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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不放心少林,欲往一探。
剑心得两种异宝,已无心再到蓬莱,决定返回南京。
三大派及江湖五老联合向五梅门挑战的消息,已在江湖传得沸沸扬扬。无论是帮会、水舵、茶馆酒楼,只要是有江湖人出入的地方,总要把此事议论、猜度、评说一番。
有的说少林、华山、恒山三大派,有江湖一丑关村夫、丐帮帮主病丐鲁文高、苍山独夫伍云、起死回生常冲、精算盘吴平五个怪老儿撑腰,再有不知师从何人、平地崛起的无影侠医李剑心,五梅门显然吃不消,难以抵敌。
另一些人则认为,三派势力虽大,但五梅门的后台是“四凶禽”。“四凶禽”虽早已被人们遗忘,但如今又突现江湖,实在令人惊俱。
想当年,魔鸷卢湛、魔鹫舒争雄、魔雕曹勇、魔鸱诸鸿飞,江湖黑白两道,无不闻风丧胆,后来不知何故,忽然失了踪迹,如今“四凶禽”重振旗鼓。岂是三大派及五老所能抗衡的?东天目山之战,三大派定然有去无回。
为双方胜负的结局猜测,不但引起人们的争论,甚至引起厮打。
这样的议论,并非只在茶楼酒肆中才有,在一些名门正派里,也时有剧烈的争论,这关系到站在哪一方的重大问题,不能不引起全派上上下下的关心。
有的大派毫不含糊地声言,与三大派及正道武林侠士同仇敌忾,并派出高手参与东天目会战。
持这种鲜明态度的,有武当、峨眉、青城、崆峒等派。
有的却保持缄默,打算坐山观虎斗,避免引火烧身,招来灾害。
这种态度非茅山派一家,还有一些在城市开宗立派的小派小帮。
还有黑道人物,水上陆地的帮会,公然倒向“四凶禽”一边,盼望正道武林人土遭殃垮台。
因此,这段时间行走江湖,在公众场所,说话还必须小心在意。否则,你所持的见解被反对的人听见,就会引起激烈的冲突。
为这样的争论,已有不少人丧生。
早春二月,临沂道上,奔来了四骑。
春寒料峭,马上骑士还穿着冬衣。
进了城,这三男一女便上了一座酒楼。
四人选了个临窗座位,让小二送酒送茶。
这四人正是沉志远、伍云、沈竹青、任继发。他们从五莲山下来,准备回南京。
这酒楼地处大街。临沂更是四通八达的城市,过往旅客特多。因此,酒楼生意十分兴隆,几乎座无虚席。
嘈杂声中,有一半是议论今年四月三大派与五梅门决战的消息的。
伍云、沉志远、任继发充耳不闻,只顾喝酒吃菜。
唯独沈竹青却竖起了耳朵,听听人家怎么议论。
与她临近的一桌,坐着三个江湖豪客。
只听其中一人道:“张师弟,你真的要禀报师傅,去参加三大派征伐五梅门么?”
这说话的便是茅山派掌门玄通道长的衣钵传人范鸿运。这“张师弟”自然便是张溪了。
张溪道:“正邪之间,冰炭不容,小弟以为,伐魔除妖,正是我辈必为,所以……”
范鸿运一声冷笑:“好个‘正邪之间,冰炭不容’,我问你,何谓正,何谓邪?谁封的正,谁又承认的邪?”
张溪道:“这……”
“这什么?且不说你糊涂迂腐,先说去参加剿灭五梅门一事,师傅原先是怎么嘱咐的?难道下山几个月,你就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师训怎敢忘却,但小弟以为……”
“以为什么?做徒弟的怎能以为?你以为,我以为,还要师傅、要掌门干什么?唯马首是瞻,掌门人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另一人笑道:“范兄,不必苛责张兄,张兄入世未深,不知江湖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混淆是非、颠倒黑白的事多如牛毛,叫他一时何以明白?慢慢疏导罢了。比方说三大派与五梅门结怨之事,最早不是三大派,啊,错了,该是四大派,最早不是四大派去毁了人家的基础,杀了人家的门人弟子,赶走了人家的掌门,才会引来今日报复之举。要是当初四派不去管人家的闲事,又何来今日之报复?可见,事出有因,五梅门去屠了五台派,也不过报当年毁派之仇,又怎能咬定就是人家的不对呢?所以,一饮一啄,都有个因果,并非平地起风波。所以,张兄,就不必为这些事操心吧!”
张溪道:“只是五梅门为恶在先,才引起四派……”
范鸿运道:“师弟,你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