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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千喜没指望这么审一审就能把她怎么着,还是有些失望,不过这么一来,的确可以让吴采兰暂时有所收敛,不敢再铤而走险,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除了衙门,赫子佩望着吴采兰远去的方向,是朝着公主府去的,叫车夫先送千喜回去。
千喜不放心,一把将他拽住,“你要去公主府?”
赫子佩拍拍她的手,“我去去就回。”
千喜不放,“咱刚刚告了她,她现在去公主府就是去找公主给她撑腰,寻你的事,你现在去且不是刚上撞在枪头上?要去也得与她错开时间,面的公主尴尬,反走了极端。”
赫子佩笑了笑,这个道理,他哪能想不到,“我不进府,只不过到门口叫人送样东西进去。”
千喜还是不放心,赫子佩被捉起来,而她得不到他的消息,只能胡猜乱想的那些日子,简直就是噩梦,她怕他撞着去了,又像上次那般,说什么也不肯放他一个人去,“既然不进府,我陪你一起去,你到门口丄交东西,我在车上等你便是。”
赫子佩不让她跟着,是觉得她在堂上做了这么大半天,怕她累到,想她早些回去休息,见她执意不肯,也只能依着她,跟着她身后上了车。
到了公主府门前,赫子佩肚子下车,对看门的小厮道:“清官家出来一趟,我有急事寻他。”
小厮认得赫子佩,不敢耽搁,小跑着去了,没一会儿工夫,便见身着紫菱锦衣的管家跟在小厮后面出来,朝着赫子佩拱了拱手,压低声音道:“公子,怎么这时候来?吴小姐刚刚进去,正立在公主面前诉苦。”
赫子佩笑了笑,当然明白她不光是诉苦这么简单,“我不进去,所以才寻你出来。”
管家听他说不进去,松了口气:“那公子今天来是……”
赫子佩从袖袋里取出一块木牌,递给管家,“劳烦管家即刻把这个交给公主,便能帮公主解眉前之急。”
管家接了木牌看了看,那木排上刻了个‘魏’字,除了四周报了个进金边外并没什么特别,不明白这么个不起眼的木牌有什么作用,“公子,这是……”
赫子佩拍拍他的肩膀,“你尽管交给公主,公主看了便会明白,要快,晚了就来不及了。”
管家听他说的慎重,不敢再问,提着下摆,跑着进了府。
千喜撩着车帘,放他进了车厢,问道:“那牌子有什么用?”
赫子佩没答千喜,揭着窗帘往公主府望了望,叫车夫把车驶前面拐弯处的一排木蓠后停下,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见公主府大门口。
才道:“吴彩兰今天去寻公主,不外乎是拿魏家的交情来跟公主谈条件。”
“那魏家与吴家是什么关系?”千喜虽然生意做得不大,但对魏家不会没有耳闻,这魏家不是唐人士,而是驻京里的一个使者,凡是西边往京里进的买卖都要经他点头,货才能过的边境线。
“吴彩兰的姨娘嫁了魏家老二。”
千喜心里惊了半截,就知道吴彩兰不是那么容易对付,“那……那牌子是做什么用的?”千喜问道。
赫子佩摇头一笑,“这事还得从吴彩兰那个姨娘说起,她姨娘曾氏,以前与她表哥郎情意切,一不小心怀上孩子,本想告诉家里,求家里成全。偏这是她娘家为了与魏家搭上关系,将曾氏嫁给魏家老二。曾氏与表哥的事就不敢说了,嫁到魏家用鸡血混过洞房花烛夜,早产下一个孩子,这事本来也是天衣无缝。偏曾氏见胡混过去了,贼心又起,又暗中与她表哥勾搭,不想他运气不好,幽会的地方正好在我隔壁。我不过是寻了个机会请魏家老二吃了个饭,魏家老二将隔壁二人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魏家恼曾家欺瞒,不过挨着家丑不外扬,将曾氏母子冷在了偏院,我也就顺便得了块魏家的货物进出的牌子。”
千喜有些哭笑不得,轻捶了他胳膊一圈,“你也实在阴损了些。”
赫子佩嘿嘿傻笑,“不是不得已吗?拿不到魏家牌子,咱一直得被她捏在手上。”
千喜笑看着他,眼角处见吴彩兰从公主府出来,忙向赫子佩使了个眼色,二人齐齐望了出去。
只见吴彩兰黑着脸上了轿子。
二人相视而笑。
赫子佩放下窗帘,“回去。”
千喜又揭了窗帘望了望反方向离开的吴彩兰,问道:“那案子会怎么样?”
“刘石斗怕是要在牢里呆上个三年两载,至于吴彩兰,咱现在拿她没办法。”他说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