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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国王室以武立国,开国君主为了让后代牢记开国的不易,所以在离长兴城百里之处修此猎场,定名为秋苑,每到秋天便带着京中勋贵子弟到此打猎,既可打猎解闷,又可练习骑射,权当成是练兵。
然而立国日久,四方宁静,楚南国已经多年未动刀兵,后代国王也多以文采见长,甚至出现过连马都不会骑的国王,数代国王不喜打猎,秋苑自然也就没落下来,猎场中的小城更是由军用变成了民用,除了必需的巡城卫队外,已经再无常规军在此驻扎了。
齐腾云在城外等了一会,天光放亮城门打开,他将毛绒绒放入口袋,便进了小城,找到一家饭馆,叫早点吃喝起来。
饭馆老板七十多岁了,满头白发,佝偻着身子伺候齐腾云用餐,店中客人不多,显见谋生不易。齐腾云为了照顾他的生意,不管能不能吃得完,将店中所有吃食全都点上,店老板大是感激,伺候得更加殷勤了。
一顿饭吃完,齐腾云一掏兜儿,脸色立变,原来他出来得匆忙,秘笈是绝不会忘的,可钱袋却是没有**,堂堂国师弟子,今天怕是要吃霸王餐!
看着眼巴巴等着收钱的店老板,齐腾云道:“呃,这个……我还没有吃饱,你再给我盛碗粥来!”
“好好,客官稍等。”店老板忙去盛粥,心想年轻就是好啊,饭量这么大,他一早上吃的,都够我和老伴吃两天的了。
齐腾云坐在饭桌前,见老板离开,心里便开使合计,我是现在出门就跑呢,直接霸王遁,还是找个理由上茅房,曲折一点走尿遁?
正想着,只听街上一片嘈杂,一队骑兵奔了过来,马上兵将个个汗流浃背,**战马也俱是呼呼喘着粗气,似是赶了一夜的路。
齐腾云一乐,这不是三王子吗,他也是来秋苑的啊,碰见熟人就好办,饭钱有着落了!他叫道:“三殿下,这儿呢,往这儿看!”手臂挥动,向街上人打招呼。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昨晚道上遇见的三王子楚名棠,他带着手下追赶“世外高人”,狂奔一夜,现下也来到了秋苑。
“咦,这不是齐兄弟吗,你怎么来这儿了?”楚名棠看到齐腾云,一愣之下,忙堆起笑脸,下马走了过来。
如是在别的国家,王子身份自然要高与国师弟子,可在楚南国却正好相反,国师弟子的地位要高于除了太子之外的普通王子。原因很简单,因为楚元机只收了七个弟子,而国王楚元材别的本事没有,生儿子的本事却大,足足生了四十多个儿子,个个都是王子,这也是很了不起的本事了!
可问题是王子多了就不值钱了,他们要想在老国王升天之后多分一杯羹,那拉拢大臣就是必修课,如果再有点野心什么的,那就更得礼贤下士了。偏巧楚名棠正好就是个有野心的,所以见了齐腾云自是笑脸相迎。
齐腾云站起身,拱了拱手,笑道:“三殿下,你到秋苑有要紧事儿?昨晚赶了一夜路,辛苦得很吧?来来,这顿我请。老板,把好吃好喝的全拿上来,都记到我的帐上!”他明知楚名棠不会让自己请客,付帐时肯定抢着交钱,所以兜儿里一个大子没有,却仍是豪气冲天,大方得很。
果然楚名棠道:“齐兄弟说得哪里话来,哪有让你请的道理,全算我的,全算我的!”一招手,手下侍从一起进店,围坐在旁。
店老板大喜,有大生意上门,忙不迭声地答应,将各式早点摆上桌来。
楚名棠坐在齐腾云的旁边,问道:“齐兄弟,你怎知我昨晚赶了一夜的路,你看见我了?”
齐腾云心头一跳,暗叫不妙,他要是说看见了,岂不是等于承认昨晚自己在习练武技,如此高超的武技是从哪里来的,这可不太好解释啊,他现在秘密太多,可实不愿外人得知!
他装出一脸的诧异,道:“三殿下,你刚刚入城,又满脸是汗,不是赶了一夜的路,又是为何?难道你昨晚不是骑了一夜的马,而是骑了……啊,我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他表情变得挺快,啊字出口,诧异立马儿变成了暧昧。
“没没,我当然骑的是马,齐兄弟千万不要想歪!”楚名棠连忙解释,话题一岔开,他就问不下去了,只好连声干笑。
齐腾云怕话题围着自己转,又道:“三殿下,你来秋苑是来打猎的?”
想到烦心事,楚名棠摇了摇头,道:“也算是打猎来的吧。再过半月,便是父王的六十大寿,我正在为寿礼的事烦恼,父王富有天下,万物不缺,做儿子的只有向上天祈求他老人家长命百岁,唯有如此才能显示出孝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