毒蛇般直取李昇的胸口,锋利的枪尖已经近在咫尺!那是两名精壮的沙陀骑兵,脸上的表情极度扭曲,眸子里闪烁着疯狂的热焰,与魔鬼无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呼!”
“呔!”
李昇将长刀奋力劈向其中一把,险险的荡开枪尖;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