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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哪里的铁铺作坊做过类似的物品。不过至今毫无所获。属下斗胆一句,按照刚才探子的报告,那身影敏捷迅速,疑心是猛兽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你是说,掏心的工具须得是利爪一类的东西。如此说来却是有几分道理。”王子低头思索着。
“这近两个月来死掉的人一共十一个人。他们的身份各不同,居住地也不同。有底比斯的富豪,有卡纳克的祭司,有附近村落的赌棍,有女仆,有匪徒,有屠夫,书
记等等。”亲信侍卫停顿了一下。“就譬如说富豪,他的家守卫森严,若是说动物攻击,那门口的侍卫为何毫发无伤?”
“说下去。”王子抿了一口酒。
“属下调查之后总结了一下发现了一个线索。”王子抬眼看了看他的亲信。“所有的死者都有一个共性:都是人们所厌恶的人。”
“你倒是聪明。”王子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上肢。“把人们所厌恶的人的尸体悬挂在底比斯的城门上,广场上。我倒是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
“莫非殿下已经知道凶手何人了?”亲信抬头看着王子。“如果这世上有死而复生,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您是说……大王子殿下……?!”
“他死了很久了。我担心的是另一个。”
“殿下,这不可能。您将大王子的尸首给了那个祭司。而祭司死的时候尸首都已经剁碎喂狗了。倘若复活,那也必须是大王子啊……”
“……”王子皱了眉。“你说的的确在理。奥西里斯也没能换来他被鳄鱼要掉的地方,更何况那一堆被瓜分的肉泥。”他负手而立。“可是我却感觉到了他的气息。”
“属下还有一事不明。法老虽然不少儿女,可是男嗣只有您和大王子。现在大王子已死。您的叔叔们也死的死,老的老。您是第一顺位的继承人。为何,还不……?”
“这事你无需担忧。我自由分寸。”王子说道。其实他也为这事焦虑。
“属下担心日子再拖下去……”
“你且退下吧。”
多说无益。亲信侍卫看了看王子,行李退下了。
“拉塔默克,你回来了?”
“啊!!”宫廷外面一阵吵杂与混乱。
底比斯的市民们人心惶惶。又是一具被掏心的尸体正挂在宫门上。两个月来十二具尸体让他们后怕不已。
“这个城市被诅咒了!”
底比斯人快要崩溃了。
蛊惑,让人分不清方向。恐惧,让人失去理智,变得慌乱愚钝。
集市上,一个戴着斗篷的男子回望宫殿的方向。舔了舔手上的鲜血,冷冷地笑了。
☆、夜的访客
黑暗的夜晚,高挂墨色夜空的只有那看起来阴郁的下弦月。少年推着木车小心翼翼地绕到那栋简单官邸的后面。那里,一个男人正在等他。
“我是来运粪便的。”木车上一桶桶的物品,顿时显得龌龊且惹人讨厌。男人点点头,官邸里的年轻仆人将桶拎出,放在木车上。少年也进到官邸帮忙搬运。
“好了,赶紧处理了吧。恶心的味道,难闻死了!”男人挥了挥手。夜幕之下,推车的少年把车退走,越行越远。
“有状况吗?”
“没有。运粪便的。每天都这时候来。”
远处,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某民居后面窥视着官邸的动态。
“去洗洗干净。”刚才站在官邸外面的男人走进来告诉仆人。接着灯光,仆人才看清他的面目。慈善且沉稳的男人,身材健硕,看起来年近五十。他是那赫弗瑞提的管家。
“是。”仆人走到水桶边,好生洗了洗。他闻了闻自己的手,和胳膊,确定没有味道了才走向管家。
“大人等你多时了。你从这里进去吧。”仆人跟随着管家进到了一个房间。那个房间装饰的颇为女性化。难道那位大人是个女子?但这个想法他随即否定了。眼前正坐着那位大人,是个英挺的男人。大人的旁边坐着一个沉默的男人,是今天把他拖出去的男人。
“那赫弗瑞提大人。”仆人行礼。
“坐下来吧。”那赫弗瑞提友善地邀请。三人席地而坐。
那赫弗瑞提笑了笑说:“王室对我盯的相当紧。委屈你半夜推那些污秽的东西来。你没有被人跟踪吧?刚才的掉包可还顺利?”
那个仆人就是推车而来的巴鲁纳。他笑了笑说:“很顺利。应该不会有人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