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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陈洛的手机看了看时间,便按掉了那个闹铃。他起身穿好了衣服,走过去拉开了窗帘。正是一个晴朗天气,阳光扑进房里,照到了陈洛脸上。陈洛的睫毛动了动,有些微醒了。
“陈洛,”裴文轻声叫了一声陈洛的名字,将昨天胡乱脱在地上的衣服都捡起来,放在陈洛身边,“起来了,吃个饭去上学。”
“嗯……闹铃还没响……”
“响过了。”
“诶?”陈洛费力地睁眼,窗外的阳光明媚,他不由得眯缝起了眼睛。
裴文进了卫生间洗漱。听着门里的水声,陈洛渐渐清醒了。
身上还一丝^不挂着。皮肤摩擦过柔软的床单和被子,是很舒服的感觉。陈洛将头埋进被子里,睁着眼。
'又和那家伙做了……'
他蜷缩着身体,就好像拥抱自己一般,将手交叉着伸到了自己的后背,轻轻抚摸着,回忆着裴文的触感。
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呆到早上。从前的裴文,无论多晚,做完了就会离开。就算留他,也只说,明天有工作,家里有工作,无论是工作日还是休息日,永远用那个理由搪塞他。然后一个人付了宾馆的房钱,为他订好叫早的服务,就打车回家。
宣泄完了欲望,便多呆无益。他不觉得裴文是这么残酷的人。裴文只是在用行动提醒他,他们之间的关系仅仅限于床第间。不能,也不需要再多走一步。
但是现在裴文是他一个人的。就算他们之间仍然只是床伴,裴文也不会再上别人的床了。只是想到这些,便让他高兴不已。
陈洛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地把身边的衣服套上。他两腿一伸,在站起来的时候一溜套上了裤子,便赤着脚推开卫生间的门,差点撞到了正在洗脸的裴文。
裴文被门的那记冲撞惊了一下,抬眼便看到陈洛朝着自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下班回家的时候,夏远还没有到家。裴文走进厨房,感觉到拖鞋底下踩到了若有若无的玻璃碎屑,想起了昨天夏远失手打破了碟子的事。
'还是再扫一遍吧。'
裴文想着,走到搁扫把的地方,却愣了愣。白色的扫把柄上满是团团的铁锈红色,是干结的血迹。
'果然还是划破手了。'
他默默地想着。
扫完地,他将中午做好的饭食一样样放到锅里蒸热了,不过几分钟,夏远也到家了。
“回来啦!”她感觉到厨房有人,刚进门便对着厨房叫了一声。
“夏远。”
“做啥?”夏远在门口脱了鞋,走进客厅里。
“昨天把手弄伤了?”裴文还在厨房里忙着,略微回了一下头。
“啊……嗯,不小心的。”
夏远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包了么?”
“还没呢……反正……”
裴文放下了手里的活,在水斗边挂着的毛巾上擦了擦手。
“……我待会儿下去买邦迪吧。”夏远下意识地把手藏到了身体的后面,“就是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出了很多血。但其实不严重啦。”
“还是擦一下吧。”裴文的口气一如既往的平淡,连关心别人的时候还是那样。他走出了厨房,往客厅里放药的柜子走。
“真没事!”夏远有些急了。
裴文从柜子里找出了红药水和棉签,坐到沙发上。夏远还犟在原地,裴文便用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她磨蹭着走了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了。
夏远的手心到现在还能看的到七横八竖的伤痕。她从裴文手里接过药瓶,用棉签沾着红药水,随便挑了几个严重的伤口涂上了。
“手心上的伤很疼,又不容易好。”裴文说,“明天也我来做饭吧。”
“真的啊?我可恭敬不如从命了呀。”夏远不失调皮地笑着说,“我要吃烧茄子!”
裴文点点头,坐在一边看着她涂药水。夏远偷偷抬眼,目光和他碰了个正着。
裴文的嘴唇上面留着淡青色的,刮过胡子的痕迹。她突然想起了今天的梦来,裴文隔着睡衣抱住自己的感觉真切得好像亲身经历了一般,让她现在想起来还一阵心跳。
夏远赶紧低下了眼。
那之后,裴文连着做了四天的饭。因为夏远手上的伤好得很慢。
从厦门回来一个月后,陈洛成了夏远家的常客。一个星期总有这么两三天,他提着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