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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她只得压下那份情绪,继续轻声哼着。到最后,自己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睡梦中,那座宫殿又再度出现。还是那个女人在唱歌,还是那个女人在猛地拍门,她站在那边不知所措,突然,眼前就是一片血色。
有什么东西滚到了她脚下。
“染染?!”
赵暮染冷汗淋淋坐了起身,眼前一片黑暗,耳边有宋钊不停喊她的声音。
“你又做噩梦了?”宋钊在睡梦中被她一声尖叫惊醒,睁眼发现她手在惊慌的挥舞。
赵暮染坐在床上,缓了一会,才轻轻应他一声。宋钊见她清醒过来,松了口气,将她揽到怀里,“你这又梦见什么了。”
“皇宫,和一个女人。”她呼出口气,不太愿意回想。
宋钊见她不愿意细说,也不再问,伸手去将贴在她脸颊的湿发勾到耳后,“再睡一会?”
“不睡了。”她头有些疼,其实今天她睡了不少时间。
两人间安静了会,赵暮染想到他白天生的气,抓住他衣襟:“你究竟在生什么气,是不是小时候,我让曹淳揍你了。”
宋钊:“……”
他都快要把事情忘记了,她倒是又提了起来。
而且,她还是没有想起来!
宋钊心情郁郁,道:“你和曹淳打群架的时候,应该还不认识我。”
啊?赵暮染就更奇怪了,“那个时候不认识?可是在那不久我就离开都城了,所以我还是没有见到过你吧。”
她和曹淳一起欺负人的时候是七岁快到八岁了,她八岁就离的都城。
要这样算,她还是没有见过他的。
宋钊听着她这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她果然能忘记得干净。他压了压怒意,和她说:“就在你离都城前两三个月的事,你想不起来?”
离都城前两三个月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遭场大病,我好像那两三个月都在养病,根本没有出门。”
她肯定的让回答让宋钊太阳穴一阵跳,一丁点也不想再和她讨论了,转身下榻。
赵暮染莫名奇妙,她没有说错啊,是不是他记错人,还是记错时间了?
她在黑暗扒住他手臂,不想让他又像闷葫芦一样跑掉,“你又要干嘛去,黑灯瞎火的。”
宋钊没好气回道:“去净房,黑灯瞎火的,难道你要帮我扶一下?”
赵暮染:“……”
瞬间松手。
她才不要帮他扶那丑家伙。
宋钊被气得牙痒痒,甩袖而去,赵暮染听着他关上门的声音,又听到什么东西被他踢了一下。犹豫了会,还是下榻来,跑到净房门前,敲了敲。
“……要是太黑你看不见,我就、我就帮你扶一下吧。”
正生闷气的宋钊听着她可怜兮兮,又免为其难的声音,突然一下子又气不起来,还被逗得哭笑不得。
他本来也不是去什么净房,不过是怕自己再和她说下去,会忍不住做出什么。
他现在有点不太冷静。
一肚子怨气霎时消散,宋钊觉得自己也是在找罪受,她显然是真的记不起来,而且她还说她那两三个月生病了。
是不是这中间还发生了什么,确实她是在他跟前连续出现一个月后,就突然不见了。他是过后才打听到,安王一家都去了庆州。
宋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赵暮染委屈巴巴的声音再度传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应下了,你别乱动,省得又踢到东西。我进来了。”
说着,她就要去推门,宋钊却是快一步将门打开,然后将人按到门板上,狠狠亲了下去。
赵暮染被他又急又激烈吻亲得哼哼了两声,脑海里还在想,他不是要她帮着扶的吗,他又不着急了?
不过很快,她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别的,踮着脚圈着他脖子,全身心的回应他。
下半宿,两人都没有再入睡,不为别的,只因为曹淳居然趁着夜黑,渡水潜上船。又是闹得一阵鸡飞狗跳。
赵暮染站在甲板上,看着湿哒哒的大肉团,气得脸都绿了。
曹淳却是一脸无辜,指着宋钊道:“殿下,他究竟怎么威胁你,你跟我说,我帮你灭了他。”
宋钊听得好笑,这死胖子要灭了他?
赵暮染眉眼一冷,抬手就将红缨枪掷了出去,银光就落在曹淳两腿间,吓得他忙侧身避开。看着那枪头深深没入甲板,冷汗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