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赍文,欢迎我回省,我打算即刻回攻太原。因归绥是我们的副目标,最后目标是收复太原。我亦知攻绥不利,但不愿先告诸将,以防夜遭不测。”次早,我仍下令进攻归绥,前进五里后,停止待命。比及东行五里,我复下令转向南进,大家才知道是回攻太原。行抵晋北之神池,有一天主教外籍神父来欢迎我说:“共和了!共和了!”诸将士甚为兴奋。我对诸将士说:“共和虽已宣布,回太原尚须奋斗!不宣布共和我不悲观,宣布了共和我们反不敢乐观。更应整饬军纪,争取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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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率军转战绥包 继转托克托
山西民军在刀什尔失利后,即转进托克托。
托克托也是归绥道口外十二厅之一,是个通判厅,最高行政长官为通判。它位于小黑河汇流黄河的入口处,是当时的水旱码头,商业繁盛,地方殷实。山西民军由包头东进时,绥远将军堃岫派了200名巡防队到托,地方上还有个百余人的冬防队,准备以此来防堵民军。
当山西民军进至托克托境内的祝乐沁时,通判包富荣十分惊慌,急忙召集绅商共谋对策。与同盟会接触过的一些知识分子阎懋、刘兆瑞、李永清等,以地方力量薄弱、无法抵抗为由,主张欢迎山西民军,以免地方遭受损失;冬防队队长吴英却坚决主张抗拒。包富荣自知力不能敌,乃顺应舆情,决定开门欢迎。他一面派人到祝乐沁村与山西民军联系,表示欢迎,并让托城和距城5里的商业重镇河口两地的“乡耆府”(相当民国时的商会)和地方士绅阎懋、刘兆瑞、李永清、吴英、石茂兰等安排欢迎和招待等事宜;一面让堃岫派来的巡防队撤回归化城,并将冬防队收枪解散。1912年1月28日(农历辛亥年十二月初十日),山西民军抵托城,包富荣和地方士绅出城迎接,托城和河口商号都悬白旗表示欢迎。
山西民军进驻托克托后,阎锡山于第二日出布告安民并令交出私有武器;接着开监释囚,将愿意当兵的囚犯编入敢死队,又招募一些赌博汉和流浪者当兵,补充军队;除支用税局、盐局和地方上的一些公款外,又向商号和富户借银8万两(后按年息8厘,以现金、公债券、保晋公司股票归还);为官兵每人做了一套三面新的蓝布棉军衣。山西民军在托城住了半个月,纪律良好,深受人民群众的爱戴。
反对欢迎民军的吴英,暗中进行破坏。他诬告河口大户金福海私藏来复枪12支;又以供应民军为名,私自开条向商号借款,以破坏民军声誉;还向堃岫报告民军动态,并请派兵消灭民军。他是当地一名武术家,交游很广,教了许多徒弟,很有势力,霸占水源田产,群众敢怒而不敢言。山西民军澄清其确系破坏后,遂将吴英逮捕,游街之后,召开大会宣布罪状,并在河口十字街头枭首示众。
据张树帜日记载:
十三日(公历2月2日)
阎都督以托城既得,筹划进攻归化之策。适有赵熙成奉清抚李盛铎及谘议局公信,仍请都督停战,克日旋省。是时都督与赵戴文、杨沛霖等俱持南旋主意,惟总司令官孔庚、参谋李黾,以王家驹阵亡,若不歼灭归化满虏,无以对死者。兵站司令官张树帜亦主进攻归化,组织军政府,为民军根据地。数日间,意见分歧,南旋与否,未能解决。嗣后张树帜以军士皆动归思,无有斗志,亦劝孔庚改北伐而南旋。孔庚勉于众意,然为王家驹复仇之心,终不能忘。
时南北议和接近结束,驻军于托克托的阎锡山得此消息,又接到前咨议局副议长杜上化等人邀他回省的信,遂否决孔庚为报王家驹阵亡之仇准备东取归绥的意见,决计南归,乃通电报告山西局势变化及南归决策。其电文曰:
上海临时政府代表、武昌黎副总统、各省都督、咨议局、北伐联军总司令代表、民意报公鉴:锡山督师无状,兵败娘关,放弃太原,罪尤万死。敢将致败原因及败后情形,并遵电派遣国民会议代表,先行布告。忆自十月初九日,南军停战,清兵即连日遣使来晋议和。其时清兵精锐既逼东南,北巡防旗兵又皆负固不服,节节进占,岌岌可危。窃计与其三面受敌,兵单力弱,不如暂从和议,廓清内乱,然后联合南军,徐图进攻。不意清兵明讲和议,暗事进攻,此致败之一因也。迨仓促接战,敌炮猛烈,前线之兵,半系新练,且以寡敌众,力遂不支;而总司令姚以价遽撤预备队,为〔与〕该司令部人员弹药粮食等项,乘车遁回太原,自弃藩篱。敌又进攻不已,此又致败之一因也。锡山见此情状,无可如何,一面分遣何参谋绪甫,率领奇兵五百,绕道逆袭,以图截敌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