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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子遇扶着两个酒鬼在路边等人,虽然天色已经擦黑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不会有很多人注意到这点动静,但他们仍是吸引不少路人的目光,尤其是尚肆那家伙一直在唱“大河向东流”,调子不知道转了几个弯,简直精神污染,柴子遇都恨不能举个牌子写“我不认识这人”。
梁程意在柴子遇的殷殷期待中终于出现,他快速走过来,一把拉过梁程礼,对柴子遇点点头:“麻烦了。”
柴子遇笑笑:“哪里,本来不用麻烦您,可是我一个人送两个还是有点困难,尤其是。”他看了尚肆一眼,“这个还是这副样子的。”
梁程意仍是淡淡的,一手搂着梁程礼的腰,另一只手拉着他放到自己脖子上的手:“谢谢你,我先带他回家了。”虽然语气如常,柴子遇却还是捕捉到一丝奇怪的感觉,他摇摇头,也带着尚肆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尚肆很在状态,仍在精神抖擞地唱着:“这里的山路十八弯……妹妹你坐船头啊……”柴子遇按了按耳朵,无奈地笑:“差不多够了吧你,你这样我要怎么带你乘出租啊。”
这边梁程意带着梁程礼上了自己来时乘坐的出租车,坐在后座上,让梁程礼靠着他,梁程礼此刻很安静,除了呼出的气息带着浓浓的酒精的味道,与常人无异,他抚摸着梁程礼的头发,它们软软地安静地服帖在他的前额,而他,乖乖地依靠着自己,只有此刻,他才安静得像个小王子,是他的小王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他要走了
下了出租车梁程意背起梁程礼朝家走,梁程礼稍微醒了一点,迷迷糊糊地喊了声哥,梁程意的手又往上托了托,低低地答:“嗯,马上到家了,没事,睡吧。”梁程礼嗯了声,果然又睡了过去。
梁程意小心地开门,上楼,把梁程礼放到他的房间,梁程礼一接触到床,侧了个身,就变成面对着梁程意,梁程意坐在床边看着他,久久舍不得移开视线,我们,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呢,你还会回来吗?
为防梁程礼半夜醒来不舒服,梁程意就一直坐在梁程礼的床边守着他,睡了不久,梁程礼果然迷糊地睁开眼,看到梁程意,拿手揉揉眼,嗓子沙沙地叫:“哥。”
梁程意摸摸他的额头:“有感觉到不舒服吗?”
梁程礼往后缩了一下:“没,没事。”
梁程意自然地把手放回去:“有想吐吗?”
梁程礼摇头:“也没有,我挺好的。”说着想坐起来,一坐起来却感到胃里翻江倒海的,头也昏昏沉沉的,他抬手捂住嘴,可怜兮兮地看着梁程意,梁程意马上了解,起身扶起他去卫生间。
梁程礼趴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觉得自己隔天的饭都要吐出来了,眼泪鼻涕也一起不甘寂寞地顺着脸流下来,他难受得要命,就真的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梁程意一手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另一手端着一杯水,此时见他哭了,把水放到一旁,拿纸给他擦脸,梁程礼抓着他袖子不肯松手:“哥,哥……”
梁程意耐心地帮他擦脸:“嗯,怎么了。”
“我……我……”
“你说。”梁程意前所未有地有耐心。
“我……呕……”梁程礼转过头,又吐了。
梁程意无奈,把他收拾好,倒了水给他漱口,然后扶他回屋去。
梁程礼这下真的不老实了,拉着梁程意死活不让他走,梁程意无奈,只好又坐在床边,还好飞机是下午的,不然,梁程礼这个样子,他摇了摇头。
梁程礼直到睡着也没有松开梁程意,紧紧地拽着他,是最后一次了吧,他开始离开自己去开始他自己的生活,以后自己会渐渐退出,会有其他人填补自己,是这样吧。他苦涩地笑了笑:“梁程礼……梁程礼……”
俯下身去,嘴唇相碰,梁程意情难自已,舌尖轻触过梁程礼的唇,一点一点地加深了这个饱含不舍的吻,舌头也撬开了他的牙关,一如他想象中的那般美好。梁程礼睡梦中感到窒息,慢慢地睁开了眼,正对上梁程意专心致志的眉眼,心中一窒,却没有马上推开梁程意,反而试探性地也伸出舌尖回应了他,手臂也渐渐地缠到了梁程意的脖子上。
一吻完毕,两人都有些气息不匀,梁程礼更是大口大口地喘气,眼中也是湿润的,带着氤氲的水汽看着梁程意,梁程意压抑再三,终于起身,什么话也没说走了出去。
梁程礼捂着嘴坐在床上,用力咬着嘴唇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再见了
梁程意坐在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