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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城楼最前端,一句:“青莲,相信我,祁家天下所欠的,颜澜也好,月国也罢,还有负你的情意,我现在就来偿还……” “胤都的百姓们,请抬起头,起来听朕说!”嘉瑞御气于丹田,声助风力,恰值雷鸣稍缓,在阔大的广场上回荡。充满威严的君王之言,天生有着令人折服的能力,如今百姓犹如惊弓之鸟,突然出现了可以倚靠的力量,全部服从的抬起身子。望去,只见嘉瑞皇帝临城而立,天灾之下面不改色,从容如前,矗立如松,而祸国妖孽则并肩立左,二人皆是一身素白,竟然于天地间如此相协。 “当年倾城之乱是我祁家对不起胤国臣民,血腥的杀戮沿祸至今,依旧报复在你们身上,死者已矣,万般罪过,皆是朕连累了你们。但是,请你们睁眼瞧瞧,朕身边这位月国祭司,真的像是妖孽吗?若是妖孽,为何方才的雷霆之怒没有将他剖身剔骨?若是妖孽,身为一国之君又怎能任由他为祸朕的子民而无动于衷?所以,青莲不是妖孽,而是月国尊贵的祭司,继承着神灵的血脉,天下唯一。”嘉瑞独自面对天下之灾,欲将所有谣言污蔑还给青莲和月国。 “当年的纯月神子颜澜,连同朕身边的这位青莲祭司,皆是南方月国的瑰宝,彼岸之月,曾几何时失落了他皓洁的圣光?这都是朕的错,诸位胤国的长辈们,你们难道忘了月国的圣境传说,忘了当年颜澜祭司祈雨的风华了么?”嘉瑞继续情深诉说,“胤国的子民们啊,二十年前的倾城之乱,如今的天灾疫病,皆是由我帝王失道而生,又岂可无耻的牵罪他人?” 嘉瑞这一番泣血含泪之言,无不让城楼下的百姓们动容,二十年毕竟远了,而死者已矣,生者还在挣扎着命运。没有人相信嘉瑞是昏君,因此也无比信服着他的话。正如国君所言,若是青莲真是祸国妖孽,那么为何直到现在还没有被雷劈死,在如此天光中安然泰立?但是帝王失道,可是之前不是好好的么,十日祈天,息风止雨,为何现在又是这天灾重重的境遇。 百姓不明这些由来的真相,看到的只有灾难所带来的死亡与绝望,相信天子的话,城楼上并肩之人不是妖孽,但是即使这样,又有谁去救挽如今这大厦将倾?城楼下是一片炽热与期待的眼神,如天际的电光一般闪耀,嘉瑞回首想再望一眼身边的青莲,却看到童景瑜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城楼之上,惨白着面容,却坚定地守护在身旁。 嘉瑞扯动嘴角微微一笑,无言,心中暗叹:我的莲啊,我所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希望这些能够偿还你对我所有的情谊和我对你所有的伤害。若说祭献你身上的纯月之血可以平息众神的愤怒,那么真龙天子之血,又将如何?转过的笑容零落于风中,长发掠过眼前,并同一星寒光,童景瑜一惊,腰际 193、绝爱 一星寒光晃眼;童景瑜没有想到在绝境中尚不绝希望的的嘉瑞,为何会在这时选择死亡。闪现在嘉瑞脸上的到底是什么表情,是释然、遗憾、还是无能为力的羞愧;但是不论为何;轻言生死是懦夫行为,不值得人怜惜;童景瑜如此认定,但是嘉瑞若是死了;青莲又将如何,这算是又一次不负责任的抛弃吗? 飞景之剑,自从跪下,俯首从那人手中接过;即使是因为青莲心中怀有着怨意;童景瑜也没有想过要背离自己君主。在童思明死后,童景瑜依旧选择不离不弃,守着那份赐剑的誓约忠诚,独自舔舐着失去亲人的伤口,童思明也是自幼教导童景瑜的阿公啊。 如此之悲童景瑜尚未舍弃,但是如今却是嘉瑞先要放手,童景瑜心中愤怒暴起,就在自己哪怕损伤心肺脏腑也带着那份忠诚前来守护的时候,而他却要用飞景缔造的誓言率先用死来了断曾经的君臣为约,这让一心忠义赤诚的童景瑜怎能接受? 嘉瑞拔出飞景的那一刻,心中就没有闪过丝毫忠心追随的童景瑜的影子,想着的只有那愧对天下的罪负,还有那对青莲深深的愧疚。曾经所施的害追不回来,青莲所受的罪无法弥补,嘉瑞觉得只有自己死了,才算是最好的还报与了解。向天下昭告了自己的罪孽,嘉瑞不奢望青莲可以原谅自己,只希望用自己的所作所为在青莲眼中不算毫无承担的伪君子,如今用血肉还报天下之罪,还报青莲之恩,也算是一种对人间最苦,求而不得的折磨的解脱。 但是童景瑜却没有让嘉瑞如愿,在飞景之刃堪堪割裂嘉瑞颈间皮肤带出一串血珠的同时,另一从鲜血润过因为渴血而躁动不安的名剑。嘉瑞突然觉得横握剑柄的手遇到了非凡的阻力,再睁眼,便是童景瑜盛怒的面容,还有那两只含住剑刃飞血如瀑的双手。 嘉瑞此时一心求死,怎会因为童景瑜此举就放弃以身抵罪的念头,握剑的手的更用力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