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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曦晴,名字是周表哥亲自取的,说以前是书香门第家的小姐,从小就当小姐养着,十岁上父母相继去世,她家是个绝户,亲戚争产,也没给她留下什么,她去投奔做小吏的伯父,岂料她去了后,一月内她的伯父犯了大错,被判徒刑,家眷发卖,悲伤之下,她投了湖,是游船的表哥让救了她,感念救命之恩,她也无处可去,自卖自身留在了表哥身边伺候着。”
“南边的女子受不得北边的冷,在直隶时她病倒了,表哥为她请大夫,##了一个月,为此事姨母好不乐意。”
“周表哥和四姨母心善,她能摊上这般的主子,守着本分,也是福气,最怕得是以为分不出轻重,把周表哥怜惜理所当然,四姨母如何都不会让她耽搁了周表哥的前程。”
丁姝挽着丁柔的手臂,姐妹两人显得极为亲近,悄声道:“母亲也如是说,六妹妹长进了呢。”
“我同你说正经事儿,你偏来笑我?”丁柔作势要恼,丁姝笑容越浓,大太太加眸警告般的一瞥,丁姝丁柔老实规矩了很多,回头后的大太太唇边露出一丝笑,并不是恼了她们姐妹。
丁姝俏皮的吐了吐小舌头,再也不敢悄声说话了,跟在大太太身后。丁柔目光再年向周世显时,露出一抹可惜,他如果没一位厉害的母亲操持,再多的家底都不够他败的,典型的贾宝玉样的人,万一四姨太太有个好歹,周世显还如此的话,无论是做官或者为皇商,都不见得能熬出头,四姨太太将周世显养成了不染俗物的温室花朵。
一旦府里有变,周世显不一定能撑起门户,以前听过不嫁寡母养大的独子,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寡母太溺爱疼宠着独子,事事让母亲解决,毫无男儿的担当,丁柔将周世显剔除掉。
同古人不一样,丁柔不觉得商贾地位低,早先听闻周世显一家进京,四姨太太有意同丁府联姻时,丁柔动过心思,周世显的条件很适合庶女,能为大太太解决了难事,想必娘家也会支持她。
对周世显是否高中,丁柔不是很在意,有皇商的身份,有聪明的脑袋,丁柔自信能将生意做大,以清贵之女的身份入皇商家,算是低嫁了,婆婆也不会太为难她,只是见了周世显后,丁柔再也不会兴起这样的心思,先不说他对丁敏的倾慕,就说他个没担当,围绕在他周围的莺莺燕燕,丁柔便觉得恶心,怜惜女子也得分得清自己有没有能力,一旦周世显因她们没有高中,四姨太太岂会饶了这群丫头?
周世显不敢忤逆四姨太太,鲜花枯萎飘零时,他最多不过是做两首诗词,画一幅画作凭吊,很快他又会找到需要保护怜惜女子,而如今被他宠着的女子,养得小姐不是小姐,丫头不是丫头,一旦遭了主子厌弃,处境结局会更为凄惨。
随着大太太进门,外面的布局不见修缮,屋里里的摆设全部换过,走过穿堂,进了东屋,丁柔屈膝,“见过四姨母。”
满头珠翠,一袭华服的三旬妇人迎上来,未语先笑,露出皓白的牙齿,扶住大太太,“二姐安。”
“外甥女也都起来,在我府上不必拘束了
柔抬眸,四姨太太更为秀美艳丽,无守寡的沮丧死寂,因在南边住得久了,说话时语调柔软尾音微调,听着很舒服,她能以寡妇身份操持着这分家业,丈夫留下的珍场,生意越发的兴旺,看出她是个厉害精明的,行事多了些内宅太太没有的爽利。
将大太太,二太太,让上炕,四姨太太笑着说起话来,虽然言语间难免锋利些,却不伤人脸面,对大太太十分的敬重,改了第一次见面时对二太太的轻视,一会功夫三人谈笑风声,宛若多年不见的好友,气氛和谐。
丁柔垂头听着,四姨太太得体的夸赞了二太太几句,二太太忘记了前面的旧怨,同她亲近起来,说起京城锦绣坊的衣物,四姨太太略带虚心的请教,询问京城的事儿,二太太倍感有面子,几乎只她在说话。
大太太偶尔插上两句,或者品一口茶水,那分稳重长媳气势,不是二太太能比得,足以镇住场面,谈笑声稍歇,四姨太太扫过坐在绣墩上的丁府小姐,“看看如花似玉的外甥女,我真是爱得不行,我福薄,只有养了儿子,别人家的闺女巴不得当成自己的,外甥女出落得又好,又懂事孝顺,真是羡煞我了。”
四姨太太目光放在丁敏,丁姝,丁柔三姐妹身上转了一圈,对丁姝格外留神,丁柔微微皱眉,难道是做惯了商人,目光中透着几分衡量价值的意思,丁柔不喜,四姨太太虽然精明,也只不过是商人般的精明,少大太太般的大家气势。
“二姐匀给我一个闺女如何?”四姨太